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池生态众相：寻求车电最优解

今年以来，电池原材料价格上涨，推高了电池价格，直接影响了动力电池公司的利润，并间接转嫁给电动汽车公司，影响了其销售和企业利润。在整个行业中，只有少数拥有矿产资源的公司盈利。然而，在这种环境下，仍有车企急于走出去，宣布他们打算制造自己的电池，这让行业专家感到惊讶，也让资本和媒体既兴奋又困惑。笔者选取了几家具有汽车产业基因的典型动力电池公司进行分类分析研究，供业内人士和投资界参考。比亚迪从3C电池开始，引领整个电动汽车产业链28年！作为最早涉足新能源汽车的品牌之一，比亚迪（002594）的主营业务是电池研发和生产。1994年11月18日，王传福在深圳布吉的冶金厂创立了比亚迪科技，并开始了电池的自主研发和生产。从3C电池的生产和消费，到参与动力电池和储能电池；从专注电池行业，到收购秦川汽车，在反对声中进军汽车行业；从制造燃料动力汽车到开发纯电动汽车和DMI的混合动力技术；在适当的时候，燃料动力汽车的生产将停止，纯电动和DMI混合动力车型都将滚动开发。2022年11月16日，比亚迪第300万辆新能源汽车在其江苏常州基地下线，至今已使用整整28年！

比亚迪目前被纳入汽车行业的案例分析，源于2003年王传福决定下重拳，以2.7亿元收购秦川汽车，改变了汽车行业。从那时起，比亚迪和王传福正式与汽车行业建立了联系。当时，比亚迪已经成为镍铬、镍氢和锂电池领域3C充电电池的全球第一、第二和第三大消费者。当时，比亚迪主要专注于手机行业的所有零部件和生产外包。如果交通电气化时代不到来，比亚迪将逐渐成为二流企业，时代将造就英雄。只有积极拥抱时代，拥抱变化，才能取得胜利。2007年8月，在比亚迪深圳坪山基地竣工仪式暨中高端F6车型上市仪式上，比亚迪总裁王传福大胆表示：“比亚迪有三个目标：第一，2020年将成为电动汽车的世界，比亚迪将掌握电动汽车的核心技术；第二，到2015年，比亚迪将实现中国产销量第一；第三，2025年比亚迪销量将超过1000万辆，超过丰田成为世界第一。”2022年11月16日，比亚迪的300万辆新能源汽车在常州上市，这意味着比亚迪成为第一个实现这一里程碑的中国品牌。从第一辆新能源汽车到第一百万辆新能源车，用了13年，从100万辆到200万辆用了1年，从200万辆到300万辆只用了半年。比亚迪在新能源赛道上上演了新的“加速度”。

王传福在发布会上当场宣布，比亚迪将利用颠覆性技术和产品打造新的百万级高端品牌——扬王，将于2023年第一季度正式推出首款车型，为用户带来前所未有的极致性能新体验。回顾比亚迪的发展历程，与其他许多主要依靠上游供应链提供技术的车企不同，比亚迪一直致力于将汽车的核心技术掌握在自己手中。经过不断发展，比亚迪成为行业内第一家也是唯一一家掌握“三电”（动力电池、电机、电控系统）核心技术的新能源汽车企业，也是国内唯一一家拥有完整IGBT产业链的汽车企业。这也让比亚迪在技术上全面领先于中国其他新动力汽车公司。动力电池在电动汽车的总成本中占很大比例。随着新能源汽车补贴的持续下降，动力电池供应商也面临着降价的压力。此外，他们还面临上游电池原材料价格上涨的压力，利润率不断缩小。尽管比亚迪在电池产能和技术方面布局广泛，但过去几年比亚迪生产的电池大多是自产自销。比亚迪新能源汽车销量的“波动”将极大地影响其动力电池装机容量，电池业务带来的收入似乎明显落后于宁德时代（300750）等竞争对手。这些因素迫使比亚迪做出改变，从封闭体系走向开放体系，并从2018年开始继续推进电池业务外包战略。目前，一汽红旗、中通客车（000957）、长安汽车（000625）、丰田汽车、福特汽车、PSA、戴姆勒等均有配备。基于清华大学汽车工程系张博文博士论文《电动汽车新进入者领先机制研究》的研究结论如下：（1）新进入者获得领先地位的主要原因与现有进入者的创新方法不同，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创新动机（310328）、技术模式和商业模式。（2） 在创新动机方面，新进入者比现有进入者具有更强的技术商业化动机，并且能够更好地从技术研发中获利。（3） 在技术模式上，新入局者的架构技术更能凸显电动汽车在动力方面的技术优势，架构技术很难被在位者模仿；

