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学斌：奇瑞何以乘雄狮

阔别16年后，吴学斌再次回到奇瑞。这一次，他担任奇瑞雄狮科技的总经理，任务是做大做强奇瑞雄狮——这一布局被其领导人尹同跃称为“奇瑞的未来”。在过去的十多年里，尽管他们不再合作，但尹同跃对吴学斌有着强烈的“惜英雄”意识，双方一直保持着联系。他们经常就智能驾驶和自动驾驶交换各种意见。因此，虽然离开奇瑞多年，但吴学斌并不觉得陌生。10月5日，国庆假期结束前，吴学斌匆匆回到工作岗位。迫于压力，奇瑞雄狮的许多员工也已返回工作岗位。国庆节后的第二天，当亿欧汽车在芜湖奇瑞总部见到吴学斌时，他似乎并不着急。但对吴学斌来说，他的任务并不轻——奇瑞雄狮的竞争对手不仅来自传统汽车行业，也来自互联网领域。

奇瑞雄狮科技总经理吴学斌特别授权奇瑞成为早期推动智能化转型的传统车企之一。它提前对市场发展做出了尖锐的回应。2010年，奇瑞开始研发汽车智能互联技术，成为中国最早开发智能互联技术的汽车公司之一。2017年下半年，奇瑞正式在内部成立智能汽车事业群，整合集团资源，最大限度地发挥奇瑞在传统汽车制造技术方面22年的经验。一年半前，奇瑞雄狮在北京发布。这几乎可以被视为奇瑞发展中的一个标志性事件。继上汽和阿里巴巴推出斑马系统、吉利推出极客系统后，吉利成为第三家拥有智能品牌的独立车企。当时，奇瑞雄狮已经提升到了企业级的战略高度——“奇瑞正在做的不仅仅是简单的互联网连接，而是整个企业的战略布局和平台，整个产业链的布局。”在发布会上，奇瑞表示。Lion的智能技术平台包括五个方面：代表“Lion智能驾驶”的自动驾驶业务；代表智能互联业务的“狮智云”；代表智能制造的“雄狮智能制造”；将大数据运营视为“雄狮智慧的胜利”；

代表移动出行服务未来的“雄狮智行”。其中，“智能驾驶”和“智能云”将成为消费者实际体验中暴露最多的部分。雄狮智能驾驶是奇瑞专注于自动驾驶的技术平台。目前，第一代和第二代无人驾驶产品已经研发完成，预计到2025年实现L4级。雄狮智云是奇瑞基于奇瑞第三代智能互联系统打造的智能座舱系统。其目的是创造一个移动的第三空间，供用户感知、互动并实现情感融合。奇瑞雄狮的布局已经非常完整，”吴学斌告诉亿欧汽车，“尹先生的想法非常具有前瞻性。“在现有体系的基础上，他希望利用自己的优势，为奇瑞雄狮添砖加瓦。吴学斌丰富的经验在汽车公司中是罕见的。在他近30年的工作经验中，他曾在汽车行业的几家知名公司担任过重要角色。1991年，26岁的他前往美国深造。毕业后，他进入了美国迈向黄金时代的未来产业。他曾先后在通用汽车、天合汽车、博世和福特工作。在这一系列工作中，他担任了一名工程师，并参与了多个重要车型的开发。回国后，他成为推动自主品牌发展的中坚力量之一。2003年底，已经离开奇瑞汽车的吴学斌进入北汽系统。在10多年的时间里，从北汽福田到北汽集团，他也取得了许多成就。在担任福田工程研究院院长期间，福田商用车连续几年在国内市场占有率最高。在北汽集团，他负责北汽自主品牌研发体系建设和产品开发。吴学斌不仅有研发经验，他还是少数在互联网公司担任高管的汽车专业人士之一。2016年9月，吴学斌加入百度，担任副总裁，负责自动驾驶事业部的车辆及相关团队。也许正是这段经历让吴学斌成为了一个“思维特别活跃、不墨守成规的人”——这也是同事们对他的评价。吴学斌似乎对传统汽车公司如何拥抱互联网持更开放的态度。他一直在想：未来的汽车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年轻人需要什么样的车？汽车产品的未来不再仅仅是满足人们从A到B的出行需求，它也是一个合作伙伴和伴侣。“他已经对如何创造这样的产品有了想法，”并将在适当的时候透露这些秘密。“16年后回到奇瑞，在吴学斌眼中，这家公司获得了更多的稳定性和积累，但没有改变的是“工程师文化”。就目前而言，他非常清楚最重要的事情要做。首先是内部业务的组织。第二是人和文化的建设，这是狮子。“汽车行业要想渗透到互联网领域，最大的挑战不是技术，而是文化。”奇瑞作为最早布局汽车行业的自主品牌，曾一度坐上“独立领导者”的位置，但在过去相当一段时间里，似乎走了一些弯路。但这些过去的经历也成为了一种沉淀。现在，它正在迎头赶上。今年前9个月，奇瑞集团销售了近50.7万辆汽车，国产车型超过43.5万辆，同比增长6.4%。在中国汽车市场下滑6.5%的背景下，这样的成绩似乎尤为罕见。

