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来失速，李斌走下神坛

左边是贾跃亭，右边是马斯克，在生与死之间。

作者|赵宇、蔡保旺

制作|深度音效

核心点

? NIO的现金流处于危险之中。？蔚来的资产负债率持续上升，流动比率持续下降。短期偿债风险很大。？李斌认为，商业模式的巨大变革在于创新技术和用户体验。这也是NIO模型的理论基础。

事情正在发生变化。

在9月24日发布第二季度财务报告后，NIO宣布取消原定的电话会议，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举动，加上第二季度糟糕的财务表现，导致NIO的股价再次暴跌。

这对NIO来说并不是第一个坏消息。自今年年初以来，当时五岁的NIO遭受了多次打击：融资困难、车辆自燃、ES8召回、团队动荡。。。对于一家新成立的汽车公司来说，最糟糕的情况已经发生了。

回顾一年，情况大不相同。

2018年9月12日，蔚来汽车在纽约证券交易所成功上市。那天，创始人李斌和妻子王一智在纽约证券交易所外的百老汇深情拥抱。人们向当时在资本市场上蓬勃发展的人们献上了鲜花和掌声。在上市后的第二个交易日，NIO立即大幅上涨：其股价在交易时段飙升了90%以上，达到12.69美元的历史新高，市值一度超过130亿美元。

没有人会想到，仅仅一年后，NIO的股价就会跌至2美元左右，市值也会缩水至20多亿美元。

由于易车的成立及其成功上市，李斌在交通领域进行了多次投资，孵化了摩拜单车等名人项目，并与腾讯、高瓴资本、顺为资本、刘强东共同创立了NIO汽车。李斌被媒体誉为交通教父。在NIO面临一系列危机后，李斌主动削弱了自己的光环。在今年6月的一次采访中，他说：“我不是教父，而是一只创业狗

从受到高度赞扬到被深深质疑，李斌和他的创始人NIO总共花了一年时间。在名誉扫地的情况下，蔚来的未来之路是什么？李斌能以绝地武士的身份生存吗？

徘徊在危险的边缘

敏感的投资者可以很容易地从第二季度的财务报告中看出，NIO正徘徊在危险的边缘。

在9月24日发布的第二季度财报中，NIO不仅在收入和利润数据上表现出整体疲软，还引发了对公司现金流和偿债能力的担忧。

二季度财报显示，公司整车交付量已连续两个季度持续下降；在成本和费用方面，无论是从规模还是比例来看，都有增加的趋势；毛利率已连续两个季度为负，本季度大幅扩张。在不考虑公司运营费用的情况下，仅就汽车销售而言，公司损失了一辆汽车，销售越多，损失越大，汽车制造成本压力也越大；在过去的三个月里，运营费用呈现出显著的上升趋势。

运营费用比率的上升表明公司的运营效率有下降的趋势。这主要是因为对于新车制造商来说，核心技术和零部件研发的持续高投入将使公司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承担高昂的研发成本；

销售渠道的建立和新产品的推广将导致高昂的销售费用。

更令人担忧的是现金流和偿付能力的压力。

在今年3月的财报解读文章中，“深翔”计算出NIO在2019年将面临巨大的现金流压力，这一点在本季度已经得到了充分证明。

自2018年第三季度公司首次公开募股以来，其账面上的短期可支配现金储备金额急剧下降，从2018年第四季度末的91.5亿元降至本季度末的34.5亿元。更令人惊讶的是，该公司可支配现金净额在单季度减少了40.8亿元。

从资产负债表上的短期借款和应付账款金额来看，本季度末余额仅比上季度末减少7亿元，这意味着公司本季度超过40亿元的现金净支出并没有显著减少短期债务，但更多的是用于支付日常运营费用。公司仍有35.4亿元的短期刚性赎回，公司账面可支配现金总额已不足以满足上述刚性赎回需求。

从偿债能力指标来看，自首次公开募股以来，NIO的资产负债率在过去四个季度呈持续上升趋势，本季度达到97.5%；另一方面，流动比率呈持续下降趋势，在本季度末降至0.97的临界值1以下，表明存在重大的短期偿债风险。

截至目前，2019年第三季度已接近尾声。假设NIO的整体经营状况在第三季度没有发生重大变化，基于NIO过去几个季度的短期现金储备消耗率，该公司的现金流目前处于非常危险的边缘。

