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帆热盼白衣骑士，吉利再现觊觎之心

负债累累无力回天的力帆汽车，在渴望“白衣骑士”到来的关键时刻，有两件事关乎其未来命运——重庆两江基金和吉利重大投资。

10月13日上午，力帆(工业)集团有限公司及十家全资子公司重整案第一次债权人会议在重庆市第五中级人民法院召开。力帆汽车破产重组，正式进入实质性推进阶段。不过，当日晚间，力帆实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ST力帆)发布公告称，其控股股东重庆力帆控股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力帆控股)及其实际控制人尹明善、陈巧凤、尹喜地、尹索伟涉嫌违规被证监会立案调查。

喜悦与惊喜之间，不仅牵动着相关各方的神经，也牵动着近千名力帆债权人讨债维权的希望。力帆正在进行的重组，可能是中国汽车工业正在经历的时代巨变最生动的注脚。

债权人看到了希望。

"我终于看到了拿回我的钱的希望。"10月13日第一次债权人会议结束后，力帆经销商李伟(化名)告诉《中国汽车报》记者:“得知吉利参与重组的消息后，我心里就有底了，现在应该属于正式公告前的准备工作。”

据李伟介绍，其旗下两家公司被力帆拖欠100多万元，而第一次债权人会议的主要任务之一就是申报和确定债权总额。虽然没有明确的还款时间表，但李伟认为，毕竟迈出了实质性的一步。

力帆一共欠了多少家公司？《中国汽车报》记者拿到一张汽车销售债权表，上面标有“仅供债权人使用，严禁扩散”的水印。显示管理人共收到债权申报489份，申报债权总额11.28亿元，最终批准债权总额6.99亿元。

6.99亿元只是力帆债务的一部分。目前，力帆汽车法人单位力帆汽车销售有限公司仍有162起民事诉讼和仲裁诉讼未决，涉案金额约8.7亿元。

据悉，力帆汽车销售有限公司涉及的债务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据统计，力帆存在大量诉讼和大额资产被冻结的风险。目前诉讼1178件，涉及金额50.37亿元。“作为力帆的经销商，我们当然看好吉利重组力帆。如果不是重庆地方政府和吉利这次联手，估计这笔债很难要回来。”另一位力帆经销商张明(化名)讲述了两次维权经历。

2019年，力帆汽车就已经出现了问题。维权的张明等经销商到力帆维权，提出集体退网，赔偿相关损失，包括:全额退还保证金、建店补贴、返点、销售资金等全部回收库存汽车和备件及专用工具；全额赔偿经销商的损失。

2020年6月，张明和部分经销商再次来到重庆，商讨力帆汽车销售有限公司的欠款问题，但没有得到明确的解决方案。“好在重庆当地政府开始重视，成立了债务委员会处理。”张明对《中国汽车报》记者表示，“后续要看新投资人进来后怎么处理，也可能是债转股，但我们还是希望直接拿到钱。”

为什么力帆会这样？

力帆目前的危机可以从其近几年汽车销量的反复下滑中预测出来，但在今年疫情的影响下加速了这一进程。3月5日，力帆股份发布公告称，2016年发行的“16力帆02”公司债券全额兑付存在重大风险。随着3月15日力帆股份未能按期支付“16力帆02”债券本息，危机全面爆发。

在多次被曝违约债务无法偿还后，力帆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申请司法重整，寻求白衣骑士的援助。此时的力帆已经负债100多亿。

根据力帆发布的2020年半年报，上半年力帆实现营业收入15.84亿元，同比下降69.42%；净亏损25.95亿元，去年同期亏损9.47亿元，同比增长173.99%。总资产约169.6亿元，净资产仅1.06亿元，暴跌96.12%，负债高达167.7亿元，资产负债率高达98.87%，几乎资不抵债。

8月7日，力帆控股以无法清偿到期债务、资产不足以清偿全部债务为由，向法院申请司法重整。8月21日，力帆控股收到法院的民事裁定书和决定书，裁定受理债权人对公司的重整申请。

