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需要智能汽车

作者|车宁

北京市互联网法律研究会副秘书长、中国人民大学金融科技与互联网安全研究中心研究员、经济专栏作家（TA已入驻了解App小程序）

在当前流行的行业中，智能汽车显得有些独特。

就工业发展而言，这里正在如火如荼地发展，但就新闻事件而言，这里没有什么好说的。然而，这种缺乏卓越并不意味着没有。事实上，无论是特斯拉的市值超过了大众、丰田等传统九大汽车制造商的总和，还是苹果、华为、百度、阿里巴巴等互联网巨头高调进入汽车制造市场，甚至是政府的产业规划和控制政策，智能汽车行业在短期内可能会出现动荡局面。然而，由于无法突破人们对智能汽车的狂热想象，这些新闻报道显得平庸。正如大自然憎恶真空一样，新闻也憎恶平庸。在智能汽车领域，跨越平庸的门槛已经很高了，但它凸显了这里的“火热的烹饪油，盛开的花朵”。

尽管乐视倒闭已经六年了，但公众仍有观点质疑当前智能汽车的繁荣是否是虚假的繁荣。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令人眼花缭乱的经济和社会变化已经深刻地改变了行业内外。在智能化、网联化、新能源“新三化”的推动下，汽车行业彻底披上了“愚昧黑”的外衣。一方面，它已经变得相当“正确性”，因为它满足了全球碳中和和碳峰值的绿色发展要求，另一方面，将“全方位智能”的概念融入到智能化和数字化转型的浪潮中，成为各种力量追求的“性感”对象。

当然，这也包括现在略显孤独和难以忍受的金融，以及本应“从未睡过”并努力“从未睡”的金融。

愿景：智能汽车意味着什么

近年来，由于经济全球化进程中国家和国内阶层之间利益分配不均，民粹主义的积淀上升，全球治理加快了结构调整，尤其是新冠肺炎的影响。各行各业都在经历自己的“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但最深刻、最长远的影响是智能汽车行业。俗话说“有名无实”，汽车行业的剧烈变化也可以从其术语的变化中看出。

从英语表达的角度来看，虽然车辆的基本属性保持不变，但“汽车”一词已经悄然经历了马车、轮式机器和汽车的演变。这也标志着，在完成工业时代机械替代动物动力后，它正在经历数字化时代智能化、网络化和新能源的同样甚至更重要的飞跃，对产业链上下游和生态环境的影响预计将更加深刻和广泛。

从中文表达的角度来看，作为智能汽车的规范性表述，“智能网联汽车”实际上代表了智能汽车、车联网和新能源汽车三个方面。智能汽车的概念是指在计算机、传感器、移动网络等硬件和云计算、人工智能、自动控制等软件的支持下，能够形成环境感知、规划决策、驾驶辅助等功能的复杂智能系统；车辆联网的概念是指通过车载设备和移动网络，有效利用目标范围内所有车辆的动态信息，在车辆运行过程中提供联网的功能服务；

新能源汽车的概念是指使用与石油不同的非传统能源，如电力、天然气和氢气。另一方面，结合能源变化，可以引入动力控制和驾驶方面的先进技术，创造出一种具有双重新技术原理和新机械结构的新型汽车。

在理想状态下，智能汽车作为一种面向未来的核心技术，应该同时具备这三个方面。然而，在现实中，智能化、网络化和新能源往往各行其是，技术发展在实践中的深度也各不相同。抛开“PPT造车”的概念推广，只考察和分析实际情况，其“颠覆性”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

一个是智能驾驶技术。考虑到“野蛮人”敲门的互联网背景，基于数据存储和信息处理优势的驾驶技术是其有望展示技能的主要赛道，该技术具有相当的发展深度。当L5全自动驾驶实现后，汽车运营乃至金融领域的保险责任分担将发生深刻变化，想象空间也相当大。但目前，智能驾驶技术普遍处于L1部分驾驶辅助和L2组合驾驶辅助的水平。尽管一些企业声称已经掌握了更高的L3级条件自动驾驶甚至L4级高度自动驾驶，但其应用场景大多局限于港口、矿山和新规划的城市区域。

