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博弈、“三国杀”： 电动汽车电池的“中场战事”

未来十年，随着中国、日本和韩国领先企业的竞争，动力电池行业可能会在行业中形成真正的寡头垄断。2020年6月10日，年轻的特斯拉超越百年老店丰田，股价突破1000美元，成为全球市值最高的汽车公司。对于汽车行业来说，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电动汽车的新时代已经到来。然而，一年前的特斯拉并不像现在这样乐观。当时，特斯拉的股价一度跌破200美元，几乎失去了资本市场的信任。然而，当时特斯拉已经推出了一款更人性化的Model 3，并收到了大量订单。然而，由于产能延迟，销售一直无法跟上。限制产能的重要原因是特斯拉唯一的电池供应商松下。马斯克在推特上直接批评了松下，称Model 3的生产由于松下的生产效率低下而受到限制。松下首席执行官Tsuga Yoshihiro直言不讳地表示，由于马斯克继续挤压成本，他要求松下供应的动力电池不断降价。钢铁侠马斯克被卡在喉咙里，双方冲突加剧，导致关系达到冰点。2019年底，特斯拉上海工厂建成投产，松下不再是特斯拉的唯一选择。特斯拉首先与韩国电池制造商LG化学合作，从今年7月开始，它将使用当地公司宁德时代（300750，股票栏）的电池。与特斯拉的合作，又给宁德时代的股价带来了一波小高潮。截至6月24日，宁德时代营收171.5元，市值3785.2亿元，比两年前在创业板上市时25.14元的发行价高出7倍。宁德时代的市值已经是中国最大的汽车公司上汽集团（600104，股吧）的两倍。成立于2011年的宁德时代，在过去十年中随着中国新能源汽车的快速发展而成长，赢得了市场红利。宁德时代的成功也向比亚迪展示了动力电池的巨大潜力。比亚迪转变思路，调整开放战略，于2020年推出刀片电池。动力电池是电动汽车的“心脏”，占电动汽车成本的三分之一以上。电动化是全球汽车行业的趋势。未来十年，随着全球电动汽车市场的增长，电池行业也将驶向更广阔的蓝海。2019年，宁德时代以31.46GWh的装载量占据了41.6%的国内市场份额，占据了一半的市场份额。然而，无论是比亚迪的反击、日韩电池的加入，还是主机制造商的战略转型或技术路线的竞争，都将使电池行业的竞争更加激烈。格局尚未确定，中场的动力电池大战已经开始。宁德时代的崛起，离不开信息技术部2015年发布的“动力电池白名单”。该清单将日本和韩国的电池排除在电动汽车补贴清单之外。许多国内汽车公司已经放弃使用廉价且有质量保证的日本和韩国电池。国内电池公司，如宁德时代、比亚迪等，迅速成为市场上的“香饽饽”。当时，中国的动力电池供应非常紧张，许多新能源汽车公司一时无法买到好的电池。市场上优质动力电池的短缺给了比亚迪一个机会。为了确保新能源汽车在市场上的领先地位，比亚迪董事长王传福关闭了动力电池出口渠道。这使比亚迪在其新能源汽车方面具有竞争优势。比亚迪不仅不缺少电池，而且其质量也优于平均水平。事实上，当时一家新能源汽车公司曾与比亚迪接洽，探讨出售动力电池的可能性，但被比亚迪拒绝。届时，必须优先确保动力电池产能的自给，“比亚迪一位高管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这种封闭的战略导致了比亚迪新能源汽车销量的快速增长。但与此同时，它也实现了宁德时代，出货量和装机容量在两年内大幅增长。2016年，宁德时代的动力电池出货量达到了……

