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管纷纷回流传统车企，造车新势力怎么了？ | 甲子光年

这可能是新旧融合的开始。作者|编辑刘景峰| Match Q

在汽车市场的寒冬中，汽车制造业的新势力无处不在。在经历了市场低迷、降薪裁员和财务困难之后，多灾多难的造车新势力又增加了一个挑战——高管更替。3月31日晚，零跑汽车副总裁赵刚在社交媒体上宣布，因个人原因离开零跑汽车；同一天，NIO汽车公司负责电力工程团队的高级副总裁黄晨东宣布，他将辞职至6月30日，NIO对此予以证实；此前有传言称，NIO用户开发副总裁朱江将于今年5月辞职；威马和小鹏也传出了高管辞职的消息。仅从2020年初开始，就有10多名来自新造车公司的高管辞职，其中一半回到了传统车企。3月23日，已于今年2月底离职的原天际汽车董事兼首席营销官（CMO）正式出任北京现代对东平的副总经理兼销售总监；

此前，博顺汽车前营销副总裁陈neneneba锡加入奇瑞汽车，和中汽车前公关中心总经理、营销公司副总裁邓玲加入上汽大通。几年前，这些高管被造车新势力以两倍甚至数倍的高薪从传统车企招募，怀揣梦想，试图颠覆传统造车。如今，高管的离职和回归，让造车新势力的未来在困境中变得更加不确定。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回归的高管也为传统车企带来了创新基因，加速了它们的转型。这对于整个国内新能源汽车行业来说，可能是一个新的整合机会。1.制造汽车不如制造财富

造车新势力赶上了中国新能源汽车发展的黄金时期。自2014年政府在全国范围内发布新能源汽车补贴以来，中国新能源汽车进入了快速发展的快车道。截至2018年，中国全年销售新能源汽车125.6万辆，其中乘用车100万辆。全球62.5%的新能源汽车是在中国市场生产和销售的。数千亿元的财政补贴是新能源汽车制造业快速增长的驱动力。但受到资金推动的新能源市场并没有让新车制造商尝到蛋糕，或者只有少数新车制造商赶上了蛋糕的尽头。回顾新的汽车制造商，似乎财富创造的速度比汽车制造的速度更快。截至目前，只有蔚来、小鹏、威马、理想、合众等少数几家新车制造商能够实现新车量产。其他人几乎没有发言权。即使是已经大规模生产的新车制造商也继续遭受损失，缺乏造血能力。互联网汽车行业正在进入一条死胡同。然而，近年来，新汽车制造商取得了许多亿万富翁的成就。一个常见的例子是，2015年，上汽集团（600104，股吧）副总裁丁磊被乐视汽车挖走，年薪从60万左右涨到460万元，不包括股权和期权等其他激励措施。眨眼之间，工资翻了好几倍。从那以后，同样被乐视挖走的上汽集团副总裁张海良一直没有宣布新的薪水，但与丁磊相比，级别没有太大差异。张海亮在上汽期间的年薪只有80万元左右。数据显示，2014年至2015年，中国新注册的汽车制造商多达300家，其中仅上海就有近10家。他们的独特优势是可以很容易地从上汽等传统汽车公司招聘人员。受访者从基层技术骨干到公司高管，提供的薪酬最高可达原单位的三倍。

不仅高管的薪水很高，新车公司本身也给人以富有和富有的印象。据统计，中国造车新势力的融资规模已经超过1700亿元。其中，蔚来、威马、小鹏、拜腾、奇点、理想等10家知名造车新势力，总金额超过1000亿元。排名第一的NIO公司垄断了371亿元人民币。如果你花了太多钱，你就不想再花了。在新汽车制造行业，NIO是最后一家将金钱视为金钱的初创公司。主要表现为巨大的人员成本、建设国外研发中心的巨额投资以及营销方面的巨额投资。在人事费用方面，甲子光年发现，蔚来汽车有20位副总裁及以上高管，其中包括17位各业务线的副总裁，其阵容甚至超过了传统汽车巨头。通过比较传统车企的高管人数，可以看出他们的管理规模很大。上汽集团在汽车制造业有着几十年的历史，其财务报告中只公布了约10名副总裁等高管。尽管NIO有很多副总裁，但这并不是最夸张的。另一家新的汽车制造公司拜腾汽车……

