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力电池大规模退役正在到来，回收利用体系亟待建立

图片来自“东方IC”。从2008年北京奥运会首次大规模使用电动公交车开始，中国新能源汽车产业已经走过了十年。过去十年，新能源汽车产销规模屡创新高，也推动了动力电池行业的发展。今年2月，工信部发布的《新能源汽车动力电池回收调查报告》(以下简称《调查报告》)显示，我国动力电池累计配套能力超过131GWh，产业规模居世界第一。据中国汽车技术研究中心预测，2018-2020年我国报废动力电池总量将达到12-20万吨，到2025年总量将超过75万吨，市场规模将超过100亿元。与日益增长的市场规模相对应的是，我国动力电池回收模式不成熟，行业良莠不齐。如果大规模的废旧锂离子电池处理不当，不仅浪费宝贵的资源，阻碍行业的可持续发展，还会成为破坏生态环境的隐患。“中国在电池回收管理上吃了亏。例如，铅酸电池被用于包括汽车发动机启动在内的许多场景，在报废和回收方面出现了一些问题。”中国工程院院士、北京理工大学教授孙逢春说。他认为，从环境保护和绿色可持续发展的角度来看，动力电池的回收和溯源管理意义重大。需要从政策层面提前引导，建立报废动力电池回收处理的产业体系，保障整个新能源产业链的健康发展。回收当时“一个20克的手机电池可以污染三个标准游泳池的水。如果废弃在陆地上，可以污染1平方公里的土地50年左右。”试想一下，如果几吨电动车动力电池被遗弃在自然环境中，大量重金属和化学物质进入大自然，会对环境造成多大的污染。“北京理工大学教授吴峰，曾经引起业界大讨论。中国汽车技术研究中心数据资源中心及回收部主任李龙辉告诉《财经周刊》记者，锂离子动力电池由于正极材料不同，含有锂、镍、钴、锰等金属。从环保的角度来说，这些金属材料如果回收不当，会造成重金属污染，并通过生物链进入人体。根据中国科学院过程工程研究所研究员曹红斌的说法，一旦金属污染土壤，它们比废水更有害。对于简单的有机污染，一面土壤的修复费用为600 ~ 1000元，但做一面土壤的六价铬修复需要1000元或2000元，而且这只是固定了污染的金属，减少了主动迁移，并没有完全去除土壤中的污染金属。”除了环境污染，大量动力电池退役后，如果没有规范回收，还存在公共安全隐患。”李龙辉说道。他说，如果废电池内部或外部短路，正负极会产生大电流产生高热，导致正负极燃烧。由于电解液的助燃作用，在快速反应的情况下会发生爆炸。深圳梅格高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许开华说:“这(废旧动力电池回收)不仅是一个技术和商业问题，也是一个社会问题。从燃油车到新能源车，是从黑到绿。做好电池回收，就打通了绿色回归绿色的闭环。做得不好，就会从绿色变成黑色。”“在国家、企业和科研院所层面，动力电池的回收是一个更为迫切的问题。孙逢春说，“在过去的几年里，第一批动力电池安装在十个城市的1000辆汽车项目、公共部门示范和家用电动汽车上……我已经到了退休的时候了。虽然数量不多，但如何处置却备受关注。“前车之鉴在回收磷酸亚铁锂、三元锂等动力电池材料用于新能源汽车之前，我国行业其实已经在电池回收领域布局多年，但并没有取得理想的效果。早些年，在低速电动车等应用场景的带动下，中国已经成为全球最大的铅酸蓄电池市场。工信部数据显示，2018年，我国金属铅产量511万吨，同比增长9.8%，占全球总量的40%以上。在2016年8月1日生效的新版《国家危险废物名录》中，废铅酸蓄电池被认定为危险废物。不过，中国有色金属工业协会再生金属分会副会长、河南豫光金铅集团有限公司副总经理李新展表示，我国每年报废的铅酸蓄电池在600万吨左右，且逐年增加。虽然回收率较高，但在回收、贮存、处置和利用过程中仍存在一些环境污染现象。在浙江天能集团董事长张看来，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我国缺乏废旧铅蓄电池回收运输标准、车辆路线管控等一系列政策细节，生产者责任延伸制度难以推进，导致企业产生的含铅危险废物无处可去，进而引发超期堆放甚至非法转移等问题。据了解，目前国家对铅酸电池企业额外征收4%的电池消费税，意在防止污染。但在实际回收过程中，废铅电池的收购价格与非正规作坊相比并不占优势，一定程度上削弱了正规企业的竞争力。