第二个是智能驾驶舱系统。在这里，传统制造商依靠技术和经验积累，手机制造商依靠软硬件交互，互联网平台依靠数据分析应用，可以说是双赢。此外，尽管从长远来看，智能驾驶舱系统的想象空间不如智能驾驶技术那么广阔，但它最有能力在不久的将来创造生态系统并形成协同效应。这不仅是车载操作系统继手机之后提供系统构建和软件开发的机会，也是弯道超车的机会。即使是看起来不那么高大上但能显著改善驾驶体验的屏幕、天窗、传感器，甚至车内灯，也能带动各种产业链的崛起，而高科技中小企业是金融服务的优质目标。

总之，智能汽车的崛起意味着汽车行业逻辑的根本转变，汽车行业是工业行业的皇冠。数字化借助数据等新生产要素和算法、算力等新生产方式，实现了产业化的降维和一体化。在此基础上，汽车行业的核心竞争力已经从工业时代的生产制造转向数字时代的软件开发和生态建设。因此，围绕它的销售机制、消费机制，甚至融资和保险机制都将发生重大变化。

维度：智能汽车能实现什么

由于一些制造商此前不成功但众所周知的汽车制造做法，智能汽车一直在热门做法和严厉批评之间摇摆不定。然而，“青山掩盖不了它，毕竟它是向东流动的”。尽管智能汽车行业发展的时机目前尚不确定，但从长远来看，其势头已经确立。

谈到其潜力，首先，工业化和信息化过程中出现的两大“冗余”为其发展提供了现实基础。一方面，被称为“强者恒强”的传统汽车公司，依靠品牌优势收割下游和后发企业。那些被压榨的人必须在生存和利润的驱使下找到其他出路。不管怎样，它也是一个“标签”，该给谁贴标签？于是这些有产能但没有品牌产能的“过剩产能”转化为智能汽车起飞的产业保障。

另一方面，互联网行业的早期发展也为智能汽车的起飞提供了坚实的基础。在硬件方面，智能汽车和智能手机具有相当大的互操作性和可重复性。无论是支持的基础……

无论是链、人才还是经验，智能汽车都有前人的成功经验可循。在软件方面，互联网产品的设计理念和经营理念也将在智能汽车领域得到推广，可以有效节省产品推广和客户教育成本。智能手机爱好者也可以无缝地转变为智能汽车用户。

此外，互联网行业在资本的支持下，正在迅速经历渠道和场景的双重瓶颈，从线上到线下，从to C到to B。流量管理急需创新，行业发展急需突破，资本也需要新的想象和货币化空间。这种压力，再加上全球低碳和数字经济的历史趋势，具有不可阻挡的势头。另一方面，汽车作为工业产品的创新空间很小，需要在新能源、新技术等方面进行“创新”。

然而，与写作和写作的概念不同，汽车行业仍需要克服现实中的重重障碍，才能在发展实践中真正实现从工业时代向数字时代的跨越。时间之所以不确定，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首先，智能汽车的目标客户大多依赖智能手机和高速通信网络来建立他们在现实中对移动智能的认识和愿景。作为这一愿景的投影和延续，智能汽车能否迅速弥补传统驾驶体验与车企服务之间的差距，从而形成软硬件周边生态系统，培养客户粘性，并尽可能延长客户使用时间，丰富客户行为运营将在很大程度上决定其发展和成熟的速度和有效性。

其次，在智能汽车的“新三化”中，电动化虽然是最不突出的一个，但它恰恰是其他智能因素落地的基础。这是因为与复杂的燃油动力系统相比，电机系统的进入门槛相对较低，而外国“野蛮人”也可能借此机会绕过曾经坚不可摧的“马其诺防线”，所以在一定程度上，是电动市场空间决定了智能市场空间。尽管如此，与实际统计数据相比，还是很难乐观。以2020年的中国为例，即使将“智能化”程度较低的传统汽车计算在内，包括电动汽车在内的新能源汽车占比也只有5.4%。

