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驾驶“泄密”跨国缠斗：特斯拉诉小鹏谁是赢家？

来自“财经”（博客、微博）的实习记者郭宇、编辑王静怡|石志良特斯拉（NASDAQ:TSLA）起诉小鹏汽车员工曹光志“窃取商业机密”一案有了最新进展。加州当地时间5月27日，针对小鹏的反对动议，北加州法院认为，小鹏需要提交自动驾驶的源代码，但双方需要会面讨论，然后再决定是否提交给中立的第三方进行调查。总体而言，法院部分支持并部分驳回了双方的诉讼请求。本案仍需从被告人曹光志开始审理。曹光志先后在特斯拉和小鹏汽车工作。在离开特斯拉之前，他将自动驾驶相关的技术文件下载到了个人电脑上，特斯拉随后以“商业盗窃”为由对他提起诉讼。作为曹光志的现任雇主，小鹏作为第三方配合相关调查。小鹏和特斯拉最近的争议焦点是他们对小鹏提交的调查材料的范围没有达成一致。在特斯拉最新的调查请求中，小鹏需要披露近30项内容，包括自动驾驶的源代码、所有员工的计算机文件备份，以及员工张晓浪的相关信息。对此，小鹏认为调查内容越界，指控特斯拉“霸凌”，并已向美国当地法院提出反对动议。5月27日，美国地方法院法官Vince Chhabria批准了小鹏反对动议的部分内容。小鹏赢得了这场战斗吗？这很难说。尽管目前没有必要交出特斯拉要求的关于张晓浪的信息，但源代码是本案最重要的方面。”美国Spruce律师事务所律师Robin Cheng告诉《财经》，双方律师下一次辩论的重点应该是使用哪一个第三方来检查源代码。对于目前的结果，小鹏汽车独家回应了《财经》记者，表示：“小鹏的立场一直是同意向中立的第三方提供源代码接受调查的一方。正如预期的那样，我们对结果感到满意。“截至发稿，特斯拉和本案被告曹光志均未回应《财经》记者的置评请求。特斯拉和小鹏，一个是新能源汽车巨头，另一个是造车新势力。两者之间的知识产权纠纷势必会引起业界关注。对于车企来说，更深层次的焦虑在于如何降低风险知识产权纠纷在当前人员流动频繁的时代。在各有50个主板的法院指令中，最值得注意的部分无疑是小鹏的自动驾驶源代码。法院裁定，小鹏仍需提交自动驾驶的源代码，但双方需要会面讨论，然后再决定是否将其提交给中立的第三方进行调查。对此，小鹏独家回应《财经》记者称，小鹏的立场一直是同意提供源代码，并坚持中立的第三方调查。在小鹏提出反对动议之前，双方已经就中立的第三方对源代码的调查达成一致。随后，由于特斯拉的其他“跨界”要求，小鹏在反对动议中表示拒绝透露源代码。据小鹏汽车介绍，特斯拉此前的“跨界”要求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要求提交曹光志旗下公司XMotors以外的中国高管的计算机文件备份，二是要求提供“张晓浪案”的相关信息。张晓浪曾是小鹏的一名员工，也卷入了类似的跨境知识产权纠纷。根据公开报道，张晓朗曾在苹果公司的无人驾驶研发团队工作。2018年离职后，他加入了小鹏汽车。同月，他因窃取商业机密被前雇主苹果公司起诉。他说，在离职前，他将一个自动驾驶汽车的机密设计下载到了个人电脑上，并试图离开美国。张晓朗最终在机场被捕。小鹏汽车此前曾表示，他们不知道张晓浪的窃密事件。根据法院命令，小鹏汽车必须向特斯拉提供重新……

