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撞门、机油门、减振门、芯片门，一季度召回31次…外资车问题频发，中国人还能忍耐多久？

今年第一季度，随着新冠肺炎在全球的传播，汽车行业进入了“黑暗时刻”。

在供应链断裂和需求端疲软的双重影响下，全球多家车厂相继停产，损失惨重。

在欧洲，研究机构预测，今年欧洲汽车销量的降幅可能高达20%，超过100万汽车工人面临失业风险。

大众汽车首席执行官迪斯表示，如果停产，大众汽车每周将遭受高达20亿欧元（约22亿美元）的损失。

在美国，菲亚特克莱斯勒、通用汽车和福特都采取了不同程度的裁员或减薪措施。

在日本，汽车行业最近几乎完全关闭了。包括丰田、本田、日产和斯巴鲁在内的几家日本汽车公司已宣布暂时关闭其在中国、北美和欧洲的工厂。

与此同时，在中国汽车的舆论场上，一批多年来销售良好、深受消费者信任的外资品牌车企面临着不相关外部因素的“危机”。

今年第一季度，国家市场监管总局发布了31起缺陷汽车召回事件，保时捷、梅赛德斯-奔驰、捷豹路虎、宾利、宝马、克莱斯勒和兰博基尼等高端品牌车型都在名单上。

近几个月来，一批在中国汽车市场走红的外国明星车型荣登消费者投诉榜首。“帕萨特碰撞门”、“梅赛德斯-奔驰阻尼门”、”特斯拉芯片门“、”丰田油门“等一系列舆论事件，引发了大量车主的强烈质疑，并引发维权行动。

一时间，深受中国消费者喜爱和信赖的外国明星车型陷入了质量和声誉危机。

文章|云和展望智库副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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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明星车型经常出现质量问题

今年第一季度，国家市场监管总局共发布了31起缺陷汽车召回事件，涉及22个品牌，约68万辆汽车产品。

外国品牌占据了召回名单的大部分：保时捷、梅赛德斯-奔驰、捷豹路虎、宾利、宝马、克莱斯勒、兰博基尼等高端豪华汽车品牌赫然在列。

从车辆结构来看，进口车型是今年第一季度召回的主力军。据统计，今年2月和3月，进口车型在召回车型总数中所占比例分别超过90%和50%，远超合资品牌和自主品牌。

从召回次数和总数来看，梅赛德斯-奔驰品牌今年一季度在中国实施了6次召回，涉及车辆超过10万辆，召回总数在汽车品牌中排名第一。

备受中国消费者认可的梅赛德斯-奔驰E级两轮驱动汽车，由于去年臭名昭著的“减震器门”事件，已扩大召回1531辆汽车。

北京奔驰77607辆国产C级、E级和GLC SUV属于“召回”类别。由于2019年3月的召回维修工作，该批车辆可能没有按照操作说明完全更换转向齿条推力部件，导致转向防尘套密封不当。

作为近年来主要的缺陷汽车产品召回公司，保时捷今年3月20日才在中国发布召回通知，涉及多达11.7万辆进口麦凯系列汽车。

这批车辆被召回的原因是：“后座座垫上的压力可能会导致座垫下的燃油泵维修罩与燃油泵滤清器法兰的流量喷嘴长时间接触。在极端情况下，可能会导致流量喷嘴破裂和燃油泄漏。如果发生明火，可能会起火

根据国家市场监管总局的数据，2019年，中国共实施223次汽车召回，涉及652.97万辆汽车。与前一年相比，召回数量增加了1%，而召回数量减少了48%。

图/编号和Fr……

2004年至2019年汽车产品召回的影响

梳理召回名单可以看出，从保时捷、兰博基尼等超豪华品牌的代表，到梅赛德斯-奔驰、宝马、奥迪等德国豪华品牌，再到电动汽车新晋特斯拉，去年一批外国明星车型轮番上榜。

其中，中国消费者最认可的两个豪华汽车品牌梅赛德斯-奔驰和宝马在召回总量中占据前两位，分别达到156万辆和117万辆。其中，不仅有“高田安全气囊门”等供应商问题引发的大规模召回，还涉及整车厂本身的大量生产制造缺陷。

仅仅根据召回的实施与否来确定产品质量是不全面的。所以，根据最近的消费者投诉，中国市场上许多热门的“明星车型”确实在一次又一次地考验着国内车主的底线。

根据中国消费者协会发布的《2019年全国消费者协会受理投诉情况分析》，汽车及零部件在商品投诉量排行榜中排名第一，投诉总量为34335件，占消费者投诉总量的42%。投诉不仅涉及产品质量，还涉及大量购车合同纠纷和售后服务问题。