rs，在其巅峰时期，每条业务线都有29个副总裁。只有3名副总裁负责人事业务：一名负责运营，一名负责招聘，除此之外，还有一名副总裁。与NIO最大时的近10000人相比，拜仁当时只有1800多名员工。随着业务线团队规模的迅速扩大，管理层的迅速增加自然也随之而来。2016年年中，NIO已经每月新增100多名员工，而传统的汽车行业惯例每月最多只允许10名员工；2018年1月，NIO团队已超过4000人，NIO Motors在上海汽车城的办公楼从2栋增加到4栋。截至2018年6月底，其现有员工已达6231人；截至2018年12月底，员工总数达到9834人。根据这一计算，其每月新增员工已增至600人，每个工作日将雇佣近30名员工。根据NIO的财务报告，其支出中最大的支出是员工薪酬。2016年，NIO的员工薪酬成本超过9亿元，到2018年增加到41亿元。但其2018年的总收入仅为49.5亿元。相比之下，这表明了巨大的人员开支。这些工资高于行业平均水平的员工，在早期也养成了不计后果地花钱的习惯。腾讯新闻曾报道称，NIO员工的出差应该用“奢侈”来形容。中国一线城市员工的标准旅行酒店为900元，与《财富》世界500强持平。去上海旅游时，他们可以“直接住在希尔顿酒店”；此外，还有每天300英镑的出差津贴，未使用的津贴可以转换为津贴并记入员工账户。将一家新的汽车制造企业描述为“向人们砸钱”并不过分。随后，在2018年，随着NIO实施成本削减措施，该标准被降低。除了员工开支外，大力投资建设海外研发中心也是烧钱的原因之一。在海外，尤其是在硅谷建立研发中心，几乎是新车制造商的标准特征。北美研发中心一度受到NIO的高度期待，希望打开自动驾驶的局面，NIO不遗余力地进行建设。

还有很多事情是用金钱无法解决的。其中一位高管花了很多钱从传统汽车公司招聘，但最终却严重“水土不服”。在现有新车制造公司即将离任的高管中，大多数来自营销和研发部门。这些新汽车制造公司的高管离职，根本上是因为他们不符合当地条件，某汽车行业协会市场负责人李辉告诉《甲子光年》“。李辉所在的协会经常需要与新能源汽车公司打交道，高管不适应的问题已经成为他们与新造车公司负责人沟通时的常见话题。水土不服的第一个表现是营销方式的不适应。传统车企有完整的营销体系，包括经销商内销店和4S店。在推广方面，他们依托各种传统媒体和门户网站，或赞助大型活动和节目；但新势力成立时间短，缺乏经销商渠道资源和影响力，更倾向于从事互联网和新媒体营销，强调粉丝和情感；

但这并不是传统汽车公司高管的优势领域。李辉说，这种差距就像“正规军和游击队”。从传统车企脱颖而出的高管们已经习惯了他们原有的营销方式和渠道能力，突然将他们推向了一个无需任何要求的新环境，使他们很难进行营销。最终，销售无法持续，品牌溢价能力无法提高，营销主管只能为此承担责任或离职。在此次报告NIO辞职的高管中，朱江是NIO用户开发副总裁，而此前辞职的赵宇辉是NIO汽车用户中心副总裁，直接负责NIO House的扩建工作。他们两人建立的营销体系重塑了汽车行业的营销模式，但也被批评为拖累NIO现金流的重要原因，销量仍然无法上升。近日，已辞职的零跑汽车营销副总裁赵刚在2019年的一次公开演讲中表示，零跑的销售渠道追求小而美，不开大店，建立核心粉丝群。最后，这种方法未能打开市场。此前，赵刚曾表示，零跑将在2019年交付1万辆汽车，但事实上，零跑去年只交付了约1000辆汽车，仅实现了其承诺的1/10。随着汽车市场的衰落，汽车作为一种大型消费品，没有品牌影响力，也没有当地经销商，依靠情绪让消费者买单，只能说太天真了。水土不服的第二个表现是新车研发体系与传统车企的差异。传统车企的研发部门以汽车功能模块为基础，至少分为10个部门，但造车力量的研发体系并不完整，或不可忽视。例如，传统车企通常都有自己的“材料部门”，负责选择和验证成本效益更高的材料。但在新汽车制造业中，几乎没有任何参与者能够以这样的精度运营，他们也没有精力做这些事情。他们更注重软件开发和抛光。此外，一些新车制造商还使用订书钉和胶带等“技术”进行汽车制造。一位小鹏车主曾发现，在他们购买的小鹏G3轿车的前两个车轮中间，底盘护板后面隐藏的隔音降噪材料用钉书钉固定；