8月26日，力帆股份宣布面向市场公开招募重组投资者。公告称，重组投资者应具备足够的资金实力进行重组投资，并能出具相应的资信证明或其他业绩证明，使重组投资者总资产不低于200亿元；行业不限，但有汽摩行业生产管理经验或汽摩企业兼并整合经验者优先。

9月14日，重庆两江基金和吉利重大投资作为联合体向力帆控股提交了有意重组的投资方登记材料。9月底，上述投资者被正式确定为参与力帆股份重组的意向投资者。

从力帆司法重组的速度来看，并不算不愉快。但是，曾经创造辉煌的力帆，沦落到现在的境地，还是有些尴尬。“力帆的问题可能也有同样的认识，比如技术研发跟不上，产品质量控制不到位等等。其实这些都只是表面现象。”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观察人士告诉《中国汽车报》记者:“最根本的原因可能是家族管理与现代企业制度的冲突。一个家庭成员不能完全放权，导致管理问题。”

在上述观察人士看来，力帆和其他自主品牌在发展初期并没有太大区别。都是通过逆向研发解决生存问题，但决定生死的是发展问题。力帆只是没有跟上发展的步伐，以至于被市场淘汰。

“那个时候，力帆汽车还是有市场的。更可贵的是，它没有压榨经销商。一辆车利润1万，卖20辆是20万。但个别一线自主品牌即使卖了200辆车，也不一定能盈利，往往需要靠厂家的返利奖励。”一位力帆经销商表示，“如果力帆的产品能跟上，肯定会和力帆合作。”

阴明山的主人公快死了。

说到力帆，就不能不提到82岁的创始人尹明善。在中国汽车界，有两个人堪称教父，一个是江淮教父左亚男，一个是力帆教父尹明善。

尹明善的创业史很传奇。1992年，54岁的尹明善以20万元资金创业，开始投身摩托车发动机制造。在摩托车领域大获成功后，尹明善于2003年正式进入汽车行业，时年65岁。

65岁开始造车，这在中国汽车工业史上已经不是第二例了。力帆在2003年收购了重庆专用汽车制造总厂83%的股份，并以扩张的名义成功申请了轿车生产资质。三年后的2006年，重庆第一款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汽车——力帆520上市。自此，力帆汽车开始发力。四年后的2010年，力帆成功登陆资本市场，尹明善成为重庆首富。那年他72岁。

尹明善值得所有汽车人的尊重，虽然他最近陷入了涉嫌违反信任批准的案件。“虽然现在力帆在生死边缘，但尹明善是个英雄。”上述行业观察人士评论道。

只是英雄有时会死。尹明善遇到了一个中国大多数家族企业都会面临的问题:接班人的选拔和培养。尹明善首先考虑的是他家的第二代，但他的儿子尹喜地和女儿尹索薇都很尴尬。从此，尹明善开始考虑家族之外的人选。2015年，尹明善看上了时任力帆股份总裁的尚友，力帆集团首席科学家、总工程师陈伟，以及后来接替尚友的牟刚。

尹明善深知家族企业接班的重要性。他曾经说过，接班是团队问题。企业要做百年老店，必须引入现代企业制度，依靠美国福特公司那样的团队。

在培养接班人的同时，尹明善也敏锐地看到了新能源汽车的发展前景。为此，力帆于2015年公布了总额约52亿元的非公开发行方案，募集资金主要用于推广新能源汽车换电模式和租赁业务。随后，力帆投资1.65亿元成立……新能源汽车公司与重庆两江新区管委会合作，投资15.48亿元规划智能新能源汽车锂电池项目。

遗憾的是，三位职业经理人未能带领力帆如尹明善预期的那样完成新能源汽车的战略转型，力帆甚至卷入了“作弊”的丑闻。对于一个二线自主品牌来说，显然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和失败。“力帆的失败，对内是接班人问题的失败，对外是新能源汽车战略的失败。”一位行业观察人士表示:“力帆显然是早起赶晚集。如果现在做，可能是另一种结果。”

