华晨正式违约，政府这次也不救了

从在美国上市的“社会主义国家第一股”到背信弃义、资不抵债，华晨汽车的倒下速度似乎超出了人们的预期。这家由金杯客车在美国上市的公司，曾经是中国企业在国际资本市场上的第一声呐喊。最辉煌的时候，靠着一只“新海狮”，华晨一年赚70亿，利润仅次于上汽大众和一汽大众。当时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金杯面包车就是最好的证明。

然而时光荏苒，那个高光时刻已经过去20年了。现在如果不是宝马，可能很多人都不记得这个名字了。这并不奇怪。毕竟除了宝马，自主品牌的销量已经微乎其微——今年上半年华晨中华、宋华、金杯销量分别为3186辆、0辆、7661辆，相比华晨宝马26.2万的成绩，甚至连旗下一款车型都没有卖出去。于是，随着2022年的临近，人们不禁担心，没有了宝马，华晨将何去何从。然而，更多人没想到的是，2022年还没到，华晨的“雷”却已经炸开了。今年5月以来，华晨汽车频频成为法院强制执行的对象。信托违约，股权冻结，很多信息被列为执行人，成立债务委员会，企业实体和相关债务频繁降级...目前未偿还债券余额已达172亿元，负债总额高达1000亿元。华晨现在处于资金链断裂的边缘。那么，销量低迷、债务压力巨大的华晨汽车会成为第一个倒下的国企吗？

这次政府救不了破产倒闭，对今年的中国车市来说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当人们还在为众泰、华泰、力帆的接连倒下而感慨时，转眼间，海马、腾势、汉腾等车企也将排队，来到苟延残喘的边缘。不难发现，在行业开始洗牌的那一年，至今几乎全部被淘汰。但有政府支持的车企，依然可以做“剁手党”，享受“爸爸们”以各种名义给予的援助，即使营收惨淡。那么作为辽宁省政府批准的重点国有独资企业，政府这次会坐视不管吗？“作为辽宁省的国企，公司不会让它出事的。不用太担心。目前，财务状况一切正常。”这是今年8月份，华晨集团一位内部人士接受媒体采访时的态度。显然，他和很多人一样，深信国企是一个“铁饭碗”。但随着事情的不断发酵，这一次政府的态度似乎并没有朝着预期的方向发展。一位业内人士对第一电气网表示，“至少这一次，SASAC没有打算保护，否则，一句话，银行的钱就直接转走了。”“只要SASAC愿意，(可以直接调用银行的钱救急)，而且这笔钱可以低息甚至无息欠下，甚至将来以新债还旧债，这也是常有的事。”他透露，这样的手术几年前就已经开始了。“上一波国企改革之前，在10%以上的通胀率下，银行习惯以2-3个点的利息吸收储户存款，然后以公允的价格甚至无息贷给企业。“如果情况属实，那么这一次，一家千亿级企业仅仅因为负债10亿元就正式违约，无疑代表了政府的态度。对于这样一个救助价值不高的企业，辽宁省也是“搬不动”。