从“梅赛德斯-奔驰阻尼门”、“帕萨特碰撞门”到“特斯拉芯片门”和“丰田油门”，一批又一批深受中国消费者信任和喜爱的外国品牌车型进入投诉名单。

特别是在2019年4月，消费者坐在梅赛德斯-奔驰汽车引擎盖上“维权”的视频在全国引起轰动，揭示了中国汽车消费者维权路上的困难。

二

分配前减少，分配后转移

除了质量和服务本身，激怒了大量消费者的两个关键争议是：首先，外国品牌是否有意减少国产车型的数量；

第二个问题是，在质量问题被曝光后，企业是否主动真诚地回应了消费者的担忧。

事实证明，事前知情、事后拖延调查、事后“打补丁”等一系列傲慢的处理方式，是将国外明星车企推向舆论风口浪尖的根本原因。

违规减配：特斯拉的“芯片门”

国内消费者对“减少分销”的问题并不陌生。在过去的十年里，大众速腾、日产阳光、丰田卡罗拉、凯美瑞等许多跨国品牌，包括日本、美国和德国品牌，都陷入了“裁员之门”。一些安全功能，如胎压监测和反向成像，在美国和欧洲等国家和地区被视为标准

这些配置在同一价位段的中国车型中已经全部消失。

与偷工减料相比，明目张胆的削减更能激怒消费者。

去年，满怀热情来到中国建立全资工厂的国产特斯拉，在其产品下线后不久，就爆发出了“芯片门”。今年3月，中国车主发现Model 3车辆控制器的硬件代码与车辆清单附带的环境信息标签不一致。车载环保清单上的标签是HW3.0，但实际车辆配备了HW2.5硬件系统。

特斯拉官方对此的回应是，上海超级工厂受到产能和供应链的影响，Model 3的部分标准系列升级版配备了HW2.5硬件。特斯拉官员强调，“现阶段，在没有可选FSD功能的情况下，使用HW2.5和HW3.0的Model 3车型在驾驶体验和安全性方面基本没有差异

在技术层面上，无论HW2.5和HW3.0之间是否存在差异，这都是一种明显的违约和降价行为，严重破坏了车企与消费者之间的信任关系。不过，特斯拉的处理措施只是“按计划向这群车主提供免费的HW3.0换车服务”。

3月10日，工业和信息化部装备工业司就特斯拉Model 3车型部分车辆非法装配HW2.5零部件问题约谈了特斯拉，并责令其按照《道路机动车生产企业及产品准入管理办法》的相关规定立即整改，确保生产一致性和产品质量安全。

同款但质量不同：帕萨特“碰撞门”

2019年12月底，上汽大众全新帕萨特在中国保险汽车安全指数发布的“正面25%偏置碰撞”项目中获得了最差的“P”评级。

图/上汽大众2019帕萨特C-IASI测评结果

图/2019帕萨特“正面25%偏置碰撞”评估结果

评估结果显示，试验车A柱严重变形，左前门铰链断裂，驾驶舱严重变形，客室上下部分被严重侵入。

然而，与美国公路安全保险协会碰撞测试中的2020款美国帕萨特相比，该车在所有项目中获得了最高的质量评估，包括“前25%偏置碰撞”。

比较中国和美国两款帕萨特车型的参数可以看出，当官方指导价非常接近时，这两款车型的安全配置有很大的不同：国产帕萨特没有前/后侧气帘、前侧安全气囊等。另一方面，美国帕萨特，几年前扩展了前侧安全气囊和气帘，并加固了A柱和门槛梁。

面对舆论的不断发酵，公众已经很久没有公布调查结果了。

市场作为民用产品的试金石，提供了答案。根据中国乘用车协会的数据，从1月到12月……

2019年，帕萨特车型销量达到21.85万辆，同比增长30.8%，在中国市场轿车销量榜上排名第九。2020年1月，帕萨特的月销量暴跌至13601辆；

2月份，销量仅为875辆，同比下降92.4%，低于轿车销量前15名。

迫于重重压力，今年4月，上汽大众帕萨特选择在中国汽车研究院C-NCAP进行另一次碰撞测试，但仍被视为缺乏诚意。

首先，参与碰撞测试的帕萨特330TSI精英版的被动安全配置与之前增加前后头部安全气囊的帕萨特280TSI商务版有所不同。其次，中国汽车科学研究院C-NCAP的碰撞项目不包括最具争议的“正面25%偏置碰撞”。

被动召回：梅赛德斯-奔驰“减震门”

召回有缺陷的汽车产品是一项全球规范。

与美国相比，甚至可以发现，中国发起的汽车召回数量和规模并不显著。根据美国国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的数据，2018年，美国汽车召回总数为1035起，超过3500万消费者受到召回的影响。

