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上市记：贾跃亭能回国了？豪言压倒特斯拉颠覆法拉利

贾跃亭和毕福康在纽约合影。新浪科技的郑钧从美国硅谷获释，并最终上市。法拉第未来（以下简称FF）今日在纽约纳斯达克正式上市交易，股票代码为“FFIE”。发行价格为13.78美元，收盘涨幅为1.45%，市值超过45亿美元。这家多次濒临破产的电动汽车公司最终幸存下来，来到纳斯达克，再次开始规划未来的道路。在纳斯达克上市对于每一家初创公司的梦想来说都是一个里程碑。尽管疫情目前在纽约再次飙升，但一批FF高管和员工仍已抵达纽约；

纳斯达克大厅并不宽敞，挤满了几十个人。作为FF的首席执行官，德国人Carsten Breifeld今天不断接受媒体采访并发表IPO演讲，成为现场最忙碌的人。他早些时候创立的另一家电动汽车公司拜腾已经申请破产，能够带领FF在纽约上市也被认为是比富康的梦想。当然，现场还有一个人，他是大家关注的焦点。作为FF的创始人，贾跃亭没有接受媒体采访，也没有现场发言。相反，他在微信朋友圈上表达了自己的想法，表示FF91是目前唯一一款在技术和产品定位方面超越特斯拉旗舰的高端产品。由于众所周知的关系，贾跃亭在过去几年里一直保持低调，很少公开露面，并拒绝所有媒体的采访。然而，在上市之前，他告诉新浪科技，他目前正在全力准备FF91的交付，大约一年后交付。当然，作为中国科技圈营销词汇最多的贡献者，在创造了“生态革命、打破界限、蒙眼奔跑、窒息梦想、创新物种”等许多令人困惑的新词之后，本次FF上市也不会缺少各种新词和豪情。在这方面，贾跃亭一点也没有改变。贾跃亭将FFIE的股票代码解读为“智能、互联网、生态、电动”四个英文单词，宣布FF91是全球唯一一款产品和技术定位比特斯拉旗舰高一级的智能电动汽车尖端产品，具有无与伦比的产品力。他还宣称，他想实现对迈巴赫、法拉利和宾利等传统超豪华汽车品牌的颠覆。抛开这些眼花缭乱的花言巧语，在FF上市的今天，值得回顾一下贾跃亭和FF的新能源出行之旅。今天是FF上市的日子，距离FF在硅谷秘密创立已经过去了七年。FF发布第一款新车FF91已经四年半了。略显尴尬的是，FF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交付一辆车，按照目前的计划，它将不得不再等一年，这已经错过了中国的第一波新能源出行。也许用“早起晚赶”来形容贾跃亭和FF的新能源出行之旅最为恰当。贾跃亭和FF比国内许多其他企业更早、更高调地进入这个行业，也是最早推出新车型的制造商。然而，时隔7年，NIO、小鹏、理想、威马等国内F4新能源制造商已经推出并交付了数万辆新车。FF刚刚开始为大规模生产做准备，已经发布了四年半的新车。神秘的创始公司FF的创业之旅始于2014年。那一年，贾跃亭打着调查的幌子在海外呆了半年多，这在中国引发了许多猜测。具体原因外界尚不清楚，但那年他确实在加州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广泛访问和考察了洛杉矶和硅谷，娱乐生态和新能源交通是他的重点关注领域。贾跃亭在硅谷参观并试驾了特斯拉，看到了电动汽车行业未来的增长前景，决定自己投资这个领域。在投资了硅谷电池技术解决方案公司Atieva（或同时投资）后，贾跃亭决定创办自己的电动汽车企业。（Atieva后来更名为Lucid，转而发布全电动汽车，并于2016年底发布了第一款新款Lucid Air。最初的名字是乐视ENV，但后来更名为FF，以区别于贾跃亭在国内推出的乐视汽车项目。这家公司迅速引起了美国媒体的关注，其背后的神秘控制人是外界猜测的对象。几年来，FF没有一个实际的首席执行官职位，甚至由洛杉矶乐视影业的经理邓超英任命。事实上，她是贾跃亭在洛杉矶的经纪人，为贾跃亭处理从购买豪宅到注册公司的各种事务。2014年12月回国后，贾跃亭在中国高调宣布了SEE计划（超级电动汽车生态），并创立了乐视汽车生态，成为中国第一家宣布进军电动领域的互联网公司……