虽然，这对于辽宁省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对债券市场有所了解的人可能不会忘记东北特钢事件。2016年，东北特钢作为辽宁省第二大国企，连续10次违约，不包括利息在内总金额71亿元，i……拥有数百家机构投资者。正是由于辽宁省国资委当时没有向债权银行和主银行提供任何增信措施，使得投资者对辽宁省的认可度大受影响，严重影响了随后几年信用债的发行。据机构统计，2015年辽宁省共发行信用债164只，总金额2101亿元，位列全国第九。2016年危机之后，到2017年，辽宁省信用债发行数量已经下降到90只，金额也下降了近一半，为1127亿元。同样是这一年，辽宁在债券市场的排名直线下降，从之前的第九位跌至第十九位。如果说最终拖欠50亿的东北特钢给辽宁省带来了如此大的负面影响，那么面对现在欠债172亿的华晨汽车，辽宁省显然是做好了长期痛苦而非短期痛苦的准备。事实上，在博鳌亚洲论坛2018年年会上，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理事长李扬或许已经预言了华晨汽车今天的结局。“最近，中国政府制定了非常有力的政策来解决国有企业和国有企业中的僵尸企业的问题。联系以上，企业负债没关系，但是负债变成僵尸，不生产就有问题了。中国市政府已经下定决心处理僵尸企业的问题，计划用三年左右的时间基本解决这个问题。”显然，作为一个过去十几年只靠合资品牌延续生命的企业，如果国家花大价钱去救，对于其他认真研发的企业来说，无疑是一种讽刺，也是不公平的。谁害了华晨汽车？其实不用多说，华晨汽车的财报早就不在推敲之列了。2018年，华晨汽车净利润为58亿元，而华晨宝马当年净利润达到62亿元。也就是说，没有宝马的华晨当年亏损4.2亿；2019年，华晨汽车净利润63亿元，其中76亿元属于华晨宝马。剔除这部分，华晨中国自身亏损进一步扩大至13亿元；到2020年，华晨宝马将保持强劲。上半年，华晨宝马为华晨中国贡献的未经审计净利润达43.83亿元，较去年同期逆势增长23.4%。与之相对应的是，华晨独立板块1-6月整体亏损仍达3.38亿元。

事实上，回顾过去十年的营收数据不难发现，做华晨汽车的“牛”几乎已经成为宝马的“宿命”。数据显示，2011-2018年，华晨宝马每年贡献利润17-55亿元，占华晨汽车总利润的94%-119.6%。凭借一己之力，宝马拖着华晨前进了十年，把一个靠卖面包车起家的公司，变成了年收入超过2000亿元的大型汽车集团。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许也是因为宝马的强大，华晨才逐渐衰落成今天的样子。华晨汽车上一代掌门人祁玉民比谁都了解宝马的业务能力。于是2006年上任后，祁玉民完全配合宝马的意图，一点一点放弃了对华晨宝马的控制权。

祁玉敏2007年，德国人吴培德出任华晨宝马总裁兼首席执行官，随后负责销售、生产、财务和人力资源的四位高管全部被此前在德国宝马任职的管理层取代。对此，同样拥有50%股份的齐玉敏表示接受。之后宝马逐步收回华晨宝马的销售权，将市场营销、品牌传播、渠道管理的权利全部垄断在自己手中，使得宝马大中华区和华晨宝马的职能完全一致，想要用资产换技术的祁玉民再次让步。也可以这么说，在这一点上，华晨在华晨宝马的话语权已经微乎其微，每年利润分成的时候只能突出自己手里还有50%的股权。

“宝马先进的发动机技术真正导入华晨，使华晨汽车成为迄今为止唯一一家以技术换取本土市场的汽车企业，实现了中国汽车工业36年来‘以市场换技术’的夙愿。”祁玉民的乐观和野心似乎还在眼前，但现实已经给了他最现实的一课——依靠华晨赢得市场的宝马为什么要向华晨输出最先进的技术？毕竟，人们为宝马买单，华晨只是一个“多余的产品”，会在logo面前被去除。但是，退一步说，就算宝马真的为华晨同步了最先进的技术，后者真的能静下心来研发吗？祁玉民曾说:“我梦想有一款底盘由保时捷调校的产品；它的外形、内外装饰都是意大利制造的；它的发动机是和宝马合作的。三个资源一整合，好车就出来了吗？“当一个车企的掌门人用这样的方式定义“好车”的时候，我们或许也能猜到，为什么东拼西凑达到年销量20万辆的华晨中国，会在短短几年内沦落到这样的地步。同时也不难理解，为什么作为明星企业，华晨的管理和技术人员流失会如此严重。所以，与其说是宝马的强势掠夺让华晨没有机会占便宜，不如说是宝马从一开始就“惯坏”了华晨。没有这样一个躺着就能赚钱的“宝宝”，华晨或许会更早感受到生存的危机，也不会在宝马突然提出增持股份时措手不及。曾经风光一时的辉煌，可能很快就要走到尽头了。但类似华晨的故事还远未结束。毕竟现在有多少车企被视为地方经济的支柱，不是因为“华晨宝马”？从在美国上市的“社会主义国家第一股”到背信弃义、资不抵债，华晨汽车的倒下速度似乎超出了人们的预期。这家由金杯客车在美国上市的公司，曾经是中国企业在国际资本市场上的第一声呐喊。最辉煌的时候，靠着一只“新海狮”，华晨一年赚70亿，利润仅次于上汽大众和一汽大众。当时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金杯面包车就是最好的证明。