新进入者更积极地开发和生产动力电池，这种电池可以更快更好地匹配车辆和动力电池，有利于开发性能更好的电动汽车。（4） 在商业模式方面，新进入者的价值主张更适合电动汽车，吸引了更多的买家；新进入者的价值网络可以快速协调电动汽车业务的资源，促进产品开发、生产和升级，使电动汽车业务在企业内部价值最大化；随着电动汽车行业的快速发展，新进入者的成本结构优势更加明显。（5） 在电动汽车行业发展的宏观环境不断改善的背景下，新进入者与现有进入者在创新方式上的差异将逐渐缩小，新进入企业保持领先地位所面临的挑战也将增加。然而，由于现任者对燃油车业务的限制，新进入者在本期保持领先地位的可能性仍然很高。从能源开始，蜂巢能源敏锐地抓住了机会之窗。2018年，长城汽车（601633）内部进行了一场大刀阔斧的改革。通过此次改革，原长城汽车动力电池事业部与长城汽车系统分离，独立成立了蜂窝能源科技有限公司。蜂巢能源最初定位为一家集钙钛矿发电、电化学储能和动力电池于一体的能源企业。到2019年11月26日，常州金坛工厂投产，定位转变为“独立的第三方车级动力电池企业”，向国内外车企开放。同时，确定了无钴和方形层压技术的产品策略。三年来，它不断升级迭代，取得了显著成效。蜂巢能源的种子轮和天使轮融资实际上是由长城旗下的投资公司完成的。长城汽车不仅偿还了基本订单，这是其他创业团队所没有的优势，也是蜂巢能源能够快速增长的主要原因。然而，还有一个优势是，汽车工厂自己的电池团队不会耗尽。团队是核心因素，关键是要准确把握时间窗口，用资本做大产业。蜂巢能源也在大力推动全球产业布局，在产业链中发挥主导作用，引领构建充满活力、健康的产业生态系统。目前，公司业务已覆盖乘用车、商用车、储能、海洋应用等领域，已进入动力电池中国前六、世界前十。根据蜂巢能源科创板IPO招股书，截至2022年第二季度，与长城汽车的关联交易已降至52.23%。长城汽车的存在决定了蜂巢能源的下限不会太低，但上限有多高，我们仍要在市场上自食其力。蜂巢能源的其他客户包括吉利汽车、零跑汽车、东风汽车（600006）、岚图汽车、小鹏汽车、理想汽车、光束汽车、赛力斯汽车和合众新能源汽车。蜂巢能源诞生于长城汽车动力电池事业部。这是许多人在汽车企业中对自制电池进行案例研究的典型例子。它相信技术和产品可以迎头赶上，长城也可以这样做。但我想说的是：时间窗口还在吗？回顾回顾蜂巢能源的发展历程，准确把握时间窗口，用好资本做大产业至关重要。第一轮外部融资于2020年3月启动，截至6月，从中国投资投资集团公司获得第一笔10亿元的外部资本投资；到2021，它将以惊人的速度完成三轮融资。2月A轮投资前的估值为126亿元，融资额为35亿元；7月B轮投资前估值为260亿元，融资102.8亿元；

到12月，在B+轮投资之前，它是400亿元，总额为60亿元。投资组合相当豪华，包括中银投资、深创投、IDG、小米集团、三一重工（600031）等，涵盖国家队、国际知名投资机构、产业资本等。