hicle生态系统。2016年4月，乐视发布首款概念车乐视，并于9月宣布完成11亿美元的首轮融资，创下全球智能电动汽车行业首轮融资纪录。然而，贾跃亭的野心并不只是在电动汽车领域。在短短几年内，贾跃亭迅速将乐视从一个视频网站扩展到一个由电视、手机、汽车、金融和体育等七大生态系统组成的庞大集团，推动乐视（300104，股吧）股价飙升。在2015年的巅峰时期，乐视的市值超过了1500亿元。然而，FF并不属于乐视汽车生态系统或乐视美国业务，而是由贾跃亭个人创立并持有的公司。贾跃亭通过高价值套现、股权质押、协议转让等多种方式在国内套现近25亿美元，其中近一半投资于FF。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乐视股东投资的资金造就了FF。也许是因为资金问题，在FF 2017年CES新闻发布会之前，贾跃亭、乐视、，和FF故意保持距离，拒绝公开承认他们的关系。2016年11月，FF创始执行官兼高级副总裁尼克·桑普森甚至在接受新浪科技采访时表示，贾跃亭只是“主要投资者”，并称FF和乐视是合作伙伴。然而，现实是，在恒大的投资尚未完全投入的前四年，贾跃亭是FF的实际控股股东和唯一资金来源。凭借超过10亿美元的资金，FF从特斯拉、宝马、通用汽车、福特等汽车巨头招募了大量高管和研发人员，雄心勃勃地挑战特斯拉在电动汽车行业的地位。2016年底，新浪科技参观了FF位于洛杉矶Gardena的公司总部。当时，FF拥有1400多名员工，申请了1900多项技术专利。至少在当时，FF可能是最有资格在研发能力方面挑战特斯拉的电动汽车初创公司。今年的文件显示，FF实际拥有800多项技术专利，拥有完整的三电技术。得益于贾跃亭在中国的高水平套现获得的资金注入，FF迅速组建了一支豪华的电动汽车初创团队，并在洛杉矶机场附近购买了一个价值1300万美元的总部园区。它还雄心勃勃地计划投资10亿美元，在拉斯维加斯郊区的沙漠地区建造一座占地5000英亩的汽车工厂。

贾跃亭和毕福康在纽约的一次自拍中陷入了经济困境。2017年1月，FF在拉斯维加斯的CES展会上推出了其首款新车FF 91。贾跃亭也首次以FF创始人的身份登台，并发表了三分钟的英语演讲。为了这次亮相，他提前几天为每个单词的发音做了准备，因为当时的英语并不好。据FF内部人士透露，本次新闻发布会的总预算超过1300万美元。这款电动汽车当时的参数惊人，甚至超过了特斯拉当时的旗舰车型：FF 91的峰值功率为783千瓦，电机功率为1050马力，续航里程超过700公里，从0到60英里（96公里）的加速度为2.39秒。在2017年美国派克峰公路攀登赛中，FF 91虽然只排在第40位，但创造了电动汽车参加本次比赛的最佳纪录，比特斯拉Model S P90D此前的最佳纪录高出23秒，证明了其在电动汽车行业的技术水平。但在这壮观的外表背后，是贾跃亭和FF沉重的债务负担和金融危机。贾跃亭迫切需要这次发布会的成功，为FF融资做准备。早在2016年底，乐视就已经经历了严重的金融危机，忙于处理国内债务的贾跃亭再也无法像前三年那样继续从中国向FF输血。FF已经报告了供应商付款违约的危机，内华达沙漠的工厂在完全关闭之前只清理了一半的土地。据当地政府称，在停工前，FF实际上在该项目上投资了1.2亿美元，其中包括3000多万美元的土地征用成本，以及支付给承包商的8000多万美元的前期建设和材料成本……