6.72 GWh，全球排名第三，仅次于松下和比亚迪。2017年，宁德时代的出货量增长了73%，达到11.8GWh，成为全球最大的出货量。宁德时代之所以能够超越老大哥比亚迪，另一个重要原因在于技术的选择。在过去的十年里，动力电池经历了以磷酸铁锂和三元锂电池为主的两个时代。简而言之，磷酸铁锂电池热稳定性高、成本低、使用寿命长，但其缺点是能量密度低、续航能力差。三元锂电池的情况正好相反。随着技术的进步、能量密度的提高以及续航里程标准补贴政策的调整，市场对高能量密度的追逐也使得三元锂电池成为新能源乘用车市场的主流。从近年来的发展方向来看，三元正极材料向高镍含量方向发展是一种趋势。宁德时代的NCM811电池是指以镍、钴、锰为正极材料，比例为8:1:1的三元锂电池。与目前市场上常见的NCM523和NCM622电池相比，它增加了镍含量，同时减少了钴和锂的含量。镍比例的增加可以提高能量密度，但也会带来更激烈的电化学反应，影响电池的安全性能。然而，由于钴的使用量减少，NCM811电池也将大幅降低电池的价格，这对车企来说极具吸引力。无论你是否关心安全，你都无法阻止能量密度向前发展。这是行业和市场需求的趋势， ”一位电池业内人士在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采访时表示。值得注意的是，近年来，电动汽车火灾和自燃事故的频发也给行业敲响了警钟。业内担心这是过度追求高能量密度的后果。从三元锂的发展趋势来看um电池，电池的能量密度将继续增加，体积和能量的增加是不可逆转的趋势。宁德时代在三元锂电池方面的市场优势难以动摇。比亚迪要想对抗宁德时代，需要一个新的切入点。这个切入点是由磷酸铁锂材料制成的刀片电池，它注重“安全”。2020年，一根钢针引发的争论，将比亚迪与宁德之间的明争暗斗带到了风口浪尖。3月29日，比亚迪在“刀片电池”发布会上发布了刀片电池成功通过“针刺测试”的视频。电池的针头测试就像攀登珠穆朗玛峰的难度一样， ”比亚迪副总裁、福特电池董事长贺龙当时表示，为了促进刀片电池的高安全性。比亚迪发布的三种动力电池针控测试结果显示，三元锂电池在插入钢针后迅速冒烟并剧烈燃烧，表面温度超过500℃，导致电池表面的鸡蛋脱落o爆炸；虽然针刺后没有明火，但磷酸铁锂块电池中有烟雾。电池表面温度超过200-400°C，电池表面的鸡蛋被烧焦；

比亚迪刀片电池没有明火或烟雾，表面温度仅为30-60℃。电池表面的鸡蛋保持不变。刀片电池将改变行业对三元锂电池的依赖，让动力电池的技术路径回归正轨，重新定义新能源汽车的安全标准，比亚迪董事长王传福表示。针灸测试也引发了之前的“空间分裂””比亚迪和宁德时代之间。在宁德时代方面，它多次发布自己的三元锂电池组针刺测试的短视频，证明它也可以实现针刺技术。宁德时代还表示，电池的安全性贯穿于电池的整个使用过程，是一个系统工程项目，包括单个电池的设计、系统集成、动态监控和系统保护。因此，宁德时代将重点放在了电池的整体安全性上。从技术上讲，在电池组层面有更多优化的安全解决方案，单电池针测试的实际需求已经不复存在，“但也有业内人士认为，高电池寿命仍是现阶段消费者购车的重要因素。从短期来看，三元锂电池在市场上的主流地位很难改变。”在能量密度等方面，磷酸铁锂电池一直存在局限性。比亚迪汉EV可以达到600公里的水平，这是非常好的。然而，从目前电动汽车的发展来看，消费者本能地更喜欢购买里程更高的汽车。“一位汽车行业人士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当然，刀片电池的发布也为比亚迪打开了局面，比亚迪目前正在开放外部供应渠道。许多汽车公司正在与我们讨论刀片电池方面的合作，包括一些外国公司，”李云飞说，6月3日，比亚迪重庆电池厂销售副总经理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采访。比亚迪的电池技术在业界具有很高的认可度。此前，梅赛德斯-奔驰和比亚迪已经成立了一家合资公司，生产腾势品牌汽车。在技术合资的过程中，梅赛德斯-奔驰最受青睐的产品是比亚迪的动力电池。6月1日，工业和信息化部网站显示，长安福特宣布的一款插电式混合动力车型将配备比亚迪子公司西安中迪锂电池有限公司生产的动力电池。这是比亚迪首次向一家主流跨国汽车公司在华合资企业供应电池。此外，2019年，丰田和比亚迪还宣布合作，在中国成立一家合资新能源汽车公司，生产丰田品牌汽车，比亚迪供应电池。