然而时光荏苒，那个高光时刻已经过去20年了。现在如果不是宝马，可能很多人都不记得这个名字了。这并不奇怪。毕竟除了宝马，自主品牌的销量已经微乎其微——今年上半年华晨中华、宋华、金杯销量分别为3186辆、0辆、7661辆，相比华晨宝马26.2万的成绩，甚至连旗下一款车型都没有卖出去。于是，随着2022年的临近，人们不禁担心，没有了宝马，华晨将何去何从。然而，更多人没想到的是，2022年还没到，华晨的“雷”却已经炸开了。今年5月以来，华晨汽车频频成为法院强制执行的对象。信托违约，股权冻结，很多信息被列为执行人，成立债务委员会，企业实体和相关债务频繁降级...目前未偿还债券余额已达172亿元，负债总额高达1000亿元。华晨现在处于资金链断裂的边缘。那么，销量低迷、债务压力巨大的华晨汽车会成为第一个倒下的国企吗？

这一次政府救不了破产倒闭，对今年的中国车市来说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当人们还在为众泰、华泰、力帆的接连倒下而感慨时，转眼间，海马、腾势、汉腾等车企也将排队，来到苟延残喘的边缘。不难发现，在行业开始洗牌的那一年，至今几乎全部被淘汰。但有政府支持的车企，依然可以做“剁手党”，享受“爸爸们”以各种名义给予的援助，即使营收惨淡。那么作为辽宁省政府批准的重点国有独资企业，政府这次会坐视不管吗？“作为辽宁省的国企，公司不会让它出事的。不用太担心。目前，财务状况一切正常。”这是今年8月份，华晨集团一位内部人士接受媒体采访时的态度。显然，他和很多人一样，深信国企是一个“铁饭碗”。但随着事情的不断发酵，这一次政府的态度似乎并没有朝着预期的方向发展。一位业内人士对第一电气网表示，“至少这一次，SASAC没有打算保护，否则，一句话，银行的钱就直接转走了。”“只要SASAC愿意，(它可以直接调用银行的钱来救急)，而且这笔钱可以低息甚至无息欠下，甚至还会以新德还旧债……这也是经常发生的事情。"他透露说这样的手术几年前就已经开始了。"上一波国企改革之前，在10%以上的通胀率下，银行习惯以2-3个点的利息吸收储户存款，然后以公允的价格甚至无息贷给企业。“如果情况属实，那么这一次，一家千亿级企业仅仅因为负债10亿元就正式违约，无疑代表了政府的态度。对于这样一个救助价值不高的企业，辽宁省也是“搬不动”。