这一过程发生在电动汽车爆发前夕，高质量产能严重短缺。资本市场认可动力电池的高科技性质，认为市盈率估值指数与企业价值指数之间没有显著相关性；

据信，在初创、成长和成熟阶段，市场销售比（PS）指标与企业价值指标之间存在显著相关性。历史再次被描绘成一个时代造就英雄、时间不等人的故事。广汽自产的电池是为了在动力方面获得发言权。对于汽车公司来说，拥有尽可能多的核心零部件技术意味着技术优势和安全感，使他们能够进一步控制动力电池的供应、价格和技术。同时，尽可能多的制造和研发掌握在自己手中也意味着更大的成本优势。从成本角度来看，动力电池占电动汽车成本的40%以上，远高于传统燃油车中动力系统的比例。从2021到2022年，电池用碳酸锂等上游原材料价格持续上涨，动力电池成本居高不下，这也促使许多汽车公司决定加入动力电池竞赛。10月27日，广汽爱安宣布正式成立印派电池技术有限公司。该公司由广汽爱恩、广汽乘用车和广汽商业共同投资，由广汽爱安控股。位于广州市番禺区，总投资109亿元，开展电池自主研发和产业化建设，以及自主电池的生产、制造和销售。

此后，广汽集团（601238）在布局电芯方面展现了其长期以来的雄心壮志：与宁德时代合资、投资青岛、投资中新航空、与赣锋锂业（002460）、石溪煤业、遵义能源携手介入采矿等。最后，自研电芯，建设电芯工厂。广汽埃安销量激增带来的信心和社会资本的预期，促使广汽将自主制造电池的布局从谨慎转向激进。NIO电池科技（有限公司成立于2022年10月，注册资本20亿元。NIO电池技术（有限公司由NIO控股有限公司100%控股，董事长为李斌，以避免受到公开信息的影响。此举意味着NIO正式参与了电池制造过程。

自2019年推出首款车型以来，NIO在电池供应商选择方面一直与宁德时代捆绑在一起。但随着宁德时代占据主导地位，客户增加，产能超负荷，导致电池订单供应延迟。有传言称，为了获得电池，李斌亲自去了宁德时代的办公室守了一周，但效果不是很理想。从去年第四季度开始，由于电池供应的限制，NIO的交付量开始大幅下降，甚至被Nezha等二线新势力拉下了宝座。在2021第三季度财务报告会议上，李斌承认，即使与宁德时报建立了独家供应合作伙伴关系，电池仍然是交付量的一个重要制约因素。NIO的长期汽车毛利率目标是25%。今年第二季度，NIO的汽车毛利率为16.7%，环比下降1.4%。根据第一季度的声明，这是由于电池、原材料和芯片的价格上涨。从这个角度来看，加强电池技术研发、布局原材料、完善车型矩阵，是NIO应对上游涨价、增强降本主动性的组合措施。最后，比亚迪的全产业链渗透是广汽、蔚来和其他人想要学习的模式，我个人觉得很难。蓄电池系统是一个复杂的集成部件。开发过程一般涉及电化学、机械工程、电气工程、控制工程、模拟科学与技术、电力工程与工程热物理、材料科学、软件工程、测试仪器科学和电力电子学等十大学科。它还需要强大的工程能力。比亚迪已经探索了28年！

蜂巢能源从能源开始，及时独立发展，准确抓住机遇，利用资本扩张行业。蜂巢能源的快速发展和融资过程，正是资本市场将动力电池企业的估值从PE估值方式转变为PS估值方式的过程。技术和产品可以迎头赶上，但一旦机会之窗过去，就很难再学习了。这个过程有点像TCL的李东生创立华兴光电制造液晶屏。一旦成功形成，创维、康佳等后续家电品牌将没有学习的机会。交通运输的电气化和智能化是中国汽车工业超越并达到国际一流水平的重大历史机遇。新能源汽车产业链企业应发挥各自优势，实现资源有效高效配置，着力实现高质量发展。（本文作者为吉林大学青岛汽车研究院副院长、“有轨电车商业研究”创始人顾国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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