吉利能消化多少？

重庆两江基金和吉利重大投资是力帆此次司法重组的意向投资者联合体。对于汽车行业，重庆两江基金并不陌生。

重庆两江基金的全称是重庆两江股权投资基金管理有限公司，公开资料显示，两江基金成立于2013年7月，注册资本1亿元。截至三季度末，公司作为私募基金管理人，管理基金10只，总规模132亿元(按认购计算)，重点管理两江战略性新兴产业股权投资基金和两江科技创新股权投资基金及子基金组。显然，两江基金的资金实力可以为力帆提供更大的资金支持。2019年，两江基金和裕福资本共同增资9.6亿元投资金康新能源。

但是，如果真的想振兴力帆，显然不能只投钱。这是参与意向投资的吉利麦捷投资所能起到的作用。

资料显示，吉利迈捷投资有限公司隶属于吉利科技集团，是以科技创新为导向，以投资运营为驱动的大型产业集团。是跨界科技生态领域的产业投资者和运营者。吉利重大投资显然等同于吉利参与投资，但吉利至今没有做出“肯定此事”的声明，这与吉利多次大手笔收购完全不同。

力帆值得吉利出手吗？“某种程度上，吉利可能已经不仅仅考虑市值了，就像吉利之前托管长风猎豹一样，有地方政府出面操作的因素。”一位行业观察人士分析认为。

那么，吉利收购力帆会是亏本生意吗？根据现有观点的分析，吉利可谓是稳赚不赔。如果吉利汽车接手力帆，将获得力帆在重庆当地的鸳鸯地块，目前价值100亿，而当地政府一开始只给了30多亿。同时，力帆的上市公司身份可以为吉利汽车在a股融资。此外，力帆股份还拥有吉利汽车梦寐以求的金融牌照，对吉利旗下曹操出行等板块的发展起到重要支撑作用。

吉利能在多大程度上消化力帆汽车的遗产，值得讨论。近一两年来，吉利先后投资收购了宝腾汽车49.90%的股份和高端跑车品牌路特斯51%的股份、戴姆勒Smart品牌50%的股份并管理湖南长风猎豹有限公司长沙工厂，在商用车领域，吉利商用车集团以4.35亿元收购商用车企业华菱星马15.24%的股权，成为公司控股股东。但股权被吉利收购的企业要么亏损严重，要么经营困难，吉利还需要时间消化。如果再加一个力帆，吉利的胃动力大概会经受更大的考验。

力帆还有明天吗？

对于尹明善和力帆来说，重点考虑的是未来力帆品牌的可能性。力帆品牌未来的一个关键是尹明善家族在力帆未来的地位。

力帆控股是*ST力帆的控股股东，持股47.08%。尹明善、陈巧凤、尹喜地和尹索伟均在本公司担任董事职务。以上四家合计直接持有公司0.49%的股份，间接持有公司47.08%的股份……任何通过持有力帆控股的股份。

“力帆完成司法重组后，尹明善家族很可能失去控股权，否则几乎不可能有新的投资者进来。”一位行业观察人士表示。“站在尹明善家族的角度，我肯定希望留下未来反转的可能性，比如保留上市公司的壳资源，注入其他行业。”一位证券市场分析师表示，力帆未来命运仍存在不确定性。

从力帆目前的业务板块来看，摩托车业务表现尚可。2019年，力帆重新聚焦摩托车业务。前7个月，力帆摩托车销售了约28.76万辆汽车和41.5万台摩托车发动机。然而，力帆的乘用车品牌可能已经走到了历史的尽头。即使被收购，也不需要这样一个已经完全被市场边缘化的品牌。

中国汽车产业咨询委员会主任安庆恒指出，多年来，由于生产准入门槛高，生产资质相对稀缺，对产业链带动作用明显，对地方政府税收和区域就业贡献巨大，因此一直是地方政府招商引资最看重的投资方。但从区域长远发展来看，一些产品技术能力较弱、自力更生和自我提升能力较差的整车企业难以带来可持续的效益，很可能是昙花一现。对此，地方政府应正视产业发展趋势，积极推进当地汽车产业的整合重组。他们一方面要严格控制新增企业，另一方面要推动现有企业兼并重组，盘活现有产能，提高资质使用价值。