施工方。后续建设需要数亿美元的资金，而贾跃亭负担不起。融资已成为FF的首要任务。从2017年3月开始，FF宣布了10亿美元的a轮融资，贾跃亭聘请了曾担任德意志银行和宝马首席财务官的德国人Stefan Krause来处理融资事宜。尽管克劳斯最初表示，许多投资者已经表达了他们的意图，可以在两个月内完成融资事宜，但结果被推迟了。2017年是贾跃亭最焦虑的一年。尽管FF发布了豪华新车FF91，但随后没有资金投入，量产遥遥无期。乐视网在中国的各个生态系统相继经历了金融危机，各种规模的供应商都试图与乐视网结算，甚至在乐视控股大楼里扎营。然而，在乐视系统陷入严重债务危机之际，贾跃亭于7月辞去了乐视的所有职务，悄悄离开中国来到美国洛杉矶。尽管他在抵达美国后宣布将对乐视的债务负责到底，只需暂时专注于法乐迪的融资和量产工作，他在这个敏感时刻的离开仍然在“逃跑的暴徒”中引发了巨大的争议。8月，克劳斯将曾担任宝马高级副总裁兼i系列电动汽车项目负责人的乌尔里希·克兰兹（Ulrich Kranz）带到了FF的首席技术官职位。FF在加州中部城市汉福德租了一家工厂，该工厂已废弃多年。他们正准备在这里安装设备并开始大规模生产FF 91，并将无限期放弃拉斯维加斯沙漠的空地项目。但直到第二年春天投资到位之前，这个仓库只是一个装饰。然而，原计划在两个月内完成的融资直到当年年底才到位。2017年11月，FF宣布解雇两名德国高管，指控他们玩忽职守，阻碍公司融资，并对他们追究法律责任。事实上，他们在半个月前就已经离开了公司，贾跃亭选择公开撕破脸，这显然是非常愤怒的。据FF内部人士透露，新浪科技此前曾向多位中高层透露，FF融资的最大障碍是贾跃亭。投资者要求贾跃亭下放权力以达成投资协议，但身为FF的贾跃亭坚决拒绝放弃控制权。在早些时候帮助FF会见投资者的过程中，克劳斯也萌生了创业的想法。于是，这两位德国人不仅引咎辞职，还带走了大量FF的核心技术和设计人才，随后又创立了另一家电动汽车公司Evelozcity，但专注于客运企业市场。这家总部也设在洛杉矶，后来更名为Canoo的公司于去年12月通过SPAC上市。由于融资的延迟，资金断裂的FF首次濒临破产。贾跃亭抵押了他之前购买的几套海景豪宅，FF甚至用总部抵押贷款，但数千万美元只能支撑几个月。即使没有大规模生产汽车，FF每月的费用也超过了数千万美元。贾跃亭亲自承认，如果在2017年底之前无法获得资金，FF将不得不破产清算。

神秘的白骑士再次陷入困境，此时此刻出现了。从2017年12月开始，FF突然开始逐步结清未偿债务，支付供应商款项，发放员工奖金，继续翻新工厂，并购买相关设备；

显然，FF已经获得了注资，并躲过了破产悲剧。据知情人士透露，FF在年底前获得了3亿美元的资金，用于清偿债务和支付工资。直到2018年6月，FF救助基金的真正所有者才浮出水面。恒大的子公司恒大健康通过全资收购67亿港元收购香港公司世英，并分批投资20亿美元收购FF控股公司SmartKing 45%的股权，成为FF的最大股东。尽管贾跃亭的持股比例已降至33%，但他通过设立超级投票权，保留了对公司的控制权和首席执行官的职位。FF在A轮投资后的估值为32.5亿美元。在恒大第一阶段注资8亿美元后，FF似乎看到了FF 91量产的希望。汉福德工厂开始购买安装设备，并于8月生产了第一辆预生产汽车，计划于2019年初正式交付。当年7月，恒大老板许家印亲自前往位于洛杉矶的FF总部考察造车过程，并与贾跃亭有说有笑。然而，这段蜜月关系只持续了不到半年。同年10月，贾跃婷在香港提起仲裁，要求终止与恒大健康的投资协议，并剥夺恒大健康对随后在FF融资的同意。两家公司都愤怒地指责对方故意违约。

据新浪科技报道，FF在第一阶段花费了半年多的时间，耗资8亿美元。因此，贾跃亭要求恒大在8月为第二阶段预付5亿美元，双方随后签署了补充协议。然而，由于贾跃亭未能履行补充协议（将其持有的FF股份转让给第三方），恒大拒绝付款，也不允许FF对外筹集资金，导致FF再次面临财务困难。仲裁的结果是，每一方都有赢家或输家。FF被允许继续融资，恒大得以保留其融资同意权。双方于2018年最后一天达成和解协议，表示恒大无需继续投资FF，但保留FF 32%的优先股，并持有FF香港的全部股权。双方合作关系终止。尽管与恒大的恩怨得到了解决，但FF再次濒临破产。自2018年10月以来，FF一直在等待5亿美元的第二轮融资，但本轮融资被推迟。FF不仅再次拖欠供应商货款，汉福德工厂也再次陷入停滞，开始采取停薪、大幅减薪等紧急措施。2018年，FF大量员工辞职，甚至创始成员桑普森也弃船。贾跃婷终于放手2019年3月，FF突然宣布与已经退出科技行业的第九城签订合资协议，在中国香港成立一家合资公司，计划未来在制造、营销和运营电动汽车。九个城市将分三个阶段向合资公司注入6亿美元（第一阶段为2亿美元），但FF需要实现某些业绩目标。但据FF内部人士透露，事实上，这份所谓的投资协议只是为了让贾跃亭和朱军一起筹集资金并登陆中国。双方在某种程度上只是合作伙伴，并没有为FF在美国的大规模生产带来必要的投资。2019年6月，累计负债超过1.6亿美元的FF再次裁员，员工人数减少到300人。汉福德工厂再次空无一人，FF91的大规模生产成为了一个不可能的泡沫。面对破产的严酷现实，贾跃亭终于意识到，只有淡出FF，才有可能引入投资者并筹集资金来拯救公司。2019年8月底，贾跃亭宣布FF将引入合伙人机制，并将公司治理委托给“合伙人委员会”。此外，他还宣布将其FF股权注入一家债务偿还信托，该信托将在未来上市后用于偿还国内债务。一周后，贾跃亭再次宣布辞去首席执行官一职，并引入拜仁汽车前联合创始人毕福康担任首席执行官。贾跃亭，他曾经……