系统建设、产品迭代、技术改进已经初见成效。在吴学斌的带领下，未来的“奇瑞雄狮”将走向何方？我们如何才能为奇瑞打造一条“护城河”？吴学斌就这些话题接受了亿欧汽车的独家采访。01奇瑞雄狮的目标亿欧汽车：你是这个行业中少有的、经验丰富的人。掌管奇瑞雄狮的感觉如何？吴学斌：我只是跑了很多地方。我看到了我应该看到的一切，也经历了我应该经历的一切。在当前的汽车行业，汽车的智能化才刚刚开始，涉及面广、内容多。很多人……

We’不清楚如何做到这一点。在汽车联网方面，它更清楚了——如何将汽车连接到汽车，以及如何将汽车与道路连接起来。汽车和互联网已经连接起来，但在车车协同和车路协同之后，仍有许多功能需要从产品线实现。从用户的角度来看，现在汽车的功能越来越多，用户在车内拥有的信息也在增加。在整个汽车的生命周期中，产生了大量的数据，汽车工厂甚至比用户更了解这些数据。这些数据将产生新的数据产品——如何操作这些数据产品并产生新的问题。如今的汽车公司只生产、销售和维修汽车，未来他们将提供更多的服务。亿欧汽车：你如何定义奇瑞雄狮？吴学斌：它介于汽车行业和互联网公司之间——它吸收了两个行业的优势，同时也消除了这两个行业之间的内在矛盾。

