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厂房已被夷为平地，月薪只发500元，重庆力帆重整，债权人千里追账款

第299期| 2020年11月6日

经过近30年的奋斗，力帆已经走向了命运的十字路口。

在某电子商务拍卖破产强力清算平台上，“力帆系列”子公司重庆力帆工业进出口有限公司在经历首次未售出拍卖后，不得不降低44辆平行进口汽车的起拍价和保证金。11月4日，该平台发布了第二条拍卖信息，起拍价为1144.8万元。

在拍卖资产的背后，力帆已经千疮百孔。中国重庆市渝北区经开源金凯大道1539号。这是力帆汽车在其官方网站上标注的公司地址。现在，这个地方已经被夷为平地。在一墙之隔的现代高层建筑的背景下，这片废墟显得格外引人注目。透过栅栏望去，远处只有一栋即将拆除的房子，看不到力帆汽车的过往痕迹。

图片来源：记者段思瑶摄

这里曾经是力帆汽车的生产基地，但在今年4月左右开始被拆除。“一位在附近做生意的商人看着眼前的废墟，向《每日经济新闻》（博客、微博）记者叹了口气。这里曾经是一座厂房，但现在已经被夷为平地，他仍然有点不舒服。

和这些倒闭的工厂一样，力帆汽车也在倒闭。不久前，*ST力帆股份（601777。SH）宣布，由于公司控股股东重庆力帆控股有限公司有限公司、尹明善、陈巧峰、尹希迪和尹索伟涉嫌违反信息披露法律法规，中国证监会决定对其展开调查。

早在今年8月21日，重庆市第五中级人民法院已裁定受理*ST力帆破产重组，并开始招募重组投资者。目前，吉利已作为意向重组投资者之一参与力帆的重组工作。

从破产重组到控股股东被调查，力帆汽车能生存多久成为许多人关注的问题，债权人开始与时间赛跑。

力帆欠我们公司100多万元，我已经申报了债务，“一位债权人告诉记者，他不止一次不远万里来到重庆讨债。与此同时，在法院的主持下，力帆汽车最近召开了债权人会议。当时，公司被告知力帆汽车将于10月29日偿还这笔钱，但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消息。

在鸟巢的覆盖下，没有完整的蛋。目前，力帆汽车危机的背后，包括经销商、供应商、员工等在内的多方利益都在受到影响。力帆汽车在重组前夕的真实面貌是什么？

工厂关闭

除了在渝北区拆除的生产基地外，力帆汽车在北北区还有两家工厂。

现在在这里工作的人很少，即使在工作日，也很难看到员工进出。“顺着环卫工人指的方向，《每日经济新闻》记者看到围栏内有一栋三层小楼，斑驳的建筑周围长满了杂草。屋顶上力帆汽车的标志也锈迹斑斑。

图片来源：记者段思瑶摄

离这座大楼只有一墙之隔，就是力帆汽车的第二工厂。记者走访期间，没有员工进出厂区。只有一名保安不停地探出头查看外面的情况，车间里也没有正常生产的声音。

奇怪的是，工厂院子里没有一辆力帆汽车产品，而是散落着几十辆其他品牌的万达汽车运营车。工厂保安告诉记者，“这些停放的车辆属于万达汽车平台，是最近从外地运回来的，放在这里维修

图片来源：记者段思瑶摄

力帆汽车现任员工小雨告诉《回购报》，“第二家工厂已经关闭很长一段时间，现在已经成为万达汽车的维修点，总部独立核算。”……

呃。

离二号工厂大约两公里远的地方是力帆汽车的三号工厂。同样的场景再次发生，广阔的厂区只有一名保安，没有员工进出。由于订单不足，工厂已经停产。我们的员工也会钓鱼三天，晒网两天，有时还会去第二家工厂做一些杂活，”第三家工厂的一名员工说。

从*ST力帆向公众披露的产销数据也可以看出，今年以来，力帆汽车的生产几乎停滞不前。今年9月，力帆的传统乘用车产量仅为19辆，同比下降96.86%；新能源汽车产量为67辆，同比下降82.23%。

公开资料显示，力帆汽车三大工厂的年设计总产能约为40万辆。其中，渝北区生产基地年设计产能为15万辆。然而，直到生产基地拆除，其年产能仅达到10万辆，其余5万辆尚未完工；第二工厂的年设计产能为10万辆；

