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马迷途：下一站生死未卜

去年1月，王兴评论了中国车企在泛步的格局，提到了蔚来、理想和小鹏三大有前途的造车新势力。网友评论问道：你确定这是一款理想车型而不是威马吗？

当时，威马刚刚获得2019年新势力销量第二名，潜力无限，但理想正忙于首次交付。除了王兴自掏腰包带领理想的投手外，没有人认为威马会是出局的那个人。

威马汽车的创始人沈晖对此并不满意。他在推特上写道：威马的未来一定是前三名之一。并邀请王兴下注：如果你输了，给他一辆车，不管品牌或价格；如果王兴赢了，他需要给自己送外卖，产品和地点由他自己选择。

王兴没有回应对协议，但一年后他的预测成真了：威马的销售额从第二下滑到第四，在一个月内发生三起自燃事件后，竞争最激烈的威马EX5，其在科创板的IPO之路一再搁浅。

回过头来看造车的三兄弟，他们都是以千亿市值登陆的，但威马却像一匹流浪的野马，挣扎着在岸边徘徊，逐渐远离Top 3车队。

这份合同最终变成了一段独白，沈慧的车也没有交付。现在外界好奇的是，王兴这个造车界的“门外汉”，为什么当时只用一个词就能预言？

也许我们可以从威马一路走来的驾驶轨迹中找到答案。

作者|卓宇

01

基因

11年前，在吉利沃尔沃的交付仪式后，李书福最信任的两位沃尔沃董事会成员在美国接受了CNBC电视台的采访。其中一个叫沈晖的中国人。

在此之前，沈晖是一名职业经理人。留学毕业后，他在博格瓦纳、菲亚特中国等几家知名跨国汽车零部件公司工作。

职业经理人的职业生涯让沈晖在40岁前实现了财务自由。但当他快四十多岁的时候，他总是觉得这会留下遗憾，直到一个邀请打破了平静。

2009年，沈晖受李书福邀请加入吉利集团，主要负责长达一个世纪的合并，这场合并可以说是改写了国际汽车格局——吉利以18亿美元收购沃尔沃。

为了获胜，沈晖一年中大部分时间都住在欧洲，并利用他在国外积累的多年网络。最终，收购完成，沈晖成为沃尔沃高级副总裁兼中国区董事长。

在接下来的三年里，沈晖帮助沃尔沃在中国建厂生产，并带领其业绩扭亏为盈。公司稳定后，沈慧成功退休，并向李书福申请到美国留学深造。

在他在加州充电的日子里，智能手机方兴未艾，移动互联网时代随之而来。人们都在谈论智能手机和智能电视，但沈晖的脑海里充满了在车里安装屏幕的想法。

我已经在自己的品牌中获得了最高职位，李书福在我之上。我无法达到比董事长更高的职位。2014年的最后一天，沈晖告别吉利，前往上海徐家汇（002561，股吧），与朋友成立博泰汽车。

然而，第一家初创公司由于资金不足和两个合作伙伴之间的分歧而结束。次年年底，沈晖成为大股东，并以“Weltmeister”的名字创立了威马汽车，这个名字来源于德语：世界冠军。

沈晖找到了吉利的一位老同事，收购沃尔沃谈判团队成员杜立刚，邀请他担任魏玛联合创始人兼首席财务官。我们还邀请了许多传统汽车公司和零部件制造商的前同事，从互联网公司招聘人员，组成威马汽车制造团队。

威马汽车有明确的目标路线：第一步是成为头号智能汽车强国；第二步是成为一家数据驱动的智能硬件公司；

第三步，成长为智能出行新生态系统的服务提供商。

沈晖对汽车制造的专业性充满信心，再加上互联网思维，一定会找到智能汽车的出口。他在手机上安装了数百个应用程序，并开始拜访何小鹏和王兴等互联网专业人士，以便迅速融入互联网生活。