奇瑞雄狮奇瑞雄狮生态联盟签约大会/亿欧汽车摄影亿欧汽车：我们能用一句话定义奇瑞雄狮的发展方向吗？吴学斌：一家专注于软件技术，软硬件结合，系统提供汽车智能解决方案的公司。亿欧汽车：预计奇瑞雄狮将做出哪些调整？吴学斌：目前来看，似乎没有什么大的调整。我相信，在尹将军的直接关心和领导下，雄狮号的战略设计非常精心，我认为没有必要进行调整。在业务层面需要做的是更多地关注和明确战略合作伙伴。6月20日，我们还召开了“生态联盟大会”，未来需要明确分工。我也希望我们的联盟伙伴有明确的定位，展示他们的“最强实力”。互联网行业可以是“赢家通吃”，但汽车行业不行：汽车行业的特点之一是共存共赢。在不久的将来，我要做的不是对Lion做出重大改变，而是探索更多的优质资源，并在内部管理和组织建设之外与他人协调。亿欧汽车：奇瑞雄狮未来将如何承接奇瑞的整体升级？你将奇瑞雄狮的发展分为几个阶段？吴学斌：第一阶段是最重要的，现在是奇瑞雄狮想要出生、成长和突破。这个阶段的迹象是什么？将自己的技术转化为产品，至少体现在奇瑞的汽车产品中，可以促进奇瑞汽车产品的智能化，为产品赋能和升级。在第二阶段，将形成用户数据和数据产品的开发和运营。这是奇瑞公司今天没有的业务。这有点像与互联网竞争业务，我们的优势是可以控制汽车。第三阶段为整个汽车行业赋能。亿欧汽车：未来的服务将不仅仅是奇瑞的整个体系吗？吴学斌：我们希望如此。第一步是为奇瑞提供良好的服务。业务范围非常广泛，需要逐步发展，包括平台数据的建设。我认为狮子科技代表了奇瑞的汽车智能化，我们必须自己做。我们需要开发软件，而不仅仅是一家综合型公司。亿欧汽车：是否会加大资源投入？吴学斌：我希望能增加一些社会资源。软件开发不同于传统的汽车行业，它需要一个开放的生态和环境。在传统的汽车行业，研发是自己投资的，由于产权和保密问题，软件不是这样的。软件行业的特点是开源和开放，为什么Lion要独立做呢？它是由这些特性决定的。同时，我认为它不能分离，因为它不是最终产品。就我个人而言，我认为我对智力很有信心。亿欧汽车：最近一段时间最重要的两件事是什么？吴学斌：现在已经很清楚了：一是梳理包括组织在内的整个内部业务——组织不需要大的变动，最重要的是明年项目的成立，这是第一件重要的事情。第二件事是狮子人和狮子文化的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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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狮子会的组织建设基本上还可以，不会有任何重大变化。然而，由于我们的项目需要新的人员，我们如何在未来与奇瑞的母亲文化和新人融合？狮子本身需要什么样的文化？如何创造这种文化？这些都非常具体。小例子：在奇瑞，有工作服可供选择。雄狮是否穿着工作服。没戴？雄狮的一贯性和自豪感如何体现？互联网公司没有工作服的概念——在互联网公司穿得太正式可能是为了面试。02让汽车成为伴侣：从荣威RX5开始，每个人都突然意识到智能可以创造出一款受欢迎的产品。但现在门槛越来越高，你认为还有机会通过智能创造受欢迎的产品吗？吴学斌：是的，我坚信有。再过一两年，我可能会实现我今天所说的——是的。智力给人带来的好处太多了。简单地说，你目前与这辆车的关系是什么？汽车是你的工具，当你转动方向盘时，它就会转动；如果你踩下油门，它就会跑；如果你踩下刹车，它就会停下来；你一打开空调，它就会吹，你一关掉它，它就会消失。它与你没有互动，也没有机会或能力表达自己的意见。未来会有所不同，比如遇到危险，ACC为你踩下刹车，避免追尾。人与车之间的关系已经从单向变为互动。在过去，人们预计智能可以创造出受欢迎的产品，但它并没有就此停止。智能还有许多其他功能，我们现在也在开发它们，成本没有增加多少。但对于国产品牌来说，品牌价值增加了，溢价能力也提高了。奇瑞未来发展的智能大片将不仅仅专注于娱乐，还将在其他方面发挥作用。我认为创造一个受欢迎的模式不仅有机会，还有一些机会。当我能揭露这个秘密时，我会揭露更多。现在买车的目的是什么？从A到B，这就是今天买车的目的。未来的汽车不仅会让你从A到B，还会让你在这个过程中感到非常快乐。此外，当你无所事事的时候，你也可以跑进车里休闲。如今，人们变得越来越孤独。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未来的汽车可以成为合作伙伴和朋友。例如，在日本，此类产品已经出现。亿欧汽车：在成本控制方面，自动泊车是否应该控制在万元以内？吴学斌：是的，目前可以控制在8000元，未来可以进一步降低成本。与之相匹配的是智能城市的自动停车改造。如果对一些城市或开发区的大型超市或体育场馆的停车场进行改造，将具有一定的价值。你去看比赛，去购物，当你到达停车场时，你可以简单地关上门下车。汽车停下来后，我会给你发信息；认为狮子会的组织建设基本上还可以，不会有任何重大变化。然而，由于我们的项目需要新的人员，我们如何在未来与奇瑞的母亲文化和新人融合？狮子本身需要什么样的文化？如何创造这种文化？这些都非常具体。小例子：在奇瑞，有工作服可供选择。雄狮是否穿着工作服。没戴？雄狮的一贯性和自豪感如何体现？互联网公司没有工作服的概念——在互联网公司穿得太正式可能是为了面试。02让汽车成为伴侣：从荣威RX5开始，每个人都突然意识到智能可以创造出一款受欢迎的产品。但现在门槛越来越高，你认为还有机会通过智能创造受欢迎的产品吗？吴学斌：是的，我坚信有。再过一两年，我可能会实现我今天所说的——是的。智力给人带来的好处太多了。简单地说，你目前与这辆车的关系是什么？汽车是你的工具，当你转动方向盘时，它就会转动；如果你踩下油门，它就会跑；如果你踩下刹车，它就会停下来；你一打开空调，它就会吹，你一关掉它，它就会消失。它与你没有互动，也没有机会或能力表达自己的意见。未来会有所不同

你得走了，只要按一下按钮，车就会来。这是最理想的情况。停车场需要翻新，而且费用也很低。一个有400个停车位的地方，32万元的翻新就足够了——一个是计算平台，另一个是WiFi。如果一个城市的停车场配备了计算平台，那么计算效率有多高？任何一辆车都知道哪里有可用的停车位。如果将这些信息联系起来，大城市的停车难问题将在很大程度上得到解决。此外，在未来，停车楼层的高度可以降低，使用效率也将提高。如今，许多城市正在向智慧城市转型，这是一个渐进的过程。