三家工厂的设计年生产能力为15万辆。

力帆汽车创始人、前董事长尹明善曾表示，“30万辆的产能是整车厂的盈亏平衡点。”然而，今年前9个月，力帆汽车的产量仅为2254辆，两者之间的显著差异令人遗憾。

如今，即使你愿意花一天时间走在重庆的大街小巷，也很难找到力帆汽车的存在。

原来月薪一万多元，现在我付500元

停驶的力帆汽车让员工无法表达他们的不满。

我以前月薪过万，年薪16万，现在一个月只能拿到500元左右。在力帆汽车工作近十年的王卫东告诉《每日经济新闻》记者，公司口头通知我不要来上班，但办公软件给大家安排了轮班，即使我来上班也没有工作可做。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000681，股票吧）

在许多现任员工看来，力帆汽车混乱的工作和薪酬体系是一种变相的裁员。我所在部门的许多员工相继离职。与其月薪微薄，不如早点找到一份好工作。离开的人越多，力帆的负担就越轻，”在力帆研究所工作的张杰说。

情况仍在恶化。力帆研究院辞职的很多人都是高级技术人才，他们正处于三四十岁的壮年，渴望有所作为。力帆无法留住他们。目前，力帆研究院20%的员工已经辞职，”张杰告诉记者。

自去年以来，力帆汽车高层辞职的报道不断。曾被介绍发展乘用车业务的力帆集团（601777，股吧）副董事长陈伟和力帆集团总裁马可均于去年8月辞职。其中，陈伟曾是力帆未来的董事长，尹明善退休后“任命”了他。

像陈伟这样的技术骨干离开后，研究所剩下的员工要么年纪较大，要么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岗位。”张杰说

图片来源：记者段思瑶摄

与员工选择主动辞职并寻求新的机会不同，像王卫东这样的大多数员工之所以仍在等待，与吉利参与力帆重组的消息不无关系。

10月9日，*ST力帆宣布，重庆两江股权投资基金管理有限公司有限公司和吉利美杰投资有限公司有限公司作为合资企业，作为拟重组投资者参与公司重组工作。

据七星报报道，吉利控股集团旗下的吉利科技集团有限公司有限公司和杭州吉星科技有限公司有限公司分别持有吉利美洁99%和1%的股份。这意味着吉利已经参与了力帆的重组，或者成为力帆的接盘方。

王卫东告诉记者，“去年公司内部有传言说吉利要来了，但没有正式文件，所以我没有太多关注。前段时间上市公司宣布后，大家私下讨论希望吉利能重组成功，一些之前想离职的员工也不打算离职。”

各地区经销商要求拖欠货款

工厂已经关闭，销售一直很差。力帆汽车在全国各地的经销商别无选择，只能自愿退出网络。

去年我们主动退出了互联网。当时，制造商不仅不能提供汽车，而且最终我们甚至无法购买配件。10月29日，一位之前在湖南岳阳代理销售力帆汽车的经销商告诉《每日经济新闻》，他手中还有几辆力帆汽车卖不出去，店里也没有人对它们感兴趣。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一位曾在山东菏泽代理销售力帆汽车的经销商也解释了同样的说法：“当时我们之所以选择撤网，主要是因为制造商的新产品很少，即使主要车型降价了……

很难卖掉它们，导致我们在压力下投入了大量资金

根据力帆汽车的官方网站，目前全国有一百多家经销商。近日，记者采访了来自江西、安徽、湖北、贵州等数十个省市的经销商。他们都表示，他们已于去年自愿退出该网络。

事实上，早在去年，全国已有多家经销商向力帆汽车提交了书面退出申请，甚至聚集在力帆重庆总部寻求澄清。当时，为了满足厂家的提车条件，我甚至提前以五折的价格处理了店里的库存车。这些车都是全额购买的，”力帆汽车的经销商郑楚说，他去年曾前往力帆总部讨论过这一情况。

高库存是压垮分销商的最后一根稻草。据湖南岳阳的经销商介绍，过去三年，力帆汽车推出了多项“诱人”的商业政策来增加销量，鼓励经销商从制造商那里大量购买汽车，导致许多经销商陷入高库存状态。

然而，由于力帆品牌的知名度较低，经销商即使在打折销售的情况下，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减少库存。在退出互联网之前，我们一直在卖力帆的旧款，一个月卖不了几个，几乎每个月我们都处于亏损状态，”郑楚无奈地说。