但多年的传统汽车行业经验早已无形地定义了沈晖的行事风格和全球视野。突然改变很难吗？

02

迷路

沈晖还在吉利时，曾多次公开表达对李书福的钦佩之情，称其“相当于我的师傅”。

几年后，李书福在上海接受了采访，并与记者进行了一次愉快的交谈。然而，一提到沈晖，李书福的脸色就变了，他挥手结束了谈话。

至此，曾经携手拿下沃尔沃的老两口，在新能源汽车战场上已经成为了敌人。

2019年9月，吉利发起了一起震惊业界的商业纠纷案，威马是被告。

吉利起诉威马汽车旗下四家公司“侵犯商业秘密”，称威马抄袭其车型，并提出21亿元的赔偿要求。

案件曝光后，沈晖立即发出了一封内部“家书”：

请保持我们的勇气和毅力，即使有很多误解，即使我们支离破碎，即使我们注定要失败，我们也必须坚持为我们的用户创造价值！

吉利的诉讼事实上是有充分依据的。公开资料显示，威马汽车首席运营官许焕新、联合创始人陆斌、首席财务官张然、杜立刚以及多名核心员工此前都曾在吉利工作。

当然，人员流动在人才稀缺的汽车行业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也不能作为泄露商业秘密的证据，所以这起诉讼直到现在才最终确定。

但质疑声此起彼伏：威马是一家新兴的传统汽车制造公司，甚至不是汽车制造的生力军。

在腾讯的《与新车一起跨越生死线》一文中，提到投资者对威马的创立缺乏互联网基因。最后，这家知名机构的负责人转到了小鹏公司。

沈晖最初选择了最安全的造车路线：自建工厂。或者受到雷军的启发，战略方针就像小米在智能汽车领域一样，专注于中低端市场，旨在创造具有终极性价比的品牌优势。

但事实已经证明，威马所走的道路让它处于一个尴尬的境地。

威马选择避开特斯拉和汽车行业三兄弟的高端战场，作为智能汽车的普及者，在中端市场寻找新的竞争方式。EX5首次发布后，无论是在性价比还是销量方面，都有着强劲的势头。

没想到，“高开低走”只是以特斯拉为代表的一种战术战术。建立高端品牌人设，然后走“价格友好”路线，形成品牌降维打击。

汽车不像手机，属于低频消费，消费者很容易受到品牌效应的影响。这意味着威马从一开始就输掉了这场品牌传播之战。

高端品牌进入中端市场很容易，但恰恰相反，这不是一项容易的任务。这一点可以从小米身上看出，因为威马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很难回头。

而且，威马想扮演大众化者的角色，以吉利为代表的传统车企绝对不会放过，毕竟雷军已经亲自宣布加入。

数据显示，2020年，威马的销量排名下滑至第四位，销量约2.25万辆，EX5销量超过2万辆。在中国汽车工业协会今年第一季度更新的销量前15名排行榜中，威马没有上榜。

03

回水

尽管威马汽车在去年9月刚刚获得100亿元融资，但沈晖仍将目前的情况描述为“没有出路，面临艰难的战斗”。

D轮融资后，沈晖又发了一封“家书”，开头引用了《三体》：

生存本质上是一种运气，就像过去在地球上一样，现在在这个寒冷的宇宙中无处不在。但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人类产生了一种错觉，认为生存已经变得很容易获得，这是你失败的根本原因。