d他永远不会放过FF，承认“放弃一切的原因只是为了让FF成功。”那一周，当新浪科技到达FF接受采访时，发现巨大的总部园区已经空无一人。

毕福康当时告诉新浪科技，FF需要数亿美元才能大规模生产FF91。如果资金到位，它可以在12个月内开始生产，FF81等后续车型将在FF91之后推出。他不断强调贾跃亭已经完全放开了FF，现在他是FF的领导者。事实上，贾跃亭愿意放开FF还有另一个实际原因：国内债权人已经迫使美国收回债务。尽管贾跃亭已经前往美国，但自2018年下半年以来，几家国内债权人（包括北京MVC咨询、上海懒人资产管理、韬蕴资本等）一直在加州和加勒比法院要求冻结贾跃亭在美国的资产，其中最重要的是他在FF的持股。如果贾跃亭对FF的持股被冻结，FF就无法进行融资，只能破产重组。处理他的债务问题已经成为贾跃亭的首要任务。2019年10月，贾跃亭宣布在美国申请破产重组。经过六个多月的谈判，2020年5月，背负200多亿元债务的贾跃亭终于与债权人达成协议，并在加州法院成功申请破产重组。根据协议，他将FF股权转让给了一家债务偿还信托公司，并在未来上市后优先偿还债务。根据这份协议，贾跃亭为自己赢得了四年的喘息空间，为FF上市扫清了最后的障碍。同样，FF也开始与供应商谈判，将未偿债务转换为股份，以减轻其债务负担。在过去的两年里，FF一直依靠各种短期融资来维持其运营。去年4月，FF作为一家加州企业，还从美国政府获得916万美元的新冠肺炎就业补贴资金，用于支付员工工资和医疗福利相关费用。这笔及时的资金也挽救了FF的生命。SPAC的借壳上市最终为FF或上市带来了融资。虽然仍在新冠肺炎疫情中，但纳斯达克的上市仍在如火如荼地进行，没有人想错过当前的资本市场潮流。仅今年上半年，就有410家公司在这里上市交易，筹资1060亿美元，创下了2008年经济危机后的最高纪录。特殊目的投资公司（SPAC）已经成为这场股市繁荣的潮流引领者。由于审批流程简单，通过SPAC借壳上市已成为各类创业公司的首选路径。此前，Lucid、Canoo和Nicola等电动汽车公司通过SPAC进入纳斯达克。FF也希望通过这条捷径上市。今年4月，FF宣布了与去年7月成立的SPAC空壳公司PSAC的合并计划，并向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提交了S4上市文件。根据S4文件，FF拥有高达1.16亿美元的供应商债务信托股份，66%的股权由现有股东和贾跃亭的债权人持有。之前的投资者恒大持有20%的股份。该文件还显示，FF在2019年和2020年分别净亏损1.42亿美元和1.47亿美元。随着上市融资计划的出台，FF 91的量产再次提上日程。今年6月15日，FF宣布将在合并完成后12个月内开始生产。位于加利福尼亚州中部的汉福德工厂已经实现了每年约10000辆汽车的大规模生产能力。此外，FF还在韩国达成了合作生产协议，并正在寻求在中国市场进行OEM合作的机会。碧富康预计，FF未来一半的销售额将在中国市场。FF已与吉利汽车、和谐集团等合作伙伴签署谅解备忘录，在中国市场实现销售和服务合作。而这些都需要建立在FF上市的基础上。6月24日，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批准了FF和PSAC的合并上市计划；

7月20日，PSAC股东大会正式批准了与FF的合并交易，公司估值约为34亿美元。这笔交易将为FF带来10亿美元的资金，为未来一年FF91的大规模生产和交付提供资金支持。交易完成后，合并后的FF也将在纳斯达克上市交易。去年11月，贾跃亭公开向债权人道歉，并承诺将履行自己的责任到底。他当时表示，自己有两大责任，一是偿还债务，二是做好FF。FF的上市意味着贾跃亭的股票可以在锁定期结束后开始货币化，国内债权人在等待了五年后终于看到了老贾偿还债务的希望。那么，老贾还在回家吗？贾跃亭今天回答说，这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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