从目前公开的信息来看，比亚迪凭借动力电池在这家新合资企业中占据绝对主导地位。主机厂的博弈，然而，比亚迪的外部电池供应路径注定充满挑战。比亚迪本身也是一家汽车制造公司，生产整车是其最大的业务。使用竞争对手生产的电池是否会带来风险，是汽车公司需要衡量的问题。事实上，近年来，在汽车主机厂和电池制造商的博弈中，许多车企变得被动，优质动力电池供应商的议价能力更高。这使得原始设备制造商越来越强烈地希望控制动力电池。然而，电池与传统的机械工业不同。对于汽车公司来说，动力电池确实属于一个“孤立”的行业，尤其是电池的组件“电池单元”，对传统汽车制造有着天然的行业壁垒。目前，从产业分工来看，在动力电池领域，大多数车企主要生产自己的电池组和电池管理系统，而电芯则是从外部采购。目前，车企与电池公司的合作模式主要有四种：第一种是通过全球大规模采购有效控制成本，类似于传统的汽车供应链系统。与汽车行业的传统供应链系统类似，许多车企为了避免过于依赖一个供应商，已经寻找了多个供应商。第二种是由主机厂和电池企业成立合资公司，以确保电池供应和产品质量的稳定，并确保……

er与电池企业深度合作的一些核心技术，促进自身技术水平的提高，如丰田和松下、宁德时代以及上汽、广汽、一汽等国内车企。第三类，自研，与比亚迪一样更为外界所熟知。不过，比亚迪本身已经从一家电池公司转型为一家整车公司，并有一定的研发基础。长城汽车（601633，股吧）也成立了蜂巢能源，开展电池研发。第四类是收购电池公司。2019年，大众汽车斥资9亿欧元收购了瑞典公司Northvolt 20%的股份，今年又斥资11亿欧元收购合肥国轩高科（002074，股吧）26%的股份，成为其最大股东。宁德时代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动力电池工厂和主机工厂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简单的零部件制造和组装一体化。动力电池作为新能源汽车的核心部件，是主机厂定向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需要企业之间不断交换测试和验证数据，以提高电池稳定性。在服务车厂的过程中，动力电池公司可以积累大量实用的数据和解决方案，庞大的数据库将为后续的研发提供重要支撑。大型机制造商在电池研发方面具有固有的便利性和数据可用性。然而，如果我们想进行大规模生产，实验室技术进入商业市场的道路非常漫长，需要大量的资本投资。因此，实力雄厚的汽车制造商可能更喜欢PACK和BMS的研发和制造。由于缺乏规模优势，中小型汽车制造商可能仍以采购为主，与电池工厂合资或联合研发为辅，以实现双赢。当前，电池技术正处于快速迭代和变革时期，动力电池的竞争将上升到产业链竞争的高度。汽车公司要想在新能源汽车领域获得优势，就必须继续深化在电池产业链各方面的布局。汽车公司在布局动力电池时也面临许多风险。在布局电池业务的过程中，车企面临的主要困难是资金多元化的压力和技术路线选择的问题。”中关村新电池技术创新联盟秘书长于清教（000931，股吧）表示。在从传统燃料向新能源汽车转型的过程中，传统汽车巨头不愿离开舞台中央。这也是公众与国轩高科牵手的重要原因。如果我们想推进大众汽车集团的电动化战略，投资电池业务非常重要。根据大众汽车集团到2025年在中国交付150万辆新能源汽车的计划，对电池容量的需求巨大。因此，大众汽车需要有多个供应商布局，不仅要满足更大的需求增量，还要帮助我们实现更平衡的风险管理。在大众未来的电池供应格局中，国轩高科将成为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国轩高科而言，与大众深度捆绑也是其重新获得市场机会的重要途径。经过几年的市场化竞争，国内动力电池行业已初步形成“结构性产能过剩，但优质产能不足”的格局。在经历了一轮优胜劣汰之后，出现了由两大龙头企业——宁德时代和比亚迪领跑的局面。