在邮件中，沈晖问了自己两个问题：威马死了吗？威马复活了吗？答案都是否定的。他用“创业永远是生存的零和游戏”来否认死亡，用“远未安全着陆”来描述当前的情况。

为了安全下船，威马必须首先确保有足够的储备资金作为粮草。

制造汽车和烧钱不再是新闻。在Model 3项目最黑暗的日子里，马斯克这样的大亨也有将特斯拉卖给苹果的想法。

很多时候，一家公司融资失败的原因只有两个：价格没有谈好，条件难以接受。

在蔚来跨过生死线后，李斌曾表示，他想感谢资本的拯救，因为他知道，为了在当时寻求血液注射，他将不可避免地不得不放弃一些权利，这无疑会影响整个公司的未来走向。

在过去的6年里，百度的存在和投资节点在威马的7轮融资中变得发人深省。

企查查数据显示，2017年12月，威马完成了由百度领投的10亿美元B轮融资。几个月前，百度刚刚发布了进军自动驾驶领域的Apollo计划。

《新车穿越生死线》还原细节：阿波罗计划发布后，理想和小鹏也曾与百度接洽，但由于战略诉求，最终分道扬镳，威马最终接受。

如今，威马似乎为了与百度深度融合，放弃了自动驾驶技术的主动权。……

三个月前，百度宣布成立一家名为“集度”的智能汽车公司，但合作的汽车工厂控制了吉利。

沈晖表示，他意识到这一点，并表示百度和吉利的造车不会影响与威马的合作，两个团队之间会有相应的差异。没有人知道这种区别有多大。

今年以来，苹果、小米和OPPO相继宣布进军汽车制造业。百度和华为已经带着他们期待已久的软件技术匆忙登陆，而这对汽车制造兄弟正忙于测试自动激光雷达。

沈晖最初对汽车智能通风口的关注真的很近了。

4月16日，威马品牌当晚，W6独立完成了上台、自动泊车等操作。W6号称搭载国内首款无人自动泊车系统AVP，但这把智能时代的杀手级武器来自百度之手

04

困境

去年年初，威马因为取消年终奖和大规模裁员的传闻而成为讨论的中心。

据媒体报道，威马原出行事业部总经理刘立群辞职后，其管理的技术和产品部门原本有64名员工。之后，7名员工辞职，6名员工被调动，10名员工收到了人力资源任命通知。在此之前，威马刚刚取消了2019年全体员工的年终奖。

威马官方对此回应称，人员流动是由于正常的业务调整，年终奖取消是由于公司年度KPI不达标。

在2018威马EX5交付大会上，沈晖提出了“到2018年实现1万辆交付，到2019年销售10万辆”的目标。

一位自称是威马开发商的知乎网友表示，“后来公司可能觉得不合适，改成了7万元，但我们的KPI没有太多规定。”最终，这两个目标都没有实现。

在吉利天价争议升级后，威马发出了进一步加强销售的信号。沈晖亲自担任销售公司的总经理，并担任首席增长官的新职位，由优信前首席营销官王欣担任。

威马改变了以往的营销策略，开始利用互联网流量：邀请名人代言，出席草莓音乐节，组织音乐主题活动。

50岁的沈晖戴着鸭舌帽出现在镜头前，与W手势相比，他演奏说唱。Rap还专门剪了特斯拉，“特斯拉，不可靠，威马智能可以秒杀。”在演唱过程中，他的动作僵硬，偶尔会看着附近的提词器。

就像他不会通过演唱Rap来改变自己一样，威马在主持了几场音乐活动后，也无法改写血液中的传统基因。

至于你为什么“秒杀”特斯拉？由于特斯拉国内生产的Model 3在2020年持续降价，价格已经与魏玛最具竞争力的EX5不相上下。

去年10月，一辆威马EX5在北京海淀区中国科学院力学研究所内起火并“自燃”。随后，威马迅速传唤了同批次1282辆汽车产品，经过调查，官方声称这是电池问题。

事实上，在2018年威马EX5正式交付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情况。

当时，威马汽车成都研究院的一辆EX5发生了自燃。威马在5天内发布了两份声明，称这是一辆报废车辆，并因电气部件短路引发火灾。在收到网友的质疑后，该公司将矛头指向了电池供应商浙江固深。

在EX5“自燃”前夕，威马时隔一年刚刚获得100亿元的D轮融资。

在投资者中，除了老股东百度，湖北长江产业基金、苏州昆山产业基金、湖南衡阳国有投资平台等地方国有投资基金也密集涌入，明确准备抢占科创板新能源第一股。

然而，在几次暴雷之后，威马的IPO进程一度陷入沉寂。

威马EX6由于许多客观原因并不是很成功，我们希望W6能成为另一款爆款产品。“在沈晖看来，威马目前……

ds是一种能扫除过去阴霾的爆炸性产品。

从表面上看，威马的困境可能来自市场竞争、资本胁迫和创业的残酷，但从本质上讲，这在于诞生于新时代的威马走上了一条平淡的老路。

如果你想摆脱迷路，也许导游必须先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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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特斯拉沃尔沃威马汽车小鹏威马EX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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