力帆汽车显然属于“产品技术能力较弱，自力更生、自我完善能力较差的整车企业”，未来和明天已经不在力帆自己手中。

编辑:负债累累无力回天的陈果力帆汽车，在渴望“白衣骑士”到来的关键时刻，有两件事关乎其未来命运——重庆两江基金和吉利重大投资。

10月13日上午，力帆(工业)集团有限公司及十家全资子公司重整案第一次债权人会议在重庆市第五中级人民法院召开。力帆汽车破产重组，正式进入实质性推进阶段。不过，当日晚间，力帆实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ST力帆)发布公告称，其控股股东重庆力帆控股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力帆控股)及其实际控制人尹明善、陈巧凤、尹喜地、尹索伟涉嫌违规被证监会立案调查。

喜悦与惊喜之间，不仅牵动着相关各方的神经，也牵动着近千名力帆债权人讨债维权的希望。力帆正在进行的重组，可能是中国汽车工业正在经历的时代巨变最生动的注脚。

债权人看到了希望。

"我终于看到了拿回我的钱的希望。"10月13日第一次债权人会议结束后，力帆经销商李伟(化名)告诉《中国汽车报》记者:“得知吉利参与重组的消息后，我心里就有底了，现在应该属于正式公告前的准备工作。”

据李伟介绍，其旗下两家公司被力帆拖欠100多万元，而第一次债权人会议的主要任务之一就是申报和确定债权总额。虽然没有明确的还款时间表，但李伟认为，毕竟迈出了实质性的一步。

力帆一共欠了多少家公司？《中国汽车报》记者拿到一张汽车销售债权表，上面标有“仅供债权人使用，严禁扩散”的水印。显示管理人共收到债权申报489份，申报债权总额11.28亿元，最终批准债权总额6.99亿元。

6.99亿元只是力帆债务的一部分。目前，力帆汽车……力帆股份法人les有限公司尚有162起民事诉讼和仲裁诉讼未决，涉案金额约8.7亿元。

据悉，力帆汽车销售有限公司涉及的债务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据统计，力帆存在大量诉讼和大额资产被冻结的风险。目前诉讼1178件，涉及金额50.37亿元。“作为力帆的经销商，我们当然看好吉利重组力帆。如果不是重庆地方政府和吉利这次联手，估计这笔债很难要回来。”另一位力帆经销商张明(化名)讲述了两次维权经历。

2019年，力帆汽车就已经出现了问题。维权的张明等经销商到力帆维权，提出集体退网，赔偿相关损失，包括:全额退还保证金、建店补贴、返点、销售资金等全部回收库存汽车和备件及专用工具；全额赔偿经销商的损失。

2020年6月，张明和部分经销商再次来到重庆，商讨力帆汽车销售有限公司的欠款问题，但没有得到明确的解决方案。“好在重庆当地政府开始重视，成立了债务委员会处理。”张明对《中国汽车报》记者表示，“后续要看新投资人进来后怎么处理，也可能是债转股，但我们还是希望直接拿到钱。”

为什么力帆会这样？

力帆目前的危机可以从其近几年汽车销量的反复下滑中预测出来，但在今年疫情的影响下加速了这一进程。3月5日，力帆股份发布公告称，2016年发行的“16力帆02”公司债券全额兑付存在重大风险。随着3月15日力帆股份未能按期支付“16力帆02”债券本息，危机全面爆发。

在多次被曝违约债务无法偿还后，力帆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申请司法重整，寻求白衣骑士的援助。此时的力帆已经负债100多亿。

根据力帆发布的2020年半年报，上半年力帆实现营业收入15.84亿元，同比下降69.42%；净亏损25.95亿元，去年同期亏损9.47亿元，同比增长173.99%。总资产约169.6亿元，净资产仅1.06亿元，暴跌96.12%，负债高达167.7亿元，资产负债率高达98.87%，几乎资不抵债。

8月7日，力帆控股以无法清偿到期债务、资产不足以清偿全部债务为由，向法院申请司法重整。8月21日，力帆控股收到法院的民事裁定书和决定书，裁定受理债权人对公司的重整申请。

8月26日，力帆股份宣布面向市场公开招募重组投资者。公告称，重组投资者应具备足够的资金实力进行重组投资，并能出具相应的资信证明或其他业绩证明，使重组投资者总资产不低于200亿元；行业不限，但有汽摩行业生产管理经验或汽摩企业兼并整合经验者优先。

