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资股比放开第一年：车企股权博弈谁有底气？

外资持股比例不超过50%的合资公司的红线已经持续了几十年，现在正在消失。2021年底，国家发改委和商务部发布了《外商投资准入特别管理办法》和《自由贸易试验区外商投资准入特殊管理办法》；新的负面清单显示，在汽车制造领域，从2022年1月1日起，中国将取消对外国投资乘用车制造的限制，以及同一外国投资者可以在中国成立两家或两家以下合资企业生产类似整车产品的限制。此前，在2016年，关于放开合资股权比例的讨论遭到了一些国内车企的反对。但股票比率自由化的步伐仍在如期进行。2022年，根据此前的协议，华晨宝马有望成为首家由外方控股的合资车企。会有更多的外国投资者增加他们在该行业的持股吗？是否会有大量的全资汽车公司？国内汽车市场是否会由外国投资主导？取消合资企业股份比例限制是进一步对外开放的标志，也是国际发展的必然结果。”中国汽车工业协会副总工程师徐海东在接受新京报贝壳财经记者专访时表示，“在合资股比开放的第一年，除了几家合资企业的比例约定发生变化外，汽车之家汽车分析师郑毅对新京报和贝壳财经记者表示，合资比例的放开对中国车企的全球发展进程产生了深远影响，有助于它们参与国际竞争。曾反对开放股比的2018年4月10日博鳌亚洲论坛上传消息称，“下一步将尽快放宽对外资股的限制，特别是对汽车行业外资的限制”。对于当时的汽车行业来说，这是一场“平地雷”。随后，国家发展改革委、商务部发布了《外商投资准入特别管理办法》，显示汽车行业在过渡期对不同类型的外商投资开放。2018年，取消了对专业化汽车和新能源汽车外商投资比例的限制；2020年，取消商用车外资股比限制；2022年，取消乘用车外资股比限制，取消合资企业不超过两家的限制。让历史的时钟回到汽车行业发展的早期阶段。1984年，北京吉普开创了中外汽车公司合资的先河，北汽集团持有68.65%的股份，美国持有31.35%的股份；1985年，上汽集团（600104）与大众汽车的合资企业上汽大众合资公司正式成立，中德双方持股50%；随后，包括广州标致在内的第一批合资企业相继成立。1994年，《汽车产业政策》正式出台，规定在中国的汽车企业合资项目中，外资持股比例不得超过50%，在中国生产类似汽车产品的外资合资企业不得超过两家；

这主要是为了保护中国的独立汽车行业免受外国品牌的影响。在2004年和2009年版本的汽车行业政策中，上述两项限制性政策得以延续。然而，即使外国股东将合资公司的股权比例限制在50%以内，为了更好地换取外国品牌技术，双方在合资公司中的股权比例分配基本为50:50。业内认为，在中国汽车产业发展乏力的早期，在合资股权比例的限制下，一方面，合资企业给中国汽车产业的发展带来了积极影响，促进了国内汽车产业链的增长；另一方面，也为自主品牌在合资的游戏中成长提供了更加肥沃的土壤。关于放宽合资企业持股比例限制的讨论并没有停止。在2014年汽车工业和信息化委员会两会代表座谈会上，时任工业和信息化部部长苗圩表示，将推迟汽车行业合资股的发行。苗圩当时表示，时间有限，资源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但自主品牌也必须尽快培养与跨国公司竞争的能力。2016年，关于合资企业股票比率自由化的讨论死灰复燃。2016年4月，时任工信部部长苗圩公开表示，合资股比开放进入倒计时阶段，最长8年，最短3-5年。这是中国首次披露开放合资股比的时间表。然而，关于开放的讨论遭到了业界的反对。2016年7月，中国汽车协会召开了关于放宽合资企业持股比例的讨论会。当时，包括一汽集团、东风集团、长安集团和北汽集团在内的汽车集团联合表示反对开放持股比例。业内人士认为，放宽合资比例有利于自主品牌提升技术，优先进行产品研发；吉利集团董事长李书福曾公开表示，只有放开汽车行业的股比，才能有一个公平的竞争环境。在实施合资股比例限制政策的几十年里，中国汽车行业从薄弱的产业链进入了快速增长阶段，然后进入了微观增长、高质量稳定发展阶段。自主品牌乘用车不再局限于单一的低端细分市场，可以在中端细分市场与合资品牌竞争。自主品牌也在加速品牌升级，向高端市场扩张；与此同时，我们正在加快海外布局。根据中国汽车工业协会数据，2021国产品牌乘用车销量达到954.3万辆，同比增长23.1%，市场份额增长6个百分点，达到44.4%；2021，中国汽车出口也首次超过200万辆，创下新的历史纪录。“股权游戏”已经开始，外国投资者普遍希望增加合资企业与股票比例的“游戏”。2018年，宝马集团和华晨汽车先后宣布，华晨汽车计划在2022年前将华晨宝马25%的股权出售给宝马集团，交易价格为290亿元人民币；

