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宏：百度用“工程思维”做自动驾驶，无人车累计服务超40万人次

10月23日，北京大学新工科国际论坛正式召开，主题为“新时代、新挑战、新工科”，旨在进一步推动新工科建设，深化全球交流，促进国际合作。百度创始人、董事长兼CEO李芸婵应邀出席并发表题为“化繁为简，从科学思维到工程思维”的演讲。

在新工科建设和人才培养方面，李芸婵说，新工科注重培养人才的工程思维，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结合实际，一步一步地“妥协”。同时，新工程时代的人才应具备创新、跨界、开放三大能力。他还建议加强校企联动，互相学习，共同成长。

在产业实践和技术实现方面，李芸婵以自动驾驶为例，提出百度和特斯拉都是“工程思维”。特斯拉选择的道路是自动化程度的渐变。百度选择的路径是自动驾驶范围的渐变，从部分道路的完全无人驾驶开始，逐步扩大地理范围，最终达到L5级别的完全自动驾驶。此外，百度还推出了自主出行服务平台“萝卜跑”，在北京、上海、广州、沧州、长沙等地运营，累计接待乘客超过40万人次。

在推动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技术趋势上，李芸婵认为，未来十年人工智能领域将有八大关键技术实现从量变到质变，分别是自动驾驶、数字城市运营、机器翻译、生物计算、深度学习框架、知识管理、AI芯片和个人智能助理。李芸婵表示，“我坚信这八项技术的突破将广泛改变人们的生产和生活方式，这八项技术也将是百度坚定投资的方向。”

李芸婵表示，中国拥有培养领军人才和战略科学家的最佳土壤，并强调百度将在未来五年为社会培养500万名AI人才，为国家战略科技力量建设不断做出贡献。

以下为李芸婵演讲实录:

大家早上好！很高兴回到母校，参加今天的新工科国际论坛。上次回来是三年前，庆祝北大120周年校庆。今年是我从北京大学毕业30周年。本来，8月7日，我们要在我们87级的学校聚会。但由于疫情原因，取消了。当我收到我们新的工程论坛的邀请时，我感到很遗憾。所以我特别高兴有机会分享我这些年做重大项目的经验，供大家参考。

我在北大读书的时候，没有工科专业。我在国外学的是计算机专业，同一所学校也有计算机与电子工程系。这两个系还分别隶属于科学院和工程院，所以我一直觉得理工科差别很大。后来，我离开学校进入了这个行业。通过工作，我逐渐了解了关于工程的概念和想法。

可以说，缺乏工程思维是我们北大毕业生的软肋。2000年，我回国创业，我的早期创业团队中有相当一部分来自北大。讨论工作的时候，往往能看出工程思维和科学思维的区别。比如对搜索结果排序，我要求一秒出结果(当时行业标准差不多是三秒)。团队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用户可以搜索一个词，比如“电子商务”。互联网上可能有数百万个包含这个词的网页，按相关性排序，从第一个到第1000000个，支持大量用户的并发访问请求是不现实的。而且，我们是一家计算资源有限的小公司。

我不对。谁让你从第一页到第1000000页排序的？哪个用户会翻到100000页来看结果？你的算法只需要能够从无数网页中找到最相关的1000个结果，并按相关性排序。我们只需要让用户翻10页。如果他真的找不到他想要的，就换个搜索词(查询)。

你看，这就是工科和理科的思维差异。我们同学是理科训练出来的，即将从第一排到1000000。工作几年，懂得妥协，只排前1000。

妥协的话，上亿人每天都能享受到信息触手可及的便利。如果你不妥协，你将永远是实验室的产品。

工程思维在实际工作中很重要，也很常见。最近的一个例子是自动驾驶。用科学的思维去做，就是一步登天，做到L5再扩大规模，商业化。Waymo就是路径。但是很多图灵奖获得者都说L5太难了，未来几十年都实现不了。用工程思维来做这个，就是在一些场景下逐步实现自动驾驶。特斯拉采取了这样的做法，先实现L2，在高速公路上跟车，变道，在停车场实现自动泊车等等。这种方法很成功，市场也很容易接受。汽车卖得很好。每天都有无数人开着特斯拉的车免费为他们收集各种数据。因此，特斯拉拥有无与伦比的大规模自动驾驶相关数据，因此投资者认为特斯拉成为自动驾驶的概率更大。与此同时，特斯拉也通过卖车赚了不少钱，形成了良性循环，汽车行业发生了百年不遇的重大变革。

特斯拉的方法是一种思维的工程逻辑，一种在科学问题上的妥协，一种自动化程度的逐渐变化，从L2的愿望到L3、L4和L5。但这是唯一可行的梯度法吗？

我们认为，自动驾驶的范围也在逐渐变化。目前任何场景下的完全无人驾驶都无法实现，在全国500万公里的道路上，也不可能实现跨越式的无人驾驶。能不能先从最简单的5万公里和10万公里说起？技术上，在人车很少混行的地方，在大家都相对遵守交通规则的地方，在红绿灯设置合理的地方，已经可以实现完全无人驾驶。我们可以从这些地方入手，在实际操作中不断学习和提高pr……ess，逐步扩大无人车服务的地域范围，让我们也能达到L5。百度采取了这样一种循序渐进的方式，我们成立了一个叫萝卜跑的运输公司，为大家提供自动驾驶出行服务。今天，在亦庄，北京，黄埔，广州，长沙，沧州，以及许多其他地方，普通用户可以调用萝卜赛无人驾驶汽车，而且很多时候是免费的。今天，我们的无人车总共接待了40多万人。