该公司有几种方法来维持短期现金流，例如延长供应商付款和寻求新的融资。延长供应商付款无疑会进一步提高公司的资产负债率和流动比率，增加短期偿债压力，并非最佳选择；

对NIO来说，寻求新的融资更为合理。

然而，基于目前资本市场对NIO的态度和公司自身的经营状况，寻找新的融资并非易事。

从股权融资的角度来看，考虑到NIO目前的财务状况和烧钱速度，以及公司的二级市场估值水平，短期内很难找到合适的资本投资者进行投资。

通过发行美元债券或可转换债券，结合公司目前的财务状况以及特斯拉和丰田等基准公司最近的评级水平，NIO发现很难从评级机构获得良好的评级，这使得NIO很难成功发行。

简而言之，NIO的财政储备供不应求，没有造血能力，损失严重。如果在短时间内无法找到新的资金来源，NIO的故事可能很难继续下去。

火烧蔚来

在9月25日恢复的电话会议上，NIO否认了四年亏损57亿美元的说法，但确认目前的亏损为220亿元人民币。尽管与外部猜测相比，亏损减少了一半，但这个数字仍然令人震惊：特斯拉花了15年时间才亏损50亿美元。

NIO采用的生产模式是核心零部件自主研发生产+整车协同制造。与特斯拉一样，NIO在电机和电机控制器方面采用了完全独立的研发模式，在电池、热管理系统、智能交互等其他核心技术方面采用了联合开发和外部采购的模式。

在这种模式下，高昂的研发成本势必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成为公司的负担。李斌在财报电话会议上表示，到目前为止，NIO的研发投入约为100亿元人民币。

NIO商业模式的建立是基于公司有足够的生产能力，并且单车可以控制在高毛利水平的前提下。当每季度整车交付量大到足以稀释单车承担的研发和销售费用时，公司的整体盈利能力最终得以实现。

然而，目前NIO的产能和交付能力严重不足，毛利率为负，扩张幅度较大。

更糟糕的是，NIO自推出以来的一年里，多次受到负面事件的打击，暴露出团队管理、产品开发和质量控制方面的许多问题，最终导致NIO高开低退。

事实上，自从第一批ES8量产车交付给消费者后，问题就层出不穷。

出现的第一个问题是射程。NIO宣传续航里程可以达到400公里，但一些车主在提车后表示，实际续航里程只能达到200公里。如果考虑到空调、温度和其他因素，可以达到的范围可能会更低。

此外，NIO的系统崩溃、蓝屏故障和其他驾驶时发生的事件，以及车主因系统升级而不得不在北京长安街停车近两个小时的事件。在交付了数万辆汽车后，NIO的投诉数量呈指数级增长，车主甚至集体要求退货。

今年6月14日下午，一辆位于湖北武汉的NIO ES8在路边起火。这是自4月22日NIO ES8在陕西西安起火以来，NIO汽车第三次起火。这起火灾事件使人们对NIO的质量产生了长期以来的怀疑。

6月27日，由于首款车型ES8动力电池组的模块设计存在安全隐患，NIO宣布召回4803辆ES8电动汽车，并为其免费更换动力电池组。此次发布的第二季度财报显示，NIO在召回上花费了约3.4亿元。受此影响，NIO第二季度的销售成本环比增长8.8%，达到20亿元。

一系列自燃和召回事件对NIO的品牌价值造成了巨大打击。

李斌曾表示，“一辆好车不仅仅是硬件，更重要的是通过技术连接未来。NIO自成立以来，全面投入品牌建设，不仅为车主提供终身免费的远程通电服务，还通过在各个地区建立汽车俱乐部来建立社区，最终……

创造了中国第一个平均产品价格在40万元左右的高端汽车品牌。然而，一系列自燃事件无疑对NIO在潜在消费者群体心中的品牌形象产生了严重的负面影响。

对于NIO汽车的质量，有些人嗤之以鼻，“不仅硬件似乎不是互联网公司制造的，软件也似乎不是互联网企业制造的

在内部，NIO也不平静。

2018年12月17日，NIO北美首席执行官吴思丽宣布，由于“个人原因”，她已从NIO辞职，并正在寻找其他职业机会。一位接近NIO的人士表示，NIO美国团队与中国总部之间的冲突已经积累了很长一段时间，随着量产车的推出，已经到了不得不做出选择的地步。最终的解决方案是让这位北美首席执行官和第三大个人股东退出公司。

NIO全球布局

在多重压力下，自今年年初以来，NIO裁员的消息不断。对此，NIO表示，裁员主要集中在人力资源、法律事务和财务等运营支持部门。到9月底，该公司将裁员1200人，至7800人。