根据力帆汽车的官方网站，目前有7款车型可供销售，其中一半以上在2017年之前上市。在郑楚看来，“正是力帆汽车更新车型的速度耗尽了经销商的信心。继续销售只会导致亏损，而且越早离开，得到的补偿就越少。”

图片来源：力帆汽车官网

全国各地经销商的崛起给力帆汽车带来了压力。记者了解到，从去年开始，力帆汽车将不再向原一线经销商供应部分畅销车型，而是向新招募的经销商供应。在许多已经退出网络的经销商看来，这实际上是力帆汽车筹集资金的一种手段，因为许多老经销商没有车可买，而新经销商可以向制造商支付高昂的入场费。

目前，这些新增的经销商也开始向力帆汽车要求存款和汽车付款。前年，我付了10万元的押金上网。今年，我没能从制造商那里拿出这辆车。我要求力帆退还定金、车款和回扣，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消息，”一位在重庆代理销售力帆汽车的经销商说。

债权人争分夺秒

今年8月21日，重庆市第五中级人民法院裁定受理*ST力帆破产重组，并开始招募重组投资者。

听到这个消息的债权人开始争分夺秒。去年，力帆对我们的债务到期了，但一直在拖延，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向法院提出重组申请，”上述债权人告诉《每日经济新闻》。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企业破产法》的相关规定，如果债务人无法偿还到期债务，资产不足以偿还全部债务，或者明显缺乏偿付能力，或者存在明显丧失偿付能力的可能性，债权人有权依法向法院申请对债务人进行重整。

目前，越来越多的债权人正在申报债务，力帆汽车甚至不得不成立债务申报中心。记者在力帆汽车二厂门口看到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力帆债务申报中心，请向侧门直行150米”。

图片来源：记者段思瑶摄

*根据ST力帆10月22日发布的公告，截至今年10月20日，已有124家债权人申报了债务，申报总额为115.66亿元。

10月13日，力帆重整案第一次债权人会议由重庆市第五中级人民法院以网络会议的形式召开。然而，根据前述债权人的说法，债权人会议表示，力帆汽车……

我将于10月29日偿还这笔钱，但目前没有消息，也没有实质性的解决方案来解决数百名债权人的问题。

自去年以来，不断有供应商向“力帆系列”寻求还款。万安科技（002590，Stock Bar）曾宣布其全资子公司浙江诸暨万宝机械有限公司有限公司向力帆乘用车和力帆乘客车北碚分公司供应刹车等汽车零部件，但未按时收到付款。他们向浙江省诸暨市人民法院提起民事诉讼，要求“力帆系列”两家公司支付约607.57万元的货款。

根据*ST力帆8月24日发布的公告，截至公告日，其已涉及1178起诉讼，总金额50.37亿元。

即使债权人在法庭上对力帆汽车提起诉讼，现在想要顺利拿到这笔钱似乎也不现实。在*ST力帆10月30日发布的2020年三季报中，前三季度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资产约为-7.72亿元，归属于上市企业股东的净利润约为-34.45亿元。

在盲目追逐“风口”中损失了数十亿市值

尽管力帆汽车濒临破产，但其辉煌的过去是无法掩盖的。

曾在监狱服刑并当过工人的尹明善在47岁时开始经商，并获得了职业生涯中的第一桶金。20世纪90年代初，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他转而生产摩托车，并出人意料地取得了彻底的胜利。2000年，62岁的尹明善以5.5亿元的净资产登上《福布斯》中国富豪榜，进入足球界，一时名声大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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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记者严银灿摄

五年后，尹明善进入汽车制造业。值得一提的是，当时中国汽车行业有600多家大小汽车厂和改装厂，但现在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

得益于在摩托车和汽车领域的积累，力帆于2010年在上海证券交易所上市。力帆，一家位于重庆的私人汽车公司，曾经是市场的一角，现在成为中国第二家实现全面上市的汽车公司，潜力无限。

在后来的一次采访中，尹明善表示，在过去，做摩托车的人会有钱留下来。然而，当了一名汽车工人后，他发现钱显然不够，在a股上市解决了力帆的燃眉之急。

上市第一年，力帆的总市值达到133.77亿元，但在随后的四年里，其总市值降至60亿元。2015年，力帆股份总市值达到217.85亿元的峰值，也就是在这一年，力凡股份开始顺应潮流，以“斗志昂扬、断腕”的决心押注新能源汽车。