9月14日，重庆两江基金和吉利重大投资作为联合体向力帆控股提交了有意重组的投资方登记材料。9月底，上述投资者被正式确定为参与力帆股份重组的意向投资者。

从力帆司法重组的速度来看，并不算不愉快。但是，曾经创造辉煌的力帆，沦落到现在的境地，还是有些尴尬。“力帆的问题可能也有同样的认识，比如技术研发跟不上，产品质量控制不到位等等。其实这些都只是表面现象。”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观察人士告诉《中国汽车报》记者:“最根本的原因可能是家族管理与现代企业制度的冲突。一个家庭成员不能完全放权，导致管理问题。”

在上述观察人士看来，力帆和其他自主品牌在发展初期并没有太大区别。都是通过逆向研发解决生存问题，但决定生死的是发展问题。力帆只是没有跟上发展的步伐，以至于被市场淘汰。

“那个时候，力帆汽车还是有市场的。更可贵的是，它没有压榨经销商。一辆车利润1万，卖20辆是20万。但个别一线自主品牌即使卖了200辆车，也不一定能盈利，往往需要靠厂家的返利奖励。”一位力帆经销商表示，“如果力帆的产品能跟上，肯定会和力帆合作。”

阴明山的主人公快死了。

说到力帆，就不能不提到82岁的创始人尹明善。在中国汽车界，有两个人堪称教父，一个是江淮教父左亚男，一个是力帆教父尹明善。

尹明善的创业史很传奇。1992年，54岁的尹明善以20万元资金创业，开始投身摩托车发动机制造。在摩托车领域大获成功后，尹明善于2003年正式进入汽车行业，时年65岁。

65岁开始造车，这在中国汽车工业史上已经不是第二例了。力帆在2003年收购了重庆专用汽车制造总厂83%的股份，并以扩张的名义成功申请了轿车生产资质。三年后的2006年，重庆第一款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汽车——力帆520上市。自此，力帆汽车开始发力。四年后的2010年，力帆成功登陆资本市场，尹明善成为重庆首富。那年他72岁。

尹明善值得所有汽车人的尊重，虽然他最近陷入了涉嫌违反信任批准的案件。“虽然现在力帆在生死边缘，但尹明善是个英雄。”上述行业观察人士评论道。

只是英雄有时会死。尹明善遇到了一个中国大多数家族企业都会面临的问题:接班人的选拔和培养。尹明善首先考虑的是他家的第二代，但他的儿子尹喜地和女儿尹索薇都很尴尬。从此，尹明善开始考虑家族之外的人选。2015年，尹明善看上了时任力帆股份总裁的尚友，力帆集团首席科学家、总工程师陈伟，以及后来接替尚友的牟刚。

尹明善深知家族企业接班的重要性。他曾经说过，接班是团队问题。企业要做百年老店，必须引入现代企业制度，依靠美国福特公司那样的团队。

在培养接班人的同时，尹明善也敏锐地看到了新能源汽车的发展前景。为此，力帆于2015年公布了总额约52亿元的非公开发行方案，募集资金主要用于推广新能源汽车换电模式和租赁业务。随后，力帆投资1.65亿元成立……新能源汽车公司与重庆两江新区管委会合作，投资15.48亿元规划智能新能源汽车锂电池项目。

遗憾的是，三位职业经理人未能带领力帆如尹明善预期的那样完成新能源汽车的战略转型，力帆甚至卷入了“作弊”的丑闻。对于一个二线自主品牌来说，显然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和失败。“力帆的失败，对内是接班人问题的失败，对外是新能源汽车战略的失败。”一位行业观察人士表示:“力帆显然是早起赶晚集。如果现在做，可能是另一种结果。”