由于上述因素的影响，二级市场投资者也对NIO表达了悲观预期。第二季度报告发布后，NIO的股价下跌了20%以上，市值约为22亿美元，不到首次上市时高价的五分之一。

作为NIO的灵魂人物，李斌曾经被神化，但现在NIO已经跌入谷底，神话已经破灭。

浩浩先生，李斌

易车是李斌职业生涯起飞的转折点，围绕旅游业的布局是他被任命为教父的重要原因。

2000年，从北京大学毕业后，李斌创立了易车。2010年，易车在美国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成为第一家上市的海外汽车互联网公司。

从易车获得的第一桶金为李斌提供了围绕旅游业进行投资和布局的可能性。如今，李斌的投资已经遍布汽车相关领域和行业，包括摩拜单车、优信拍、车和家、首汽约车、嘀嗒拼车等独角兽。

但在某种程度上，投资的成功只能证明其良好的愿景，而作为投资者，被投资企业的命运往往不在自己手中——2018年4月摩拜被美团收购的曲折故事就是最好的例子。

与投资相比，李斌处理实际业务的能力似乎没有那么令人印象深刻。

易车为李斌带来了第一桶金，现在在赛道上只排在行业第二位。今年第二季度，易车净亏损1.36亿元。然而，尽管整体环境较弱，与易车同行竞争的汽车之家仍实现了15.94%的净利润同比增长，达到了创纪录的8.02亿元。

与数据相比，易车的发展显然不尽如人意。

前名人项目摩拜在被美团收购后，在第三季度仍遭受了惊人的亏损——2018年，摩拜为美团创造了2.3%的收入，但贡献了41%的亏损。美团在财报中解释称，摩拜亏损的原因是运营和管理效率低下。

曾经给李斌带来诸多光环的易车、摩拜、蔚来，都遇到了大小不一的问题。李斌的旅游帝国显然遭受了沉重打击，曾经将李斌带上神坛的媒体现在开始质疑他的真实能力。

为了蔚来，李宾浩扔了一千枚硬币，能够如此“任性”，这对他奢华的朋友圈功不可没。

出生于20世纪70年代的李斌在安徽一个偏远的山村度过了童年。他从小就被邻居视为“别人的孩子”：聪明、独立、脾气好，很少犯错。这种性格一直延续到今天。

在人际交往中，李斌很容易给别人留下好印象。一位参加过李斌课程的学生曾记录道，课程结束后，李斌耐心地与每一位排队合影的学生互动。当我对摄影师拍摄的照片进行视频采集时，我发现Tea……

er李斌的姿势、手势和笑容与合影中的同学一致

在美团收购摩拜单车的过程中，据华兴宝帆称，摩拜单车股东中没有一家亏损，利润在20%左右或以上。此外，除了创始团队之外，所有投资者都获得了美团股票的一部分。摩拜单车管理团队和外部股东获得了类似的金额，首席执行官胡伟伟和王晓峰获得了超过1亿美元的现金。

胡薇薇、王晓峰

2016年，NIO在伦敦推出了电动跑车EP9，售价148万美元，裸车价格约为法拉利458 Special的两倍。尽管这辆车举行了盛大的新闻发布会，但实际上只有一辆EP9真正出现在公众眼中——2017年5月，一张马化腾坐在EP9驾驶座上伸出拇指的照片广为流传。

公开资料显示，EP9仅有的六位所有者是NIO汽车的六位投资者，包括NIO汽车创始人兼董事长李斌、车和家创始人李想、京东集团首席执行官刘强东、小米科技首席执行官雷军、腾讯首席执行官马化腾和高瓴资本创始人张磊。用投资者的钱造了一辆售价148万美元的汽车，然后把车还给投资者，不得不说李斌在EP9上的操作非常巧妙。

尽管EP9显然是一个重于现实的噱头，但这个噱头也给李斌带来了足够的好处：名人效应带来了巨大的传播和曝光；

同时，这种独特的“VIP”体验也可以吸引其与重要投资者的关系。

今年，由于电动汽车起火和ES8召回等问题，NIO的财务负担增加，腾讯向易车发出了私有化邀请。目前，李斌仍持有易车11%的股份。一旦私有化交易完成，李斌可以通过易车兑换腾讯超过1亿美元的资金。

对于目前钱包紧张的NIO来说，此刻的注资真的很宝贵。

在NIO的造车梦中，无论是最初的参与，还是目前的救援，李斌奢华的朋友圈都为他的造车梦提供了真诚的支持。这些人脉和资本的帮助，自然离不开李斌在行业的长期经验和能力，但他能与长袖舞也不可或缺。

然而，通过网络积累的资源并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面对目前的形势，仅仅做一名好老师显然是不够的。李斌必须表现出解决问题的能力，才能真正带领NIO走出困境。