当年，力帆宣布暂停对传统乘用车扩建项目38.9亿元的计划投资，并宣布到2020年将推出20款新能源汽车产品，实现当年累计销售50万辆新能源汽车。当时受到尹明善高度重视的力帆公司时任首席科学家兼总工程师陈伟有一个稍微激进的手术计划。

根据力帆股份的年度财报，2010年其净利润达到4.4亿元，此后一直徘徊在3亿元至4亿元之间。2015年，由于对新能源等领域的投资增加，力帆的净利润降至1.1亿元。

对新能源汽车（000690，股吧）进行了巨额存款，但力帆股份在2016年涉嫌补贴欺诈。共有2395辆力帆新能源汽车被财政部取消补贴，力帆获得中央政府补贴资金的资格也被取消。

在和修复风暴之后，力帆经历了一段低潮期。2018年5月，力帆股份突然宣布拟向不超过10个特定标的非公开发行不超过2.61亿股，募集资金总额不超过24.8亿元。这些资金将被力帆用于投资新能源汽车项目和偿还银行贷款。

然而，在2018年，力帆新能源汽车的销量仅为10200辆。这个数字无法与每年的sa……相比较……

在同一年内，NIO约有11300辆汽车。无奈之下，力帆再次瞄准了目前火热的氢燃料汽车，但遗憾的是，这更像是一个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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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记者王琳摄

陈伟离开后，力帆内部了解新能源技术的人寥寥无几，氢燃料汽车技术更是一片空白。张杰告诉《每日经济新闻》，“目前力帆研究所的许多技术职位都是从摩托车业务线调来的，有些甚至以前从事过物流工作

在经历了一段时间后，力帆转向了摩托车行业。王卫东告诉记者，摩托车工厂虽然经营正常，但经常放假。由于内部管理混乱，甚至出现了零件被当作废品出售的现象。

自2000年以来，在尹明善的带领下，除了足球、新能源汽车、氢燃料汽车，力帆还轮流涉足酒精、防盗门、矿泉水、信息设备制造等行业，但始终达不到预期。全国乘用车市场信息联席会秘书长崔东树认为，“力帆对行业的产业投资没有真正的态度，投机心理相当严重

拯救力帆

*ST力帆在10月30日发布的2020年第三季度报告中表示，“公司重组工作进展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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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ST力帆公告

在“白骑士”吉利出现之前，力帆已经进行了多轮自救。例如，15万辆乘用车项目的生产基地将以约33.15亿元的价格转让给重庆两江新区土地储备和改造中心；

我们以6.5亿元的价格将拥有燃油车和新能源汽车资质的子公司出售给理想汽车。然而，这些措施收效甚微。

今年4月，在力帆股份的临时股东大会上，尹明善25岁的孙女尹安妮正式以监事身份出现，并被认为将接管力帆股份。尹明善直言不讳地表示，尹安妮还是一名研究生，为了熟悉公司的业务，她已经请了一年假。如今，公司面临困难，所以她被要求回国在公司工作，帮助公司缓解困难，”尹明善说。

尹明善选择25岁的孙女作为继承人的原因尚不清楚，因为他的孩子正处于壮年。然而，从力帆的现状来看，即使是她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孙女，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帮助力帆摆脱困境。

今年7月，重庆市政府帮助力帆成立了一个债务委员会，协助处理其债务问题。从两江基金和吉利美捷作为力帆重组投资者的合资公司来看，重庆政府也没有缺席。

启信宝显示，两江基金背后的实际控制人是重庆两江新区管委会。作为重庆的重要企业之一，力帆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它倒下，”张杰和其他力帆员工说。

重组的结果目前尚不清楚。但自今年8月底宣布吉利参与力帆重组以来，*ST力帆的股价和市值都相应上涨。截至10月30日收盘，*ST力帆的股价为5.14元/股。9月1日，*ST力帆的收盘价仅为3.92元/股。与此同时，*ST力帆的总市值也从9月1日的51.5亿元增至10月30日的67.53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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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新浪财经