再一次，智能汽车行业也需要建立可持续的商业模式。过去，尽管传统汽车行业被批评仅仅依靠销售和售后服务来盈利，但这也是一种有效的商业模式。经过几次探索，互联网行业也建立了“广告+支付”的运营机制。对于智能汽车来说，一方面，电动系统不需要像燃油系统那样进行复杂的维护，另一方面，升级更依赖于软件。在放弃传统汽车销售模式后，它能否成功拥抱互联网模式也存在一些不确定性。此外，大多数智能汽车都依赖于直销模式，它们与经销商之间的生态重组需要一段时间。

最后，作为人们生活的“第三空间”，智能汽车的成功也有赖于数据合规的保障。与智能手机相比，智能汽车不仅收集更多类型的数据和信息，还收集有关自身环境和他人的信息，这增加了平衡产业发展与国家信息安全和个人隐私保护的难度。一方面，一些汽车公司此前曾因信息安全问题引起国家相关政府的关注甚至干预。另一方面，汽车数据立法是世界范围内的前沿课题，其制度设计仍有待发展和成熟。

机遇：金融机构如何“想象”智能汽车

在过去的二十年里，金融机构不仅经历了金融自由化/互联网金融的繁荣，也遭受了泡沫破灭/专项整治的痛苦。他们的形象也经历了从人人羡慕的“创富神话”到全世界鄙视的“街上老鼠”的幻灭。在经历了一个积极和一个消极，一个炎热和一个寒冷之后，金融业迫切需要什么……

需要的是放弃以前的闲置套利模式，重塑与实体经济的关系。智能汽车，由于其创新空间和行业深度，正是前者所期待的“白骑士”。在当前数字金融、普惠金融和绿色金融三大主流业务领域，智能汽车可以为金融可持续发展提供关键机遇。

在数字金融领域，智能汽车可以承接和提升金融科技成果。智能汽车本身是继手机之后最具想象力的客户服务渠道。PC和移动互联网的积累不仅可以继续重复使用，而且还可能围绕智能汽车形成一个新的服务生态系统。事实上，在信贷、支付等金融业务底层逻辑不变的情况下，以往和未来的金融创新主要是渠道创新，渠道创新将继续塑造金融业务的外部面貌，继续成为各机构竞争的主阵地，包括互联网平台。这就是智能汽车对金融业务最直接的意义。

此外，作为一个在信息不对称环境下配置社会资本资源的行业，金融已经高度依赖信息的作用，而这一趋势只有在进入数字时代后才能进一步深化。在已经开始的金融业务前端获客、中期运营、后端风控的全面数字化过程中，无论是提高运营效率还是增强风控能力，金融机构都需要信息和信息技术的不断推进。智能汽车和智慧城市作为重要的生态组成部分，无疑将成为这一进程的基本载体。

在普惠金融领域，智能汽车有望为优质目标客户做出贡献。对于普惠金融来说，要实现责任和商业可持续性以及融资难、融资贵的双赢，关键是要获得合格的客户，尤其是实现数字化、网络化的现代企业客户。至少从想象的角度来看，智能汽车可以提供比传统汽车丰富得多的上下游软硬件产业链。其生态系统中的高科技中小企业不仅与数字普惠金融自然结盟，而且与领先企业的自然联系也使金融机构的业务运营保持在过去的“舒适空间”。

在绿色金融领域，智能汽车可以为社会责任的落实提供现实场景。在以碳中和和碳峰值为代表的绿色发展趋势中，金融的作用大致是通过资源注入影响价格信号，使绿色行为更加“有利可图”。面对智能汽车作为绿色产业的“形象大使”，一方面，金融机构可以打造项目融资、绿色基金、风险投资等金融产品，支持企业健康成长。另一方面，金融机构还可以利用特殊优惠贷款、绿色存款、积分兑换等产品创新，引导客户增强环保意识，加快汽车消费升级。