股比变动后，宝马集团对华晨宝马的持股比例将增至75%，成为首家由外方控股的合资车企。不过，华晨宝马2022年的股权至今仍未发生变化。关于合资公司持股比例的调整，宝马中国回应称，不存在可分享的内容。业内普遍认为，股权变动并未如预期实现，或是由于华晨集团破产重组所致。不过，宝马中国也表示，此次增持不会受到华晨集团破产重组的影响。2019年，华晨宝马为华晨集团带来了76.26亿元的净利润。如果宝马集团的股权增加到75%，华晨集团获得的净利润将至少减少38亿元。中国电动汽车百人会副主席董扬认为，“放开合资持股比例会对利益分配产生影响，持股比例直接影响利益分配。”以北京奔驰为例，北汽集团2020年净利润为130亿元。根据历史数据显示，北京奔驰的贡献率在90%左右。假设外国股东增持15%-25%，中国股东北汽集团的利润将减少数十亿元。董扬说， “合资企业中的大多数外方都希望提高股权比例，但能否提高股权比例取决于谈判、中国是否出资以及中国是否拥有强大的控制权。大众汽车集团也采取了行动。2020年5月29日，大众投资收购了江淮A的母公司安徽江淮汽车集团控股有限公司有限公司50%的股份utomobile（600418），并将其在电动汽车合资企业江淮大众的持股比例增至75%；2020年12月，大众汽车完成了江淮大众的增资，改名为“大众汽车股份有限公司”，持有大众汽车75%的股份。然而，中方也采取了积极主动的行动。2021 11月，东风汽车（600006）将其在东风悦达起亚25%的股权转让给悦达集团，东风悦大起亚成为悦达集团和韩国起亚的合资企业。与传统燃油汽车相比，新能源汽车合资比例的变化更为显著和激进。2018年，特斯拉在上海建厂，成为中国首家设立全资工厂的外资车企；

2021 1月，奥迪一汽新能源合资项目将在长春启动。在这家新能源合资企业中，奥迪和大众集团将持有60%的股份，而一汽集团将持有40%的股份。2021 9月，据报道，广汽集团（601238）已与Stellantis达成协议，转让其在广汽菲克20%的股份。广汽菲克表示，股权收购谈判正在进行中，尚未做出最终决定。据透露，神龙汽车公司也在就股权变更进行谈判。对此，东风标致雪铁龙回应称，“股东们目前正在讨论，没有结论，但可以确定，讨论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适应东风标致和东风雪铁龙这两个品牌在中国的发展。”也出现过外方主动退出的情况。2021上半年，东南汽车将进行股权改革，持有其25%股份的三菱汽车将退出股权并将其转让给福州交通建设投资集团有限公司。2021 12月底，滕市宣布，戴姆勒将其40%的股权转让给比亚迪，戴姆勒和比亚迪的持股比例将从50:50变为10:90。由于品牌差异化加剧，中国说“不”的信心如何？从国内汽车市场的发展来看，品牌差异化的加剧更加明显。这两年，除了合资比例发生变化外，还出现了东风雷诺解散、东风裕隆重组、南北马自达合并等情况。全国乘用车市场信息联席会秘书长崔东树表示，合资企业享受政策红利的阶段已经过去，市场进入了新的发展阶段。徐海东表示，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品牌力较弱的公司将首先受到冲击，其盈利能力、未来运营甚至股权都可能需要调整。从华晨宝马和大众江淮合资公司股权比例的变化可以看出，有一个共同点：自主品牌依赖合资品牌的盈利能力或品牌影响力，导致它们在股权比例谈判中要么处于劣势，要么失去优势。董扬表示，“在新一轮市场竞争中，调整合资企业股权比例的谈判更多地取决于双方股东的出资和控制。如果中国的出资和控股较弱，可能会面临不得不放弃股权的局面。”徐海东也持相同观点，认为外方应根据自身实力和贡献，考虑是否获得更多股份，甚至增加投资。然而，与此同时，中国也发挥着相应的作用。他表示，股比的调整取决于双方的实力，涉及双方所扮演的角色和双方签署的协议等多种因素，尤其是合资各方在中国市场的未来发展战略规划。合资股东双方都将在市场化发展中寻求平衡，国产品牌有能力与国外品牌在同一平台上竞争，面临竞争， “徐海东分析道。中国汽车协会副秘书长史建华也表示，近年来，中国车企发展迅速，获得了相当大的信心和实力。中国车企也冷静地进行了股比调整。当大众汽车集团首席执行官迪斯在2019年公开表示，他正在考虑增持C上汽集团直接否认了这一说法，一汽集团也采取了强硬立场。两位中国合资伙伴的反应直接表明，随着自主品牌的增长，中国有信心拒绝合资公司。此外，随着新能源汽车成为汽车行业转型升级的主要方向，自主品牌凭借其在新能源汽车领域的先发优势，在一定程度上成为了技术输出的一方。例如，丰田和比亚迪成立了一家纯电动合资公司，有报道称比亚迪负责设计、研发和制造，同时还配备了比亚迪刀片电池；