有观点认为，即使重组成功，吉利也可能只接管力帆的汽车业务，其他业务不会涉及。

记者发现，除了汽车板块，力帆股份的其他板块也在经历爆炸式的爆发。10月30日，*ST力帆宣布其“子公司”重庆润田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无法偿还其“子企业”重庆力帆实业集团销售有限公司担保的华夏银行7100万元定期贷款本金（600015，股票吧）。

今年9月1日，*ST力帆在一份声明中宣布，控股股东重庆力帆控股有限公司、公司参与公司重庆力帆财务有限公司以及包括重庆万达汽车租赁有限公司在内的9家附属公司。，已被重庆市第五中级人民法院裁定进行实质性合并重组。

从成为摩托车之王到面临破产重组，力帆近30年的制造梦可能一开始就埋下了各种问题。力帆能否在未来扭转局势还需要时间。

两个命运

力帆之所以今天迈出这一步，并非“一日之功”。

20世纪90年代初，力帆和吉利几乎同时进入摩托车制造业，随后都进入了汽车行业。两人的起点相似，但经历不同。

1994年，中国摩托车产量超过日本，成为世界上最大的摩托车生产国。力帆拥有最早在国内研发的四冲程100发动机，正享受着一个辉煌的时刻。此时，吉利开始生产单价为8000元的踏板车。

四年后，吉利首款量产车以极高的热情下线，并以2.99万元的超低价格碾压当时的“国神车”夏利，挤进汽车市场。2003年，当尹明善全面进军汽车行业时，吉利已经名声大噪，并因美国和日本之间的商标问题被丰田起诉。最终，吉利赢得了诉讼。

2003年，国内汽车市场年销量超过400万辆，同比增长34.21%。在巨大的市场红利下，一方面，来自Bird、五粮液（000858）、美的等各行业的资金涌入汽车行业。另一方面……

丰田、大众、通用和福特等外国品牌在中国市场已经收割了很长一段时间。例如，上汽大众将当年的销量目标定为40万辆，吉利等国产品牌也将年销量目标定在了10万辆。

力帆就在此时进入，已经是一个后来者了。当力帆520轿车于2006年1月上市时，中国汽车市场在2005年刚刚经历了增长放缓，当年的销量仅增长了13.54%。然而，在同一时期，吉利已经在准备收购沃尔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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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2010年，力帆上市登陆A股，吉利成功收购沃尔沃。这可能看起来像是一个“闪光时刻”，但当时力帆只是因为在汽车制造方面缺乏资金，才登陆资本市场解决燃眉之急。后来，由于汽车业务表现不温不火，研发能力不足，力帆直到现在也未能摆脱质量差的标签。

我再也不会买力帆牌的车了。不仅做工差，售后费用也高，大多是作坊式的。“《每日经济新闻》记者力帆车主承认，他之所以选择购买力帆汽车，是因为它们很便宜，但他没想到会有很多小问题。

崔东树认为，力帆之所以在发展过程中逐渐落后、落后，与后期缺乏足够的投入和研发不无关系。

相反，吉利目前的领克产品均来自CMA平台，该平台由沃尔沃汽车牵头，吉利与沃尔沃共同开发。特别是在三大部件方面，其中许多都是在沃尔沃的参与下设计和制造的，确保了领克的核心技术优势。

力帆和吉利之间的巨大反差引发了业内的深刻思考：力帆做错了什么？事实上，我们不需要深究力帆目前处境的根本原因。因为力帆目前遇到的困难不仅仅是一只扇动翅膀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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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手记：成功的企业也需要有危机感

毫无疑问，尹明善是一个优秀的商人，但他不是一个合格的“汽车制造商”。

当其他汽车品牌都在炫耀创始人对汽车的热爱时，尹明善从一开始就为力帆设定了数百亿的利润目标。失去了机会，失去了品牌，缺乏技术，依靠“逆风摩擦”和力帆“最后一根稻草式”的自救，现在看来注定不会成功。

力帆在摩托车上的成功是可以预见的，其目前的衰落早已埋下伏笔。

没有一个成功的企业是一成不变的，也没有一个优秀的企业是不断寻求改变的。就像现在的力帆和吉利一样，他们曾经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但结局不同。

在逐渐精细化的中国汽车市场中，力帆只是尾部车企的一个缩影。所谓优胜劣汰，新冠肺炎混合了中国汽车市场下行的痛苦，让处于悬崖边缘的弱势品牌做最后的努力和斗争，也迫使新汽车“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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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力帆汽车沃尔沃大众丰田领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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