措施：金融机构如何拥抱智能汽车

对于金融机构来说，智能汽车可以被描述为一个复杂的“巨人系统”，不仅因为其实际影响和想象空间难以充分评估，还因为它们与数字产业、智慧城市等行业密切相关，呈现出“人人兴，人人损”的趋势。即使是金融业务和智能汽车之间的联系，也会受到金融行业本身和智能汽车行业的双重影响，既需要小步快跑，也需要逐步适应。金融机构需要特别注意的是，即使智能汽车是神秘的、概念化的，其服务路径也应该从金融产品和服务的实践基础出发，着眼于长期，从现在开始。

事实上，随着智能汽车的逐渐崛起，金融行业也有了一个早期的机构，叫做“春江水暖鸭先知”。例如，在“轻运营、轻资产、……”政策的指导下，……

技术化，和面向场景“，某互联网银行通过公私合作，整合和完善了其传统的乘用车个人消费贷款和汽车经销商信用贷款。其中，乘用车个人消费者贷款产品的特点是面向新一代个人购车者，他们可以购买新车、二手车、保险、配件和税收汽车经销商信用贷款产品的e定位是通过经销商群体和工业互联网平台批量触达客户，通过线上纯信用经营贷款全面覆盖4S店、小型零售汽车经销商和售后市场客户群体。

此外，金融机构相对成熟的策略还包括组织产业联盟和联合实验室。尽管这些措施可能看起来有点偏离轨道，但考虑到传统银行汽车金融业务的长期问题，如资源分散、地域分割、难以下沉市场和有效触达客户，以及智能汽车与金融业务相比技术门槛相对较高，深入融入客户生态系统，利用差异化优势广泛获取客户，并进行全生命周期管理是解决问题的关键。特别是在当前和未来，智能汽车技术存在分叉的可能性，早期集成可以为未来赢得主动权。

展望未来，金融机构还可以把握以下方向，逐步丰富智能汽车金融产品体系。

在产品和业务创新方面，要全面把握汽车行业绿色化、智能化转型的趋势及其带来的消费升级。以服务C端的金融业务为纽带，依托互联网资源和自身比较优势，广泛连接出行、社交、娱乐等生态合作伙伴。公私合作伙伴关系为制造商、经销商和消费者提供具有在线、信贷和数字特征的金融服务，全力构建智能汽车金融生态系统。

在提升风控水平方面，要充分了解场景的业务逻辑和风险来源，构建系统的风险防控体系。智能汽车场景既是一种创新业务，也是一个大型生态系统，竞争对手不仅包括大型网络平台和传统车企，还包括个人客户和小微企业。风险不仅频繁易发，而且具有一定的可变性和传染性。因此，有必要全面把握政策风险、法律合规风险和信息系统风险，实现新场景下人防、技防、控防的深度融合。

在智能网络服务方面，我们必须牢牢抓住智能汽车带来的硬件扩展和网络连接机遇，努力打造新的战略场景。首先，我们需要走出去，使用信贷产品来绑定制造商、分销商和消费者，为互联网银行云服务开辟新的接触点。同时，我们需要引入新的触点来推送产品信息，提供基本服务，创造更多的连接，将其引入线下分支机构，并形成有效的活跃家庭。

在金融科技发展方面，需要重点发展在线业务能力，实现与合作伙伴和客户的零距离，使银行服务无处不在。与以前的类似场景相比，智能汽车更能激发行业想象力，但重点不是跟随潮流，与同行嫁接服务渠道，而是利用场景磨练自己，全面提高基于金融技术的吸引客户、创新产品和操作风险的能力。金融需要智能汽车，而智能汽车不一定需要金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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