因此，在许多情况下，召回缺陷产品是由汽车公司主动发起的。在某种程度上，实时监控以识别问题并积极发布召回是尊重和保护消费者生命财产安全的一种方式。被动召回通常是汽车品牌在监管干预的压力下采取的补救措施。

数据显示，2019年，由于国家市场监管总局缺陷调查而实施的召回比例比上年增加了4.69%，涉及的缺陷车辆比例增加了12.63%。截至2019年底，受调查影响的累计召回数量达到439起，涉及4429.91万辆缺陷车辆，约占召回总数的58%。

图/2004年至2019年受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调查影响的召回数量和频率

梅赛德斯-奔驰的“减震门”是中国被动召回的典型案例。自2017年以来，梅赛德斯-奔驰C级和E级车主逐渐发现前减震器在正常行驶过程中发生断裂，但制造商和4S店均回复称是外力造成的。

近两年来，有关“梅赛德斯-奔驰减震器断裂”的投诉不断增加，舆论持续发酵。然而，直到国家市场监管总局直接介入并启动缺陷调查，汽车公司才对此问题进行深入调查。

2019年5月，中国首批受“减震门”影响的汽车最终被被动召回，其中国产E级两轮驱动汽车299780辆，进口C级两轮驱动车辆271716辆。

召回声明提到：一段时间以来，国家市场监管总局缺陷产品管理中心收到了消费者关于该问题的反馈。收到缺陷线索后，国家市场监管总局立即组织缺陷调查评估。经调查，国家市场监管总局通知生产企业实施召回。梅赛德斯-奔驰汽车销售有限公司有限公司和北京梅赛德斯·奔驰汽车有限公司有限公司已决定采取召回措施，消除安全隐患。

”

三

高销售额，分红能持续多久？

与大规模召回和极高的投诉率相比，这对大量外国品牌来说是一个出色的市场表现。

这种鲜明的对比在中国汽车市场尤其发人深省，因为中国汽车市场的下行压力不断加大。

2019年，中国汽车市场正式告别高速增长阶段，年产销总量分别为2572.1万辆和2576.9万辆，同比分别下降7.5%和8.2%。许多汽车公司经历了销售额和利润的大幅下降，一些品牌经历了工厂关闭和裁员，甚至濒临破产。

但与此同时，国外豪华和高端汽车品牌的市场表现非常稳定。

官方数据显示，2019年，梅赛德斯-奔驰和Smart品牌共向中国客户交付了702088辆新车，超过70万辆大关，同比增长4%；

其中，梅赛德斯-奔驰品牌共交付693443辆新车，同比增长6.2%。

自2015年以来，中国已成为梅赛德斯-奔驰全球最大的单一市场，2019年的销量与2015年同期相比几乎翻了一番。2019年，梅赛德斯-奔驰品牌汽车的召回数量是当年销量的两倍。

保时捷去年在中国总共召回了25万辆汽车，全年在中国市场交付了约8.7万辆新车，增长了8%。因此，中国已连续第五年成为保时捷全球最大的单一市场。

这组数据也可以理解为：保时捷召回的问题车辆数量几乎是去年在中国销售的三倍。

对于专注于高端和豪华汽车市场的外国汽车品牌来说，其令人印象深刻的销售业绩与中国汽车市场转型升级的整体背景密切相关。

中国汽车工业协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傅炳锋表示，分析细分市场数据显示，去年整个中国汽车市场下滑最严重的是售价在15万元以下的车型；跌幅最大的是售价在10万元以下的车型。

在国产化深化、价格下降等多重因素的影响下，豪华车市场的规模和销售业绩明显好于其他一些细分市场。一些豪华汽车品牌甚至在2019年实现了两位数的正增长。

然而，这种市场红利能持续多久？

一方面，一些国产自主品牌早已偏离“低质低价”的竞争轨道，转而走上高端品牌发展的道路。业内人士认为，中国市场已经涌现出一批高质量、高性价比的自主品牌车型，在消费者群体中享有一定的知名度和美誉度。

在这种情况下，外国品牌的滤镜可能会逐渐减弱。未来，中国高端车和豪华车的市场结构有可能发生重组。

另一方面，在信息流通速度加快、产品质量监管机制完善的情况下，无论是普通消费者对问题车辆的监管，还是相关部门对缺陷产品的调查和应对，都将得到加强。

质量问题对汽车品牌的影响是灾难性的。中国消费者的信任可能会受到考验，但一旦崩溃，就需要大幅收回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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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奔驰帕萨特特斯拉保时捷大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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