虽然，这对于辽宁省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对债券市场有所了解的人可能不会忘记东北特钢事件。2016年，作为辽宁省第二大国企，东北特钢连续10次违约，不包括利息在内总金额高达71亿元，涉及数百家机构投资者。正是由于辽宁省国资委当时没有向债权银行和主银行提供任何增信措施，使得投资者对辽宁省的认可度大受影响，严重影响了随后几年信用债的发行。据机构统计，2015年辽宁省共发行信用债164只，总金额2101亿元，位列全国第九。2016年危机之后，到2017年，辽宁省信用债发行数量已经下降到90只，金额也下降了近一半，为1127亿元。同样是这一年，辽宁在债券市场的排名直线下降，从之前的第九位跌至第十九位。如果说最终拖欠50亿的东北特钢给辽宁省带来了如此大的负面影响，那么面对现在欠债172亿的华晨汽车，辽宁省显然是做好了长期痛苦而非短期痛苦的准备。事实上，在博鳌亚洲论坛2018年年会上，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理事长李扬或许已经预言了华晨汽车今天的结局。“最近，中国政府制定了非常有力的政策来解决国有企业和国有企业中的僵尸企业的问题。联系以上，企业负债没关系，但是负债变成僵尸，不生产就有问题了。中国市政府已经下定决心处理僵尸企业的问题，计划用三年左右的时间基本解决这个问题。”显然，作为一个过去十几年只靠合资品牌延续生命的企业，如果国家花大价钱去救，对于其他认真研发的企业来说，无疑是一种讽刺，也是不公平的。谁害了华晨汽车？其实不用多说，华晨汽车的财报早就不在推敲之列了。2018年，华晨汽车净利润为58亿元，而华晨宝马当年净利润达到62亿元。也就是说，没有宝马的华晨当年亏损4.2亿；2019年，华晨汽车净利润63亿元，其中76亿元属于华晨宝马。剔除这部分，华晨中国自身亏损进一步扩大至13亿元；到2020年，华晨宝马将保持强劲。上半年，华晨宝马为华晨中国贡献的未经审计净利润达43.83亿元，较去年同期逆势增长23.4%。与之相对应的是，华晨独立板块1-6月整体亏损仍达3.38亿元。

事实上，回顾过去十年的营收数据不难发现，做华晨汽车的“牛”几乎已经成为宝马的“宿命”。数据显示，2011-2018年，华晨宝马每年贡献利润17-55亿元，占华晨汽车总利润的94%-119.6%。凭借一己之力，宝马拖着华晨前进了十年，把一个靠卖面包车起家的公司，变成了年收入超过2000亿元的大型汽车集团。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许也是因为宝马的强大，华晨才逐渐衰落成今天的样子。华晨汽车上一代掌门人祁玉民比谁都了解宝马的业务能力。于是2006年上任后，祁玉民完全配合宝马的意图，一点一点放弃了对华晨宝马的控制权。

祁玉敏2007年，德国人吴培德出任华晨宝马总裁兼首席执行官，随后负责销售、生产、财务和人力资源的四位高管全部被此前在德国宝马任职的管理层取代。对此，同样拥有50%股份的齐玉敏表示接受。之后宝马逐步收回华晨宝马的销售权，将市场营销、品牌传播、渠道管理的权利全部垄断在自己手中，使得宝马大中华区和华晨宝马的职能完全一致，想要用资产换技术的祁玉民再次让步。也可以这么说，在这一点上，华晨在华晨宝马的话语权已经微乎其微，每年利润分成的时候只能突出自己手里还有50%的股权。

“宝马先进的发动机技术真正导入华晨，使华晨汽车成为迄今为止唯一一家以技术换取本土市场的汽车企业，实现了中国汽车工业36年来‘以市场换技术’的夙愿。”祁玉民的乐观和野心似乎还在眼前，但现实已经给了他最现实的一课——依靠华晨赢得市场的宝马为什么要向华晨输出最先进的技术？毕竟，人们为宝马买单，华晨只是一个“多余的产品”，会在logo面前被去除。但是，退一步说，就算宝马真的为华晨同步了最先进的技术，后者真的能静下心来研发吗？祁玉民曾说:“我梦想有一款底盘由保时捷调校的产品；它的外形、内外装饰都是意大利制造的；它的发动机是和宝马合作的。三个资源一整合，好车就出来了吗？“当一个车企的掌门人用这样的方式定义“好车”的时候，我们或许也能猜到，为什么东拼西凑达到年销量20万辆的华晨中国，会在短短几年内沦落到这样的地步。同时也不难理解，为什么作为明星企业，华晨的管理和技术人员流失会如此严重。所以，与其说是宝马的强势掠夺让华晨没有机会占便宜，不如说是宝马从一开始就“惯坏”了华晨。没有这样一个躺着就能赚钱的“宝宝”，华晨或许会更早感受到生存的危机，也不会在宝马突然提出增持股份时措手不及。曾经风光一时的辉煌，可能很快就要走到尽头了。但类似华晨的故事还远未结束。毕竟现在有多少车企被视为地方经济的支柱，不是因为“华晨宝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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