吉利能消化多少？

重庆两江基金和吉利重大投资是力帆此次司法重组的意向投资者联合体。对于汽车行业，重庆两江基金并不陌生。

重庆两江基金的全称是重庆两江股权投资基金管理有限公司，公开资料显示，两江基金成立于2013年7月，注册资本1亿元。截至三季度末，公司作为私募基金管理人，管理基金10只，总规模132亿元(按认购计算)，重点管理两江战略性新兴产业股权投资基金和两江科技创新股权投资基金及子基金组。显然，两江基金的资金实力可以为力帆提供更大的资金支持。2019年，两江基金和裕福资本共同增资9.6亿元投资金康新能源。

但是，如果真的想振兴力帆，显然不能只投钱。这是参与意向投资的吉利麦捷投资所能起到的作用。

资料显示，吉利迈捷投资有限公司隶属于吉利科技集团，是以科技创新为导向，以投资运营为驱动的大型产业集团。是跨界科技生态领域的产业投资者和运营者。吉利重大投资显然等同于吉利参与投资，但吉利至今没有做出“肯定此事”的声明，这与吉利多次大手笔收购完全不同。

力帆值得吉利出手吗？“某种程度上，吉利可能已经不仅仅考虑市值了，就像吉利之前托管长风猎豹一样，有地方政府出面操作的因素。”一位行业观察人士分析认为。

那么，吉利收购力帆会是亏本生意吗？根据现有观点的分析，吉利可谓是稳赚不赔。如果吉利汽车接手力帆，将获得力帆在重庆当地的鸳鸯地块，目前价值100亿，而当地政府一开始只给了30多亿。同时，力帆的上市公司身份可以为吉利汽车在a股融资。此外，力帆股份还拥有吉利汽车梦寐以求的金融牌照，对吉利旗下曹操出行等板块的发展起到重要支撑作用。

吉利能在多大程度上消化力帆汽车的遗产，值得讨论。近一两年来，吉利先后投资收购了宝腾汽车49.90%的股份和高端跑车品牌路特斯51%的股份、戴姆勒Smart品牌50%的股份并管理湖南长风猎豹有限公司长沙工厂，在商用车领域，吉利商用车集团以4.35亿元收购商用车企业华菱星马15.24%的股权，成为公司控股股东。但股权被吉利收购的企业要么亏损严重，要么经营困难，吉利还需要时间消化。如果再加一个力帆，吉利的胃动力大概会经受更大的考验。

力帆还有明天吗？

对于尹明善和力帆来说，重点考虑的是未来力帆品牌的可能性。力帆品牌未来的一个关键是尹明善家族在力帆未来的地位。

力帆控股是*ST力帆的控股股东，持股47.08%。尹明善、陈巧凤、尹喜地和尹索伟均在本公司担任董事职务。以上四家合计直接持有公司0.49%的股份，间接持有公司47.08%的股份……任何通过持有力帆控股的股份。

“力帆完成司法重组后，尹明善家族很可能失去控股权，否则几乎不可能有新的投资者进来。”一位行业观察人士表示。“站在尹明善家族的角度，我肯定希望留下未来反转的可能性，比如保留上市公司的壳资源，注入其他行业。”一位证券市场分析师表示，力帆未来命运仍存在不确定性。

从力帆目前的业务板块来看，摩托车业务表现尚可。2019年，力帆重新聚焦摩托车业务。前7个月，力帆摩托车销售了约28.76万辆汽车和41.5万台摩托车发动机。然而，力帆的乘用车品牌可能已经走到了历史的尽头。即使被收购，也不需要这样一个已经完全被市场边缘化的品牌。

中国汽车产业咨询委员会主任安庆恒指出，多年来，由于生产准入门槛高，生产资质相对稀缺，对产业链带动作用明显，对地方政府税收和区域就业贡献巨大，因此一直是地方政府招商引资最看重的投资方。但从区域长远发展来看，一些产品技术能力较弱、自力更生和自我提升能力较差的整车企业难以带来可持续的效益，很可能是昙花一现。对此，地方政府应正视产业发展趋势，积极推进当地汽车产业的整合重组。他们一方面要严格控制新增企业，另一方面要推动现有企业兼并重组，盘活现有产能，提高资质使用价值。

力帆汽车显然属于“产品技术能力较弱，自力更生、自我完善能力较差的整车企业”，未来和明天已经不在力帆自己手中。

编辑:陈果

标签：力帆汽车吉利汽车现代福特路特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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