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来不缺情怀，缺钱

这两天，一篇名为《2019年最差男人魏斌》的文章在朋友圈刷屏了。用“最惨”这个词来形容创建了三家上市公司的李斌，无论如何都是奇怪的。但这并不妨碍人们惊呼创业不易，慷慨是“看”转发。这篇诉诸情感而非逻辑的文章很快引起了不同的声音——李斌还在公开场合欢呼，怎么会有人“为了悲剧而卖萌”？“好人”李斌在业内早已名声在外，但汽车行业的残酷并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10月28日，蔚来CFO谢东英辞职，让急需资本生存的蔚来更加艰难。这一刻。李斌全力支持魏莱，他可能没有时间为自己的个人处境悲伤。当务之急是如何救蔚来于水火。”。利润不足融资不足今年第三季度，蔚来交付了4799辆汽车，相比第二季度增长了35.1%。蔚来的销量在第二季度起火事件后开始恢复。然而，困扰蔚来的噩梦依然挥之不去——蔚来汽车业务的毛利率长期为负。财报显示，今年第一季度，蔚来汽车业务毛利率为- 7.2%，第二季度受召回事件影响，进一步下滑至- 24.1%。即使扣除召回因素的影响，其汽车业务第二季度的毛利率仍为- 4.0%。

这意味着蔚来汽车卖得越多，亏损越多，资金压力就越大。回顾蔚来的标杆特斯拉，尽管长期亏损，但特斯拉在汽车业务的毛利率一直徘徊在20%左右。即使是价格便宜、理论毛利率更小的Model 3，其毛利润降幅也没有超过15%(注:丰田集团2018年整体毛利率约为18%)。特斯拉正常的毛利率让其现金流压力大部分时间保持相对可控。同时也让特斯拉在今年第三季度通过降低运营成本实现盈利。

为什么看似疯狂的特斯拉还能继续获得众多资本的持续支持？这种符合汽车行业规律的毛利率，以及业务本身相对可控的风险(虽然马斯克口中不太可控)，是关键原因。从毛利的角度可以看出，天生具有强大互联网基因的蔚来，从一开始就没有遵循汽车行业的规则。换句话说，后来者采取的“用钱来补课”的策略，中美两国截然不同的纯电动汽车消费生态，以及国产品牌在群众眼中被视为半个换挡的“原罪”，成就了“中国版特斯拉”的成功，也必然违背法律。在探索新路径的过程中，蔚来始终无法克服迷雾。为了实现基本的自我造血功能，它必须依靠外部资本的长期大力输血。然而，由于盈利方式的内在弱点，最终出现的是蔚来与其IPO之间的融资缺口。很多投资机构在一级市场对蔚来如此热情，为“中国版特斯拉”概念上市套利赢得了空间。但在二级市场，投资机构对蔚来敬而远之，盈利模式不清晰，意味着重大风险。只有一些老朋友在蔚来需要钱的时候伸出援手。今年2月1日，蔚来宣布发行6.5亿美元可转债时，老股东腾讯和高瓴资本分别认购了3000万美元和1000万美元。之后，蔚来很难获得资本市场的支持——股价稳步下跌，华尔街分析师毫不客气地给出了“卖出”评级。根据蔚来2019年第二季度的财务报告，截至6月30日，其现金、现金等价物、受限制现金和账面上的短期投资达34.55亿英镑……狮子元，只够维持作战三个月。在这种形势下，我们看到了蔚来的变化:从今年开始，蔚来的融资重点转向了国有资产和地方政府基金。今年5月，蔚来宣布与北京亦庄国际投资发展有限公司签署框架合作协议，拟从亦庄国际投资及相关方引入100亿元在北京成立“蔚来中国”。但到目前为止，100亿元还没有着落。多家媒体援引知情人士的话称，合作已经“崩溃”。10月，又有消息称，蔚来正与浙江省湖州市政府洽谈一项超过50亿元的融资合作。但湖州市政府很快出面澄清，称会谈已经结束，没有投资。李斌对此的回应是，他正在与许多地方政府接触，但没有太多信息可以透露。李斌的话反映出蔚来在政府资金的引入上已经进入了全面撒网的节奏。这与早些年蔚来受到投资者追捧的情况相去甚远。但事与愿违。当地政府基金拒绝慷慨解囊，最终迫使李斌为其买单。今年9月5日，为了解决蔚来的燃眉之急，李斌和腾讯分别认购了蔚来发行的1亿美元可转换债券。9月13日，有消息称，李斌创立的车易可能以每股16美元的价格被私有化。大买家是腾讯。业内分析显示，易车私有化的原因更多是因为李斌为了拯救蔚来而与腾讯达成的交易。如果私有化成功，李斌将从他的易车股份中获得部分资金，可以更好地“支撑”蔚来。