“我认为，工程思维和科学思维的主要区别在于将困难问题转化为简单问题的能力，以及妥协和循序渐进的能力。”。我们在教育上科学思维多，工程思维少。我们希望北大新工科多关注这方面，培养更多具有工程思维的人才。

当前，全球科技创新进入前所未有的密集活跃期，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正在重塑全球创新格局。技术的应用之快超出了人们的想象，新的工程学科建设也在此背景下应运而生。

去年我做了一个判断，未来十年，人工智能领域将有八大关键技术实现从量变到质变，分别是自动驾驶、数字城市运营、机器翻译、生物计算、深度学习框架、知识管理、AI芯片、个人智能助理。“这八项技术的突破将广泛改变人们的生产和生活方式，这一点我深信不疑，这八项技术也将是百度坚定投资的方向。”。

技术成果的诞生，源于百度多年来对技术的压力投入。作为一家技术型企业，百度连续多年保持15%以上的R&D投资强度，去年核心R&D投资占营收的21.4%。我曾经说过:“等我们有了1块钱，我们就投资技术。”；有1亿，我们就投技术；有了100亿，我们还是会投入技术。

尖端技术的浪潮不能等待。我们必须提前10年或20年进行投资和部署。比如，八年前，当百度决定投资自动驾驶技术时，我们认为这是人工智能领域的顶级项目，将彻底改变人类的出行和生活。受益于长期布局和创新路径选择，百度自动驾驶技术如今在专业研究机构的排名中位列全球领先，也是该阵营中唯一的中国企业。

创新事业呼唤创新人才。着眼于未来的行业应用，也希望加强校企联动，让大家互相学习，共同成长。在这方面，百度也做了很多探索和尝试。从2015年开始，连续七年支持教育部产学合作教育项目，旨在为高校培养师资，累计投入教研经费超千万。我们已经在700多所大学培训了3000多名大学教师，并参与编写了一系列人工智能教材。

当时去美国留学，很享受人工智能这个新兴学科。但是，我的教授评论说，这是没有用的，不切实际的，不被业界认可的。靠它是找不到工作的。

从当初的“学人工智能找不到工作”到今天的“不学人工智能几乎找不到工作”，技术发展对人才培养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往前看，早点做布局，我觉得这也是建设新工科的重点。

新型工程人才的建设一方面注重教师的培养，另一方面注重学生核心能力的提高。我认为，新工程时代的人才必须具备三种能力:创新、跨界和开放。

第一个关键词是创新。20多年前，我从美国回国创办百度的时候，希望像硅谷创业公司一样，招聘一批有5年左右工作经验的工程师，但最后几乎都是应届毕业生。那时候互联网还是个新生事物，没有学校能培养出相应的技术人才，更不用说有经验的工程师了。

“我们当时面临的所有问题都需要年轻人自己想办法解决，而解决问题的过程就是创新。”。最后，这些员工很多都成长为公司的核心骨干。如今，百度60%以上的员工都是研发人员。正是这些具有创新思维的年轻人，带着用技术改变世界的梦想，一行行代码创造了今天的百度。

第二个关键词是跨界。在自动驾驶、AI芯片等领域，我们的业务都是提前八年、十年规划，人才培养早于业务布局。这些领域背后都有跨学科、跨界的技术，所以更需要有跨界思维的人才。我们建立和完善了全面的人才培养机制，鼓励更多的人才跨领域、跨角色流动。我们坚信，只有人才的综合能力提高了，企业才能变得更有活力，百度的技术实力才能始终走在行业前列。这也是我想说的。年轻人要敢于跨界，主动跨界，投资未来。

第三个关键词是开放。你可能会体验到，人工智能技术正变得越来越复杂，但应用程序正变得越来越简单，这在很大程度上归功于业界倡导的开源和开放理念。比如百度在国内搭建的第一个自主研发、功能丰富的工业深度学习平台蒋菲，就是开源开放的。开发者无需学习AI理论，也无需从零开始编写算法代码，就能高效设计开发应用，大大加速了AI技术实现的多样化和规模化。例如，有一个12岁的小学生，不懂编程，但通过参加现场飞行桨课程，成功开发了一个AI程序，可以检测面具是否以标准方式佩戴。目前，飞桨平台已经汇聚了超过360万……来自各行各业的开发者。

今天的中国，无疑是技术从业者最好的时代。我们有足够的技术应用场景，全球最完整的产业链供应链，不断完善的新基础设施，培养领军人才和战略科学家的最佳土壤。中国必然会出现大规模的创新成果。

正如北大老校长蔡元培先生所说，“教育家不是为了过去，不是为了现在，而是为了将来。”在此，我也要向大家郑重承诺:未来五年，百度将为社会培养500万名AI人才，为国家战略科技力量建设不断做出贡献，不负使命，不负时代。

谢谢大家！

标签：特斯拉北京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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