在这样的市场格局下，一些废旧铅酸电池流向了“黑市”，这也成为近年来机关的打击重点。如2017年6月，江苏南通通州区环保、部门联合破获5起非法倾倒废铅酸蓄电池液案件；2018年1月，山西省机关摧毁了一个以废旧铅酸电池为原料拆解冶炼销售铅锭的犯罪团伙。“如果非法回收模式主导回收市场，将使合法、正规回收企业的生存空间变窄，形成‘劣币驱逐良币’的局面。”张表示，这是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为当前和未来的新能源动力电池回收。新型“风口”动力电池的回收利用是典型的双刃剑。处置不当会对生态环境造成危害，但如果有序规范处理，废旧动力电池的回收也蕴含着大量商机。业内普遍认为，目前我国新能源汽车销量和保有量均居世界第一，未来市场份额继续扩大也是大概率事件，这为动力电池回收利用提供了广阔前景。此外，动力电池中的钴、镍和碳酸锂等物质可以为拆解和回收带来经济效益。东方证券研报分析，不同类型的动力电池金属含量不同。根据未来我国动力锂离子电池报废量预测，到2023年，可回收有价金属市值可达:钴73亿元，镍84亿元，锂146亿元，锰8.5亿元。前瞻产业研究院分析，我国锂资源供给有限，90%以上的需求依赖进口。以磷酸铁锂电池为代表的废旧电池中，锂含量达到1.10%，明显高于我国开发利用的锂矿。“回收看似是动力电池产业链的最末端，其实是产业链的源头。”浙江华友回收科技有限公司副总经理高伟桥表示，电池回收使上游原材料价格可控，降低成本，保证资源供应，通过收益分成实现行业健康发展。根据中国电池联盟发布的《动力电池回收行业报告(2018)》，2020年电池回收市场规模将达到65亿元左右，随后随着电池报废高峰期的到来，市场规模将很快突破100亿元。正是因为观察到动力电池的循环经济产业机会，国家和相关主管部门也开始了动力电池回收体系的建设，鼓励电池回收市场的发展，使得相关企业也加入到电池回收的行列中来。国海证券的研究报告预计，2019年至2025年，动力电池回收总市场空间有望超过600亿元。除了电池回收企业的兴起，在主管部门的制度要求和市场的推动下，很多整车企业也加入了电池回收的行列。长安、比亚迪、BAIC新能源、郅都等整车企业都在行动，开始与电池回收企业深度合作，构建初步的回收体系。突破瓶颈虽然我国动力电池回收行业已经起步，但在实际工作中还存在一些具体问题。一方面，从技术角度来看，动力电池的回收还存在一些技术难点需要突破。据专家介绍，目前有两个核心技术难点。一个是动力电池组(组)设计多样，电池组内外结构设计、模块连接方式、工艺技术不同，电池的类型和结构复杂多样，电池的使用寿命也多种多样，拆卸困难。其次，动力电池的梯级利用与回收，在退役电池残值评估、各种电池的兼容性处理、负极等材料的回收利用等方面，尚未形成成熟的技术路线。另一方面，从成本角度来看，目前动力电池的退役量还没有完全形成规模，企业很难达到规模……影响并获利。一位电池回收企业人士告诉记者，国内第一批报废的废动力电池规格型号复杂，单一型号电池很难形成规模。在回收利用的场景下，储能项目虽然对单体电池的密度要求不高，但整体需求量很大，甚至达到兆瓦级。目前被淘汰的动力电池很难达到储能所需的一致性，而国内对家用储能项目的需求暂时不高。而且由于目前退役量较大的磷酸铁锂电池质量一致性较差，企业在拆解回收时基本无所适从，动力不足。除了回收规模，动力电池作为危险品由专业车辆运输成本是普通运输的5 ~ 6倍，回收整体成本高，导致企业“不愿意接受”。此外，动力电池回收渠道建设也有待完善。中国再生资源回收协会报废汽车分会秘书长张颖表示，新能源汽车电池回收刚刚起步，很多报废电池没有进入正规渠道，市场缺乏规范。由于行业处于“野蛮生长期”，大量车企实行价高者得的政策，导致部分废旧动力电池未能流入合法处置渠道。新能源汽车动力电池回收国家和地方联合工程研究中心主任于海军告诉《财经周刊》，回收主体和方式多种多样，包括电池企业、二手组装企业、金属冶炼企业、电子废弃物拆解企业、报废汽车拆解企业、个体户贸易商等。“由于各类企业在规模、技术、设备、安全、环保等方面参差不齐，综合成本也相差甚远，这也是回收前端往往存在巨大投标水平差异的主要原因。”于海军说。推进制度建设在中国汽车技术研究中心政研中心汽车产业政策研究室主任李看来，动力电池回收的相关政策和产业制度建设必须提前做好准备，迎接新能源动力电池报废高峰。