吴学斌首次以“狮子科技总经理”身份在世界制造业大会上发表演讲/特别授权亿欧汽车：未来如何选择互联网公司作为合作伙伴？吴学斌：合作是必要的。从汽车行业的角度来看，福特汽车创始人曾说过：“选车就是选合作”，汽车行业没有孤军奋战的英雄。事实上，我希望能汇集各流派的长处，吸收它们的独特之处。但我认为这方面的阻力可能来自互联网公司，他们的文化可能习惯于“是”或“否”，他们的相互排斥和预防相对较深。

基于奇瑞的特点，也许我们希望使用一家公司的支付和另一家公司地图——根据不同的用户进行不同的切割，这是汽车行业最常见的做法。03车企转型的难点在于亿欧汽车的文化：从16年前我最后一次来到奇瑞到现在，你觉得有什么变化？吴学斌：我个人认为最大的变化是“沉淀”，各方面的沉淀。16年前，许多人认为这是一个毛茸茸的家伙，但现在他是一个冷静的中年人，这让它再次起飞。今年，得益于沉淀，奇瑞的市场份额正在上升。在过去的16年里，我没有与奇瑞失去联系。我经常和尹先生交流，不知道我去过芜湖多少次。回到奇瑞，我并不感到陌生。

奇瑞星途LX/亿欧汽车摄像头亿欧汽车：你如何看待国产品牌现在面临的压力？吴学斌：当消费升级时，受到冲击的是国产品牌。自主品牌的市场份额可能会降至20%以下，今年8月已经降至30%以下。在合资汽车公司的价格下降后，消费者不再愿意购买自己品牌的汽车。但现在，在智能化方面，国产品牌处于领先地位。亿欧汽车：智能和自动驾驶能否成为自主品牌的最后护城河？吴学斌：是的，但不仅仅如此。自主品牌的护城河应该从性价比走向品牌提升，让人们觉得购买自主品牌是有原因的，而不仅仅是因为它便宜。真相在哪里？智力可能是其中一个原因。亿欧汽车：汽车制造商在打造智能化方面面临哪些挑战？吴学斌：这是整个汽车行业的一次变革。从技术上讲，这些互联网和软件技术是传统汽车公司所不具备的。但专业和技术问题很容易解决，最大的困难是文化、制造文化和软件文化之间的差异。我三天三夜都说不出来，差别太大了。但在互联网行业，如果没有汽车作为载体，颠覆汽车是非常困难的。亿欧汽车：主要的文化差异是什么？吴学斌：比如车企先有大目标，然后分解成小目标执行；

互联网是先完成的，然后在整个过程中迭代。互联网领域相对容易创新，但根据这个过程，项目在车企是如何运作的？一家互联网公司有多少人能做一件事，看看谁能成功，对吧？汽车工厂是不可能的。设计就是设计，项目就是项目，你必须完成它。过去，互联网文化是2C，而汽车公司是2B。亿欧汽车：你现在感觉到压力了吗，尤其是你以前的产品可能带来的竞争压力？吴学斌：为什么会有压力？我已经做过了，也很熟悉。我知道什么是好的，什么不是；如果不好，我会避免。此外，技术发生了重大变化，尤其是在传感器、计算和人工智能技术方面，这只能说给了我更多的信心。亿欧汽车：你如何看待互联网公司对汽车行业的渗透？吴学斌：我认为他们需要明确自己的期望。互联网行业习惯于快速、高利润的赚钱，但根据美国硅谷的数据，互联网公司的平均寿命只有几年——以10年为基础，互联网公司可能希望自己的毛利率为30-50%，但汽车行业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毛利率。但另一方面，如果一家汽车公司只运营十年，那就太短暂了。一家汽车公司的年利润可能只有3%，而不是30%，但它的寿命不是十年，这两个行业的特征差异很大。许多属性从构思到实施需要相对较长的时间，而在汽车行业，安全需要从各个方面考虑。如果你想在汽车行业快速赚钱，你可能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亿欧汽车：你在百度期间感觉如何？吴学斌：不错。他们认为我是个“老人”，他们非常尊重我。他们开玩笑说：“你去了之后，百度的平均年龄增加了0.2岁。”我也很喜欢百度，为什么？奇瑞和百度的相似之处在于，它们都是以技术为导向的公司，我特别喜欢这种工程文化。我认为，一家公司要想长期发展，就必须拥有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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