ired相关源代码，但是否由独立的第三方进行调查以及使用哪一个第三方仍需双方进一步讨论；

小鹏汽车必须按照之前的要求向特斯拉提供相关人员的计算机文件备份，但范围仅限于XMotors在美国的员工，不涉及小鹏的国内高管。此外，特斯拉要求小鹏和张晓浪提供“张晓浪”案相关信息的请求被法院驳回。张晓浪的信息无需提供，现阶段无法与本案建立实质性联系。对于特斯拉的部分调查请求被拒绝一事，律师Robin Cheng向《财经》记者进行了分析。律师Robin Cheng认为，特斯拉寻求的证据范围太广，甚至包括政府目前没有的信息。由于曹光志目前有一起刑事案件正在联邦调查局审理中，一旦接受特斯拉的请求，张晓浪可能会被迫指认并提供更多不利证据，这将影响曹光志的刑事案件审理。此前，小鹏汽车曾多次为此案提供相关材料，如曹光志工作电脑的文件备份、相关邮件和短信往来、小鹏汽车截至2019年3月21日的相关源代码等。但特斯拉希望小鹏汽车能够提供更多。特斯拉曾两次向小鹏汽车发出法庭传票，要求提供更多信息进行调查，包括披露自动驾驶的源代码，并提交硬盘上相关信息的法医图像。特斯拉和小鹏汽车之间因诉讼而持续了一年多的跨界纠葛，已经持续了一多年。尽管小鹏汽车在曹光志案中只是第三方，但作为小鹏汽车的现任员工和直接利益相关者，这位新东家很难“区分”。2019年1月，曹光志离开特斯拉，加盟小鹏汽车，负责自动驾驶的视觉感知相关业务。在曹光被植入新雇主的两个月后，特斯拉在美国法院以窃取自动驾驶商业机密为由起诉了这位前员工。特斯拉声称，曹光志备份了自动驾驶和神经网络等存储库中的源代码信息，将超过30万个文件上传到了他的个人iCloud账户。在这起“窃取商业机密”的诉讼中，除了曹光志，特斯拉还起诉了其他四名前员工。2019年7月，曹光志承认下载并存储了特斯拉技术文件，但在离开前将其删除，并否认以任何方式将其转移给小鹏汽车。小鹏汽车还发布官方声明称，2019年3月22日，在得知曹某被起诉后，他们立即接管了曹某的工作设备进行证据保全，并启动了第三方调查。结果显示，没有特斯拉的信息被转移到小鹏汽车的系统中。今年时间到了，特斯拉和小鹏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紧张。2020年1月7日，特斯拉向法院提出动议，要求扩大调查范围，并发出传票，要求小鹏汽车提供信息。同一天，曹光志提供了法庭证词。3月底，小鹏汽车向美国法院提出反对动议，要求撤销特斯拉扩大调查范围的决定。同时，声明称，曹光志被起诉后一直在休假，在此期间被禁止访问和修改任何源代码。美国民事诉讼中的取证规则很多，有时双方无法就是否接受证据达成一致，应由法官做出决定，”律师Robin Cheng向《财经》记者解释道。4月25日，小鹏汽车通过媒体发表声明，拒绝了特斯拉提出的许多不合理要求。“自诉讼以来的一年时间里，特斯拉的所有尝试都显示出对一位年轻竞争对手的明显欺凌。”5月27日，美国法院发布命令，驳回了双方的要求。造车新势力共有的知识产权纠纷不仅发生在海外，小鹏和特斯拉之间也有。2019年9月，吉利汽车起诉威马侵犯知识产权纠纷案在上海开庭。据报道，吉利要求赔偿金额为21亿元。这是国内车企首例知识产权纠纷案件，也是国内车企要求赔偿金额最高的案件。由于技术原因……

关于知识产权本身，双方都没有过多提及所涉及的具体内容。不过，吉利和威马之间的人事关系还是值得考虑的。公开资料显示，包括威马首席执行官沈晖、首席财务官张然、首席运营官徐焕新在内的核心成员最初来自吉利。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是，随着车企之间竞争的加剧，员工之间的相互流动已经司空见惯。相应地，涉及自动驾驶、软件开发等方面的知识产权纠纷也将逐渐增多。如何界定“窃取商业秘密”，保护企业的知识产权，成为悬在每一家车企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根据《反不正当竞争法》的规定，我国“窃取商业秘密”的定义取决于两个方面。首先，取决于权利人的技术信息是否符合构成商业秘密的条件，其次，取决于涉嫌侵权人获取相关信息是否合法。如果通过盗窃、欺诈、电子入侵或违反保密义务等不正当手段获得，往往构成侵权。然而，在实际过程中，员工流动往往对律师的定义提出重大挑战。为了调查原因，浙江京恒律师事务所知识产权委员会吕大宗律师告诉《财经》记者，首先，商业秘密必须符合保密性、机密性和价值性，律师需要及时为汽车公司建立有效的商业秘密制度；其次，一些员工是以“技能”雇佣的，这使得企业技术信息权的来源难以控制；再次，员工的大量流动也会增加企业的知识产权风险审查成本；最后，在多家公司工作的员工可能会给律师获取证据制造障碍。对此，吕大松律师建议，车企应提前进行知识产权布局，抢占先机；其次，有必要合理评估人才引进的风险，建立风险隔离制度，因为非法招聘不仅涉及民事诉讼风险，还涉及刑事风险。对于有跨界计划和计划在美国发展的新造车势力来说，律师Robin Cheng也给出了自己的建议：“美国的法律体系是相互交织的，这种交织很容易从一个小事件发展成一个大案件。跨国汽车公司首先应该提高知识产权的使用；其次，全面了解美国法律，特别是国家安全法和反腐败法等看似无关的法律，以便全面考虑法律风险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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