早些时候，特斯拉被曝光使用胶带粘贴电子元件。各种“非正式”的操作方式让许多从传统车企跳槽到新造车公司的高管感到不舒服。从上汽集团加入NIO并升任高级副总裁的黄晨东最近宣布辞职。据说，他的辞职与NIO电力工程部门最近的重组有关，该部门有200多名员工被调到不同的业务线。新能源汽车与传统汽车的区别在于动力装置，但汽车的基础应该是底盘、车身和整体布局。这些基础不能牢固地建立起来，无论做多少装饰，它们都不会有竞争力，“广汽新能源员工蒋明告诉”甲子光年“。新的汽车强国不一定想成为一家传统的汽车公司，而是需要找到自己的立足点。但现在这个立足点还没有出现。水土不服的第三种表现是管理层的内讧。众所周知的内部人士内讧是拜腾汽车前首席执行官毕福康和首席执行官戴雷之间的分歧，最终导致毕福康被淘汰。此外，该公司的外国和中国高管之间也存在差距。虽然是中国公司，但在拜腾汽车的20多位副总裁中，只有负责融资的程长青、负责中国研发的段连祥、负责生产制造的应了望和首席事务官丁清芬是中国面孔，其余都是外国高管。此外，组织结构往往由外国高管主导，而不是由国内高管主导，导致许多决策由外国高管做出，最终由中国员工执行。此外，拜腾汽车的一些员工告诉《甲子光年》，他们的外国高管的工资是中国高管的三倍，但他们做的工作比中国高管少。内部斗争破坏了团队的凝聚力。高管们纷纷逃离并不奇怪。这只是许多新汽车制造商的一个缩影。事实上，蔚来、博郡等新造车公司并没有能够避免高管内部冲突的出现，只是还没有到CEO改组的地步。4.新旧融合的开始

如果说从2015年开始的大规模造车新势力招募标志着新造车企业的崛起和“黄金时代”的开始，那么目前人才和高管回归传统车企的趋势正预示着整个中国汽车行业的一个新趋势——新旧融合。许多曾在新造车公司“留学”的高管重返传统车企，继续担任要职：3月底，蔚来汽车用户中心原副总裁赵宇辉加入长城汽车（601633，股吧），担任长城销售公司用户中心总经理，主要负责舆论监测、网红KOL开发、论坛组织、车友会运营；3月23日，已于2月底辞职的天机汽车原董事兼首席营销官向东平正式出任北京现代副总经理兼销售负责人；此外，现代汽车集团旗下的起亚汽车将任命Jochen Paesen为起亚汽车室内设计副总裁。Jochen Paesen于2016年加入NIO Motors，主要负责NIO EP9和NIO ES8车型的内饰设计；此前，博顺汽车前市场营销副总裁陈曦加入奇瑞汽车，担任EXEED星图品牌营销中心总经理；

3月4日，原合众汽车品牌公关中心总经理、营销公司副总裁邓玲加入上汽大通，担任品牌公关与战略部副部长。在这背后，传统汽车公司正在积极寻求变革。尽管传统车企在成本控制、品牌知名度、市场渠道等方面与新造车企业相比有着更深的积累，但在新能源竞争中却显得懒惰。得益于国家补贴创造的广阔市场，传统车企纷纷推出自己的新能源汽车，其新能源汽车之旅可谓一帆风顺，到了温水煮青蛙的地步。

在大多数传统车企的惯性下，从汽油转向电力的产品层出不穷，真正具备战斗力的新能源车型寥寥无几。许多车企仍停留在传统思维模式，依靠“车海战术”抢占市场，而不是全心全意为用户打磨一款好车型。中国庞大的汽车市场一度被视为国内新能源汽车扭亏为盈的契机。然而，政策补贴产生的国内新能源汽车产业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2019年，凭借创新基因和智能标签，特斯拉凭借一辆Model 3实现了30万元的销售额，击败了在中国深耕数年的所有国产品牌新能源汽车，夺得中国市场新能源汽车销量第一。