确保电池回收的环境保护和安全应该是执行和改进现有政策的重中之重。2018年9月，按照《新能源汽车动力电池回收管理暂行办法》和《新能源汽车废动力电池综合利用行业标准条件》的要求，工信部公布了第一批符合行业标准条件的企业名单，其中包括梅格和彭浩。欣旺达集团副总裁、动力电池板块总裁梁瑞表示，除排名前10的公司外，其他动力电池公司市场需求总量约为13%，但占行业总产能的55%左右，大部分属于低端产能，产能利用率约为10%，拉低了行业产能利用率指数。对此，北汽鹏龙认为，政府相关部门可以根据企业的规模和技术加工实力加强审核，对企业提出更明确的要求，防止鱼龙混杂的现象。广东邦普回收科技有限公司相关负责人认为，需要强化主机厂主体对电池全生命周期的回收责任，而不仅限于三包期内的回收责任。如果无法实现，则需要与其新车上市公告挂钩。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如何引导现有企业形成规模化的回收体系，是电池回收发展需要长期考虑的问题。国家新能源汽车创新项目组组长王炳刚认为，国家可以在土地和……方面给予支持apital，并在各地组建电池回收工厂。形成一定规模后，就会形成经济效应。此外，一些商业人士认为，在推动大型标准平台建设方面，政策应进一步加强。BIC电池负责人告诉《财经周刊》，国家可以要求行业统一动力电池系统产品的设计和生产标准，包括尺寸和容量，国家和地方平台的数据录入接口可以对接，也可以结合行业实际情况给出标准建议。目前，这种电池回收平台正在逐步建立。中国汽车技术研究中心副总经理李彦表示，今后，中汽中心将把工作重点转移到保障管理措施和溯源管理规定的落实上来，加强对步进式电池产品溯源信息比对验证体系、标识和规范管理措施等配套管理措施的研究。在2019电动汽车百人会上，工信部部长苗伟表示，工信部正在推进动力电池实时在线监控系统，同时也鼓励电池企业和整车生产企业在设计阶段对未来电池的拆解和回收给予足够的重视。并加强作业指导书的制定，使用户、梯级利用企业和拆解回收企业得到有效的技术指导。图片来自“东方IC”。从2008年北京奥运会首次大规模使用电动公交车开始，中国新能源汽车产业已经走过了十年。过去十年，新能源汽车产销规模屡创新高，也推动了动力电池行业的发展。今年2月，工信部发布的《新能源汽车动力电池回收调查报告》(以下简称《调查报告》)显示，我国动力电池累计配套能力超过131GWh，产业规模居世界第一。据中国汽车技术研究中心预测，2018-2020年我国报废动力电池总量将达到12-20万吨，到2025年总量将超过75万吨，市场规模将超过100亿元。与日益增长的市场规模相对应的是，我国动力电池回收模式不成熟，行业良莠不齐。如果大规模的废旧锂离子电池处理不当，不仅浪费宝贵的资源，阻碍行业的可持续发展，还会成为破坏生态环境的隐患。“中国在电池回收管理上吃了亏。例如，铅酸电池被用于包括汽车发动机启动在内的许多场景，在报废和回收方面出现了一些问题。”中国工程院院士、北京理工大学教授孙逢春说。他认为，从环境保护和绿色可持续发展的角度来看，动力电池的回收和溯源管理意义重大。需要从政策层面提前引导，建立报废动力电池回收处理的产业体系，保障整个新能源产业链的健康发展。回收当时“一个20克的手机电池可以污染三个标准游泳池的水。如果废弃在陆地上，可以污染1平方公里的土地50年左右。”试想一下，如果几吨电动车动力电池被遗弃在自然环境中，大量重金属和化学物质进入大自然，会对环境造成多大的污染。“北京理工大学教授吴峰，曾经引起业界大讨论。中国汽车技术研究中心数据资源中心及回收部主任李龙辉告诉《财经周刊》记者，锂离子动力电池由于正极材料不同，含有锂、镍、钴、锰等金属。从环境保护的角度来看，如果这些金属材料被不恰当地回收，那么……会造成重金属污染，通过生物链进入人体。根据中国科学院过程工程研究所研究员曹红斌的说法，一旦金属污染土壤，它们比废水更有害。对于简单的有机污染，一面土壤的修复费用为600 ~ 1000元，但做一面土壤的六价铬修复需要1000元或2000元，而且这只是固定了污染的金属，减少了主动迁移，并没有完全去除土壤中的污染金属。“除了环境污染，大量动力电池退役后，如果没有规范回收，还存在公共安全隐患。”李龙辉说。