用户思维的失败与伟大

不可否认的是，尽管NIO的坏消息不断，但李斌仍然取得了一项重要成就：确立了NIO作为高端汽车的定位。需要注意的是，在国产车与造车新势力的结合中，要突破用户的固有认知，完成上述品牌建设并不容易。

但打造高端汽车品牌形象的成本同样沉重。

2017年底，数万人冒着寒风来到北京五棵松体育中心，见证李斌宣布他的电动汽车ES8正式向世界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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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发布会现场

在新闻发布会上，李斌甚至邀请了国际流行摇滚乐队Imagine Dragons为自己的活动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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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age Dragons乐队表演

这是一场耗资8000万元的奢华新闻发布会。此次活动，NIO包租了9架飞机，邀请了5000多名ES8车主参加。他们甚至在上海机场设立了一个专门的“NIO登机口”（60000，股票吧）。活动当天，五棵松附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更是难觅踪迹。

不仅是一场免费的新闻发布会，在NIO的商业模式中，专注于NIO车主生活空间的NIO之家也是一台可怕的烧钱机器。2017年，NIO中心的第一栋NIO House在北京东长安街1号正式开业，年租金约8000万元。NIO一口气租了六年。

截至目前，NIO House在全国共开设了20家NIO House。在9月25日的财报电话会议上，NIO表示，NIO House的建设成本将超过1亿元，未来将坚持直销模式，并增加对NIO空间的投资。但这一费用尚未包括在昂贵的场馆租赁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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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O房屋分布

一位曾在特斯拉中国工作的前员工向“深度声音”感叹，NIO太贵了，特斯拉不敢建那么多线下体验店。

设计NIO之家作为NIO商业模式的重要组成部分，源于李斌对用户体验的理解。李斌多次分享了他对用户体验的思考，“重新定义用户体验可以改变商业模式，重新定义一个行业

在一次公开演讲中，李斌曾表示，商业模式的巨大变革在于创新技术和用户体验。所有具有变革意义的商业实践不仅迎合了创新技术变革的趋势，而且在情感体验方面触动了用户的心。

在搜索用户体验时，我们特别需要关注痛点之外的细节。通常，大多数人谈论用户体验，经常谈论“用户痛点”，但我更关心的是用户的情感愉悦点和瘙痒点

因此，在李斌看来，真正的创新来自于利用新技术增强与用户的情感联系，而在重构用户体验的背后，是让用户感受到品牌的尊重和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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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斌的用户体验四象限

李斌彻底贯彻了这一理念……

NIO将NIO的用户体验分为四个方面：

汽车：汽车必须准备好，基础必须牢固。汽车服务：通过最新的移动互联网技术为用户提供超出预期的体验。数字触摸点：每个数字触摸点既方便使用，又代表对品味的追求。汽车之外的生活：当用户购买NIO汽车时，他们加入了一个快乐的俱乐部。即使你一年只行驶1000公里，你也愿意拥有一辆NIO汽车。

这个想法可能看起来很美好，但李斌似乎忽略了，苹果和星巴克这两家被视为标杆的公司，丰富其他体验的前提是做好产品。汽车制造本身是一项极具挑战性的任务，需要大量投资和重点研究。当造车本身的基础不牢固时，资本和能源就会分散到其他商业部门。一旦地基不稳定，上面的华夏大厦就会倒塌。

事实上，NIO house和NIO动力电池交换服务确实赢得了赞誉，培养了一批忠实的粉丝。然而，当NIO汽车逐渐暴露出一系列体验问题并起火，导致大规模召回时，美宇对NIO来之不易的品牌却事与愿违。

相信“重新定义用户体验”的李斌需要重新思考NIO的重点是什么。变化已经在悄悄发生。在一系列坏消息中，NIO于今年8月出售了其培养了四年、耗资巨大的E级方程式车队，这被投资者称赞为一个正确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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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团队曾是NIO官方网站新闻的主角

留给李斌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左边是贾跃亭，右边是马斯克，在生与死之间。

在推出易车时，恰逢硅谷的互联网泡沫，投资者突然决定撤资。当时，易车正面临着超过400万元的资金缺口，正处于生存的关键时期。当时，李斌做出了一个令许多人惊讶的决定：他借钱全额收购投资者的股份，将易车的债务转移给自己，并允许投资者安全退出。

然而，面对NIO超过百亿元的投资，易车的故事可能很难重演。

与一年前相比，NIO的市值已缩水至五分之一。在燃烧了200亿元但取得了不尽如人意的结果后，NIO能否继续讲述故事，吸引资本继续支持，李斌能否带领NIO在绝境中生存，仍然是个未知数。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NIO的经验再次证明了商业知识的重要性，这比任何花哨的理论都更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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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蔚来特斯拉北京发现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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