如今，特斯拉的本土化意味着其竞争对手已经走到了他们的家门口，传统车企不得不寻求改变。然而，新车制造商在互联网思维下擅长打磨车型和开发软件技术（如智能驾驶舱），但在汽车制造方面缺乏积累。甚至车辆的底盘和其他基本部件也继续使用旧燃油车的部件。我曾经接触过一家新的汽车制造公司，该公司在十年前从一家老工厂购买了一些自主品牌的底盘来制造新能源汽车底盘，并推出量产， “姜明说。在这种情况下，虽然上市的汽车有很酷的功能，但它们华而不实，基础不稳定。捷径不容易走，相反，它可能是最难走的。总的来说，新老汽车制造商都有自己的优势。在单打独斗中，一个人不能充分发挥各自的优势，而是各自的优势。”恐惧成了阻碍。如果将新造车企业的创新基因和智能技术与传统造车企业积累的优势相结合，可能会产生1+1>2的效果。新势力回归的高管们将把造车新势力的创新基因注入传统车企，成为其转型的排头兵。在艰难的市场和沉重的资金困难下，大多数造车新势力可能会衰落，但它们带来的新概念正在成为中国传统车企智能化转型的“鲶鱼”。从这个角度来看，高管的回归并不一定是一件坏事。传统造车企业有一定的造车积累，而新造车企业则具有车型打磨和智能网联技术的优势。两者结合是最好的出路，”李辉说。早在2019年，一汽集团就与拜腾、新特、博骏和云都等多家新车制造商合作。一汽集团总经理助理董海洋也表示，“在新能源汽车的销售目标方面，一汽计划2021前进入中国新能源汽车销售第一阵营“。未来，在造车方面有着深厚积累的传统车企收购新造车企业，实现新能源造车的跨越也是理所当然的。新车高管的回归可能是此次整合的前奏。文中李辉、蒋明为化名。END。

|甲子直播间回顾|

第四章回顾：融合基金张璐：硅谷科技行业在想什么？

阶段审查……

：闵万里、北高峰：新基建，从C端流量到科技流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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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阶段回顾：远望程浩：2020年，还有机会在B创业吗|之前选择|-科技行业-大权力、大金钱、大生计，困难的房地产首席信息官为什么说2020年是技术并购的好时机？为什么腾讯和阿里巴巴要与农业巨头结婚？出海浪潮伴随着一波退货潮，国产试剂盒新解决方案一波三折推出，华为为何要为云游戏加码？低速无人车按下油门，年度报告即将发布。NIO的偿债时间在三年内有所缩短，旨在为寒冬中的小学生筹集资金。B计划：在中国风险贷款的高度重视下，SaaS真的受益了吗？武汉“火神山速度”背后的2万亿元市场机器人融资难：生存，生存——科创板——人工智能科创板第一股，背后的视觉新机会——科创版，一瓶人工智能卸妆水？冲刺科创板，从价值创造到价值管理，野心与决心——科技与人文——Zoom危机与“健康码”抗疫：你愿意放弃多少隐私？特朗普的隐藏冠军“做工作和创业”，Lucky躲过了武汉复工的第一周。回顾作为兼职“车模”的60天封锁，横店集团严重低估了人工智能新工作的威胁。业绩：全球变暖封锁28天，武汉企业家的自救与觉醒：疫情之首的融资困难：克服，大空间飞行时代的生存大事记时代呼唤数学家的天才灭绝时代-与贾小姐对话-与陈天石对话：通往伟大芯片公司的竞赛是漫长的-与蓝驰对话，陈伟光：《投资无新——与吴军对话：人对机器的回归——与李志飞对话：心中有一个统治者——与硅谷投资者张璐对话：投资之路——2019甲子引力——跨越：技术突破》，工信部单立波：“伟大是被迫出来的”的25个判断，探讨中国科技产业蓬勃发展的趋势，突破前20名、光年20名和2019年科技追赶者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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