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吴子业
华晨汽车集团有限公司进入破产重组程序后，掌管华晨汽车13年的齐玉民再次陷入舆论漩涡。
12月4日，辽宁省纪委监委发布消息称，华晨集团原党委书记、董事长戚玉民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目前正接受纪律审查和监察调查。
2005年底，时任大连市常务副市长的戚玉民空降华辰集团，担任董事长。2019年4月1日，祁玉民正式告别华晨汽车。在执掌华晨汽车的13年里，他采取了一系列改革措施，将华晨汽车从悬崖边拉了回来，因此被称为“消防队长”。汽车行业股比政策放宽后，戚玉民主导了华晨宝马的股比变化，戚玉敏在华晨做出的各项决策也在业内备受争议。
抛售15亿不良资本
华晨汽车旗下的金杯赛在中国汽车行业的发展中留下了重要的印记，推动了细分市场的快速增长，”高级分析师梅松林告诉第一财经记者。
然而，在戚玉民接手时，华晨汽车已累计亏损高达80亿元，并欠供应商10亿元债务。面对这样的烂摊子，祁玉民开始整合产业链上下游资源，将华晨汽车从死线拉了回来。他采取了降价措施来推动销量增长，将售价最高的超过20万元的梅赛德斯-奔驰车型的价格带回了超过10万元的价格区间。同时，中华骏捷新车在2006年上市时采取了低价进入市场的策略。
戚玉民上任一年后，2006年华晨汽车的销量飙升至21万辆。根据当年的财报，华辰汽车2006年实现营收104.85亿元，同比增长191.71%；本期亏损3.98亿元，同比减少38.69%。
戚玉敏擅长资本运作。曾剥离金杯汽车（600609，股吧）的中华轿车业务，剥离不良资本15亿元；2009年，华晨汽车集团控股有限公司还以每股2.25元的价格私募了5亿股华晨中国控股股份，套现约11.25亿港元。业内认为，在“开源”融资方面，华晨汽车更多地依赖其三家上市公司——华晨中国、金杯汽车和神华控股（600653股）。
“戚玉民做了很多尝试。他是华晨宝马合资公司的重要推动者，为华晨汽车的发展奠定了基础。目前，华晨宝马仍然是华晨汽车公司的摇钱树。在合资公司的基础上，戚玉民也在不断寻求突破。他推出了中国品牌的轿车和SUV，后来又推出了华歌。但细分市场相对较弱，这包括战略方向、资源集中度、文化问题等因素
”梅松林对第一财经记者表示，作为一名企业家，做好企业，为股东带来价值是义不容辞的。
在汽车行业分析师张翔看来，华晨汽车此前是中国知名企业，但现在已进入破产重组状态。决策者戚玉敏肩负着重大责任。从企业的发展历程来看，戚玉敏目前的调研有两个方面值得考察。其中一个原因是，尽管华晨通过与宝马的合资企业实现了盈利，但中华汽车一直处于亏损状态。戚玉民上任后，通过降低销售价格来扩大市场份额，损害了品牌溢价。另一方面，华晨宝马的持股比例发生了变化，戚玉敏出售了华晨持有的25%股权，只剩下华晨持有合资公司25%的股权和宝马持有的75%的股权。总的来说，华晨汽车的自主研发能力没有跟上，多年来一直在吃老本，”张翔告诉记者。
值得注意的是，与华晨处境相似的东南汽车和江铃汽车（000550，股吧）都是以轻型商用车起家。当时，东南汽车Delika和江铃汽车全顺都在轻型商用车市场占有一席之地，随后这些企业开始向乘用车转型。
以东南汽车为例，该公司于2003年通过引进三菱轿车进入乘用车市场。那一年的销售额大幅增长，但在2004年有所下降。由于股权纠纷等问题，三菱中断了对东南汽车的产品引进后，东南汽车开始推出自己的乘用车产品。2009年至2013年间，东南汽车推出了多款轿车产品，实现了销量的持续增长。在2014年销量大幅下滑后，SUV产品上市，在经历了短暂的销量高峰后，再次进入发展困境。目前，东南汽车已被边缘化。
这些以轻型商用车起家的企业在转型中并不是很成功。这些企业擅长在B端市场运营，从B端市场到C端市场的跨度很难。当时还没有一个以市场为中心、以用户为导向的环境，所以转型很困难，”梅松林告诉记者。
依靠合资企业支持自主
在华晨汽车的布局中，宝马一直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据公开消息人士透露，祁玉民从上任之初就放弃了华晨宝马的销售渠道。随后，宝马逐渐将合资公司的财务、行政、营销和公关部门全部合并，这在业内引起了重大争议。2018年，华晨宝马以36亿欧元的价格将其在合资企业中25%的股权出售给宝马，这再次引发了对华晨宝马的争议。华晨宝马成为中国首家打破中外公司50:50股比的合资企业，预计将于2022年完成交付。
对于股比的变化，戚玉敏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这是一项举措。如今，中国所有发展良好的汽车公司都依靠合资企业来支持自己的发展。这是一项合资战略。我优先发展华晨宝马，让华晨宝马发展自己的品牌
华晨并没有深入研究。在早期，他进行了一些探索，并试图沿着宝马的大树尽可能地移植资源和技术，然后创造自主性。也许这个想法比较简单，很难通过简单的嫁接把品牌和产品做好。“梅松林告诉记者，祁玉民可能犯了两个错误，一个是过于依赖华晨宝马。与北汽、广汽、上汽等相比，华晨只有一个合资板块可以得到华晨宝马的支持；
其次，华晨的自主品牌线太多，包括乘用车制造商中华、MPV制造商华颂和商用车制造商华晨鑫源。这些业务需要大量资金，但产出相对较弱。在技术和资源不太强大的情况下，战线铺设得太长可能会带来风险。
根据华晨中国汽车控股有限公司（Brilliance China Automotive Holdings Co.，Ltd.）的财务报告，2015年至2019年，扣除华晨宝马（Brillience BMW）的利润后，其总亏损为34.84亿元。华晨宝马在过去五年中累计实现利润269亿元。今年上半年，华晨中国的营收达到14.5亿元，同比下降23.85%，净利润为40.45亿元，比去年同期增长25.24%。如果除去从华晨宝马获得的利润份额，华晨中华的整体亏损将达到3.4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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