他说，如果废电池内部或外部短路，正负极会产生大电流产生高热，导致正负极燃烧。由于电解液的助燃作用，在快速反应的情况下会发生爆炸。深圳梅格高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许开华说:“这(废旧动力电池回收)不仅是一个技术和商业问题，也是一个社会问题。从燃油车到新能源车，是从黑到绿。做好电池回收，就打通了绿色回归绿色的闭环。做不好，就会由绿转黑。”“在国家、企业和科研院所层面，动力电池的回收是一个更为迫切的问题。”孙逢春说，“在过去的几年里，第一批安装在十个城市的1000辆汽车项目、公共部门示范和家用电动汽车上的动力电池已经到了报废的时候。虽然数量不多，但如何处置却备受关注。”前车之鉴在回收磷酸亚铁锂、三元锂等动力电池材料用于新能源汽车之前，我国业界其实已经在电池回收领域布局多年，但并没有取得理想的效果。早些年，在低速电动车等应用场景的带动下，中国已经成为全球最大的铅酸蓄电池市场。工信部数据显示，2018年，我国金属铅产量511万吨，同比增长9.8%，占全球总量的40%以上。在2016年8月1日生效的新版《国家危险废物名录》中，废铅酸蓄电池被认定为危险废物。不过，中国有色金属工业协会再生金属分会副会长、河南豫光金铅集团有限公司副总经理李新展表示，我国每年报废的铅酸蓄电池在600万吨左右，且逐年增加。虽然回收率较高，但在回收、贮存、处置和利用过程中仍存在一些环境污染现象。在浙江天能集团董事长张看来，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我国缺乏废旧铅蓄电池回收运输标准、车辆路线管控等一系列政策细节，生产者责任延伸制度难以推进，导致企业产生的含铅危险废物无处可去，进而引发超期堆放甚至非法转移等问题。据了解，目前国家对铅酸电池企业额外征收4%的电池消费税，意在防止污染。但在实际回收过程中，废铅电池的收购价格与非正规作坊相比并不占优势，一定程度上削弱了正规企业的竞争力。在这样的市场格局下，一些废旧铅酸电池流向了“黑市”，这也成为近年来机关的打击重点。如2017年6月，江苏南通通州区环保、部门联合破获5起非法倾倒废铅酸蓄电池液案件；2018年1月，山西省机关摧毁了一个以废旧铅酸电池为原料拆解冶炼销售铅锭的犯罪团伙。“如果非法回收模式主导回收市场，将使合法、正规回收企业的生存空间变窄，形成‘劣币驱逐良币’的局面。”张表示，这是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为当前和未来的新能源动力电池回收。新型“风口”动力电池的回收利用是典型的双刃剑。处置不当会对生态环境造成危害，但如果有序规范处理，废旧动力电池的回收也蕴含着大量商机。业内普遍认为，目前我国新能源汽车销量和保有量均居世界第一，未来市场份额继续扩大也是大概率事件，这为动力电池回收利用提供了广阔前景。此外，动力电池中的钴、镍和碳酸锂等物质可以为拆解和回收带来经济效益。东方证券研报分析，不同类型的动力电池金属含量不同。根据未来我国动力锂离子电池报废量预测，到2023年，可回收有价金属市值可达:钴73亿元，镍84亿元，锂146亿元，锰8.5亿元。前瞻产业研究院分析，我国锂资源供给有限，90%以上的需求依赖进口。以磷酸铁锂电池为代表的废旧电池中，锂含量达到1.10%，明显高于我国开发利用的锂矿。“回收看似是动力电池产业链的最末端，其实是产业链的源头。”浙江华友回收科技有限公司副总经理高伟桥表示，电池回收使上游原材料价格可控，降低成本，保证资源供应，通过收益分成实现行业健康发展。根据中国电池联盟发布的《动力电池回收行业报告(2018)》，2020年电池回收市场规模将达到65亿元左右，随后随着电池报废高峰期的到来，市场规模将很快突破100亿元。正是因为观察到动力电池的循环经济产业机会，国家和相关主管部门也开始了动力电池回收体系的建设，鼓励电池回收市场的发展，使得相关企业也加入到电池回收的行列中来。国海证券的研究报告预计，2019年至2025年，动力电池回收总市场空间有望超过600亿元。除了电池回收企业的兴起，在主管部门的制度要求和市场的推动下，很多整车企业也加入了电池回收的行列。长安、比亚迪、BAIC新能源、郅都等整车企业都在行动，开始与电池回收企业深度合作，构建初步的回收体系。突破瓶颈虽然我国动力电池回收行业已经起步，但在实际工作中还存在一些具体问题。