(左一为谢东颖)蔚来的融资状况已经难以用严峻来形容。蔚来创始人李斌是“砸锅卖铁”，压力自然会传导到蔚来CFO谢东英身上。10月28日，曾主导蔚来IPO的谢东英在蔚来尚未找到CFO继任者的情况下，因个人原因提交辞呈。在未来的困难时期，一篇描述李斌个人和情感诉求的文章显然具有传染性，并像病一样迅速传播。李斌给外界的形象一直是开朗平和，具有相当的个人魅力。他全力以赴并试图扭转局势的姿态进一步强化了这种吸引力。就连原本是竞争对手、也被称为“好人”的汽车董事长何，看了文章后也以缅怀英雄的方式支持了。

但如上所述，此时的李斌更想要的不是个人的恭维或心灵汤，而是蔚来的生存。相比雷军、刘、、于等互联网黄金时代的先行者，颇有点“同辈压力”，也在互联网上工作。前者的公司现在市值1000亿。只有选择赛车道的李斌，创办投资了几十家公司，上市的屈指可数，市值更是惨不忍睹。他甚至自嘲为“一个老互联网怪物”。尽管人们说李斌非常成功，但他显然渴望得到更多。李斌渴望更大的成功，却不得不向现实屈服:2018 NIO日，雷军笑称当时觉得自己是“子”，李斌只好尴尬一笑回应；听说白墨改名后，他无奈地说:“我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但这是别人的权利。”；得知特斯拉在中国建厂后，他信心满满，夸口说“特斯拉是温室里的花”

对李斌来说，蔚来几乎是他创业生涯的“赢家”。但现在，很明显，李斌不是唯一一个能托起蔚来的人。短期来看，蔚来基本没有造血自救的可能，引入外部资金拯救几乎是肯定的。大致来说，资金来源还是有三种可能:一是国资入场。尽管蔚来与北京、湖州的谈判遭遇挫折，但新能源汽车企业仍蜂拥至全国各地，甚至一度破产的法拉利未来仍能成为当地招商的座上宾。在优秀企业稀缺的情况下，蔚来依然是地方政府发展汽车产业的优质标的。二是传统汽车企业的并购。对于很多传统车企来说，蔚来的资产还是有相当价值的。据路由机构称，广汽和JAC与蔚来的合作关系更密切，最终接手蔚来的可能性略大。但两者之中，江淮的现状并不乐观，未必能有资金支撑一个高端品牌；是广汽，从最近的Aion LX可以看出，其新能源品牌有强烈的突破欲望，财务状况良好。所以它重组蔚来可能更合适。第三，民营产业资本。在格力造车心犹在，恒大造车梦方兴未艾的当下，谁也不能否认，可能有一个寻求产业多元化的大集团，会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借助蔚来的力量，果断踏入新能源汽车行业。比如郭广昌的复星集团，最近说新能源汽车行业还是值得投资的。但是，无论要引入什么样的外部资金，蔚来目前的经营状况都是麻烦的——如果毛利长期为负，再多的钱也无法防止烧钱。目前，蔚来已经采取了裁员、将销售模式与传统渠道结合、剥离非核心业务等措施来增加收入和降低成本。然而，结果尚未反映在财务报告中。潜在资本可能是在等待蔚来第三季度财报的表现，观察其能否成功自我修正，进而评估蔚来是否值得再投资。最后，即使蔚来可以从外部引入强有力的支持，仍有终极挑战考验着李斌:从历史上看，引入救命的外资后，很难留住企业的创始团队。如果魏莱得救了，但他不再是一个空谈家，那么对李斌来说，这次冒险是成功还是失败？从蔚来的经营情况来看，要让蔚来在外资进入后变成一家盈利的公司，就要部分阉割其凶猛的服务和研发，让蔚来更像一家传统车企。那么这个蔚来还是李斌的初衷吗？结语:蔚来自2014年成立以来，打破了汽车行业的诸多传统认知。尤其是对服务的无限投入，让蔚来收获了一批接近信徒的车主。这一切都源于李斌的一个认知，他在一次TED演讲中明确提到，蔚来要想超越特斯拉，需要向特斯拉学习，弥补特斯拉没有做好的服务弱项。昨天，在蔚来APP上，一篇车主发自内心称赞蔚来的文章被放在了最上方。车主们夸的印象最深的是蔚来Fellow提供的无时无刻不在拯救车主于水火之中的服务，以及跨越一座城市为车主供电的执着。诚然，如果你我都是蔚来的用户，很难不对这样一个没有尽头的服务印象深刻。但是今天汽车的定位是大众消费品，汽车行业的底层逻辑是精益制造和贵族服务。这个常识不应该也不能被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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