长城汽车（601633）和宝马集团的合资企业广亮汽车、吉利汽车和戴姆勒的合资企业芝麻汽车都在协议中表示，中国将深度参与汽车研发和制造过程。短期内，不会出现市场竞争的大规模调整或更激烈的竞争。2022年1月，合资企业股权比例的大门已经打开。行业中是否会有更多的外商投资增持行为？是否会有大量的全资汽车公司？国内汽车市场是否会由外国投资主导？有业内专家认为，即使全面放开合资比例，在现实中的各种约束下，也不会出现外国投资者增持和独资的现象。徐海东表示，在合资企业股权比例开放的第一年，除了已经商定的几个合资企业的股权比例变化外，不太可能有任何重大变化。股份比例受合同约束，其他合资企业的合同尚未到期。同时，合资公司持股比例的变化需要长时间的商业谈判，涉及多方面因素，需要根据自身战略、双方合同约定等因素综合考虑。调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经过多年的发展，合资公司在中国市场形成了国外领先的技术和产品引进，中国领先的产品本地化和营销的局面。合资公司的经营大多由双方股东共同管理。从整体汽车市场来看，业内普遍认为，合资股的开放不会对国内汽车市场产生重大影响，反而会导致市场竞争更加激烈。董扬表示“合资比例的放开不会对中国汽车市场的竞争格局产生重大影响；目前，中国汽车市场竞争已经很激烈，合资比例的变化不一定会提高企业的品牌力和竞争力；同时，也不会改变合资企业目前的竞争状况，也不会降低多少运营成本。徐海东表示，“从市场竞争的角度来看，可能会更加激烈。如果放宽合资比例，各方都会基于自身利益进行一些调整，所以未来的竞争会更加激烈”。此外，在郑毅看来，合资比例的放宽对汽车行业也有很好的促进作用。首先，如果外国品牌占据更大的份额，他们未来可以更全心全意地经营中国市场，将为中国带来更先进的技术，提高产品竞争力；其次，这也有利于帮助中国自主品牌改革升级，促进中国自主品牌发展；第三，这将进一步刺激中国新能源汽车市场的发展。业内认为，股比自由化不是终点，中国不会经历其他发展中国家外国企业占主导地位的情况；但股比的放松确实会增加中国品牌成长的压力，但这种压力也会迫使中国品牌做大做强。中国汽车流通协会副秘书长罗磊表示，“现在国产品牌在研发、制造等方面都有相应的实力。开放存量市场可以在同一平台上竞争，但会促进国产品牌更好地发展。”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合资股票市场开放后股票市场的调整将不再受时间限制，这意味着未来合资合同到期时，不可避免地会陷入是否调整股票比例的境地，而合资公司未来的股比调整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博弈战”。新京报记者王琳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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