然而，二三线电池公司的生存环境不容乐观。2018年，原中国第三大电池供应商华马爆发，最终被淘汰，也印证了这个行业的残酷。动力电池行业具有明显的规模优势。一方面，随着补贴政策的收紧，主机制造商面临着巨大的降低成本压力，这对电池公司产生了影响。另一方面，市场的要求也在不断提高。如果没有足够的资金来提高研发水平，一旦技术落后，就会被时代抛弃。这是行业向高质量发展转型的必然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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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新能源汽车补贴的退坡以及日本和韩国电池公司的死灰复燃，中国电力（600482，股吧）电池市场将进入更加激烈的竞争。从目前来看，中国的宁德时代、比亚迪、韩国的三星SDI、LG化学、SKI和日本的松下都是全球电池行业的顶级玩家，形成了中日韩三国杀的局面。得益于中国庞大的市场基础和当地的产业链优势，宁德时代是目前利润率最高的电池公司，2019年实现净利润45.6亿元。其他领先的动力电池公司都处于低利润甚至亏损的状态。来自韩国的LG化学和三星SDI在2018年突破了盈亏平衡点，而SKI仍处于亏损期，预计将在2022年盈利。松下电池业务的整体营业利润仍然处于亏损状态。就像特斯拉依靠中国盈利一样，中国市场也将是日本和韩国电池公司的重要组成部分。今年第一季度，松下和LG化学通过向国产特斯拉供应电池，进入中国动力电池第一梯队。尽管与宁德时代相比，电池负载仍有显著差距，但其规模可与比亚迪相媲美。随着中国产能的不断扩大，以及与更多中国车企建立合作关系，日本和韩国可能会重塑动力电池的格局。面对来自日本和韩国的动力电池公司在中国的发展，宁德时代表示：“与外国竞争对手相比，我们的能量密度、充电速度、循环寿命等指标具有竞争力，而且我们在规模采购和本地化供应方面也具有外国竞争对手所没有的优势。”，全国汽车制造商协会秘书长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对于当地电池公司来说，在更激烈的竞争中，除了本地化的优势外，当地企业更需要的是投入研发。在2019年9月的法兰克福车展上，宁德时代推出了全新的CTP高度集成动力电池开发平台。由于取消了电池模块组装工艺，CTP电池组的体积利用率比传统电池组提高了15%-20%，电池组组件数量减少了40%，生产效率提高了50%，电池组的能量密度提高了10%-15%，这将显著降低动力电池的制造成本。据宁德时代董事长曾毓群介绍，宁德时代已经开发出可使用16年、200万公里的电池。他说：“我们随时准备将其投入大规模生产。此外，宁德时代也有无钴电池的技术储备。”。对于中国的电池公司来说，走向世界更为重要。目前，海外电池市场主要由日本和韩国电池公司占据，而中国电池公司的出口规模相对较小。面对汽车行业全球布局的特点，中国电池公司也在加快海外工厂建设的步伐，比亚迪和宁德时代都有进军欧洲的计划。2019年10月，宁德时代在德国图林根州正式开设了第一家海外工厂。根据计划，宁德时代将以德国为中心，以美国、法国、日本和加拿大为起点，在全球范围内形成海外供应基地圈，从而推动全球化战略。中国新能源行业的快速发展催生了像宁德时代这样的巨头，但中国电池行业迟早需要面临来自国际巨头的竞争。未来十年，随着电动汽车市场的扩大，动力电池行业将进入新一轮的规模扩张。中国、日本和韩国的领先企业之间的竞争可能会在行业中形成真正的寡头垄断。对于以宁德时代和比亚迪为代表的中国电池公司来说，战斗已经进入中期，测试才刚刚开始。（作者：左茂轩编辑：李清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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