一方面，从技术角度来看，动力电池的回收还存在一些技术难点需要突破。据专家介绍，目前有两个核心技术难点。一个是动力电池组(组)设计多样，电池组内外结构设计、模块连接方式、工艺技术不同，电池的类型和结构复杂多样，电池的使用寿命也多种多样，拆卸困难。其次，动力电池的梯级利用与回收，在退役电池残值评估、各种电池的兼容性处理、负极等材料的回收利用等方面，尚未形成成熟的技术路线。另一方面，从成本角度来看，目前动力电池的退役量还没有完全形成规模，企业很难达到规模……影响并获利。一位电池回收企业人士告诉记者，国内第一批报废的废动力电池规格型号复杂，单一型号电池很难形成规模。在回收利用的场景下，储能项目虽然对单体电池的密度要求不高，但整体需求量很大，甚至达到兆瓦级。目前被淘汰的动力电池很难达到储能所需的一致性，而国内对家用储能项目的需求暂时不高。而且由于目前退役量较大的磷酸铁锂电池质量一致性较差，企业在拆解回收时基本无所适从，动力不足。除了回收规模，动力电池作为危险品由专业车辆运输成本是普通运输的5 ~ 6倍，回收整体成本高，导致企业“不愿意接受”。此外，动力电池回收渠道建设也有待完善。中国再生资源回收协会报废汽车分会秘书长张颖表示，新能源汽车电池回收刚刚起步，很多报废电池没有进入正规渠道，市场缺乏规范。由于行业处于“野蛮生长期”，大量车企实行价高者得的政策，导致部分废旧动力电池未能流入合法处置渠道。新能源汽车动力电池回收国家和地方联合工程研究中心主任于海军告诉《财经周刊》，回收主体和方式多种多样，包括电池企业、二手组装企业、金属冶炼企业、电子废弃物拆解企业、报废汽车拆解企业、个体户贸易商等。“由于各类企业在规模、技术、设备、安全、环保等方面参差不齐，综合成本也相差甚远，这也是回收前端往往存在巨大投标水平差异的主要原因。”于海军说。推进制度建设在中国汽车技术研究中心政研中心汽车产业政策研究室主任李看来，动力电池回收的相关政策和产业制度建设必须提前做好准备，迎接新能源动力电池报废高峰。确保电池回收的环境保护和安全应该是执行和改进现有政策的重中之重。2018年9月，按照《新能源汽车动力电池回收管理暂行办法》和《新能源汽车废动力电池综合利用行业标准条件》的要求，工信部公布了第一批符合行业标准条件的企业名单，其中包括梅格和彭浩。欣旺达集团副总裁、动力电池板块总裁梁瑞表示，除排名前10的公司外，其他动力电池公司市场需求总量约为13%，但占行业总产能的55%左右，大部分属于低端产能，产能利用率约为10%，拉低了行业产能利用率指数。对此，北汽鹏龙认为，政府相关部门可以根据企业的规模和技术加工实力加强审核，对企业提出更明确的要求，防止鱼龙混杂的现象。广东邦普回收科技有限公司相关负责人认为，需要强化主机厂主体对电池全生命周期的回收责任，而不仅限于三包期内的回收责任。如果无法实现，则需要与其新车上市公告挂钩。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如何引导现有企业形成规模化的回收体系，是电池回收发展需要长期考虑的问题。国家新能源汽车创新项目组组长王炳刚认为，国家可以在土地和……方面给予支持apital，并在各地组建电池回收工厂。形成一定规模后，就会形成经济效应。此外，一些商业人士认为，在推动大型标准平台建设方面，政策应进一步加强。BIC电池负责人告诉《财经周刊》，国家可以要求行业统一动力电池系统产品的设计和生产标准，包括尺寸和容量，国家和地方平台的数据录入接口可以对接，也可以结合行业实际情况给出标准建议。目前，这种电池回收平台正在逐步建立。中国汽车技术研究中心副总经理李彦表示，今后，中汽中心将把工作重点转移到保障管理措施和溯源管理规定的落实上来，加强对步进式电池产品溯源信息比对验证体系、标识和规范管理措施等配套管理措施的研究。在2019电动汽车百人会上，工信部部长苗伟表示，工信部正在推进动力电池实时在线监控系统，同时也鼓励电池企业和整车生产企业在设计阶段对未来电池的拆解和回收给予足够的重视。并加强作业指导书的制定，使用户、梯级利用企业和拆解回收企业得到有效的技术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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