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早就料到了结局？

各家新能源汽车公司都在忙于开发新车和争夺销量，而曾经的“种子选手”威马汽车现在却在悬崖边挣扎求生。

1月12日，一家名为Apollo Travel的公司宣布，已与魏玛汽车公司达成有条件的购销协议，前者以20.23亿美元收购魏玛子公司。与此同时，威马官方宣布已获得三项新的资金支持，共计20亿元。

然而，与阿波罗旅行社达成的协议是通过配股解决的，这意味着这笔巨额资金在短期内不会入账。对于IPO招股书已经到期的威马来说，此举可能对借壳上市的准备具有更大的意义。

据财联社报道，威马宣布的20亿元新一轮融资尚未收到，资金压力尚未解除。基于此，魏马凯计划“将所有部门预算削减25%”，以确保公司在今年第二季度内完成在香港的上市。

威马的痛苦日子还为时过早。

收购消息传出当天，创始人、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沈晖在微博上分享了电影《芙蓉镇》的片段。在短短几秒钟内，视频只重复了一句话：“活下去，活得像野兽。

#01

威马成为“危险的马”

“救命物资”仍在路上，但威马员工几乎无法忍受。

近日，网上盛传威马汽车将对所有员工实施停薪，但相关负责人回应称，他们尚未收到这一消息。不过，一些威马员工已经证实，他们的工资确实已经暂停，他们的工作已经暂停，并且不确定这是否是“全员工资暂停和保留”。

一位网友在Pulse上发帖称：“没有工作就很难无薪呆在家里。员工没有报酬，也不能加入其他公司，所以他们不得不辞职。”

尽管公司做出了承诺：将获得融资，并立即解决未缴纳的五险一金，以及补发工资。但没有人确切知道它会持续多久。现实情况是，不仅威马现在的员工，去年被解雇的一些员工还没有得到补偿。

据《深圳日报》报道，一些前员工发现，威马自去年5月以来一直没有向北京员工缴纳社保，前员工的11月公积金自去年11月以来也没有缴纳。

2022年11月，沈晖通过内部渠道透露了威马面临的困境。为了应对财务压力，公司管理层率先自愿减薪一半，其中M4及以上级别的管理人员自愿减薪，其他员工支付70%的工资，以及各种额外奖金。

值得一提的是，沈晖此前曾因其12亿元的“年薪”而受到质疑。但在威马去年5月底提交的招股书中，沈晖12.62亿元的年薪仅为201万元的工资和奖金，其中大部分体现在限售股上。

然而，201万元的工资在同行中已经处于略高的水平。根据相关数据，2021，Ideal和Xiaopeng的创始人的工资分别为150.4万元和135.2万元。即使前者减薪一半，他们仍然紧随其后。

从招股书中可以看出，威马早在去年上半年就已经资金紧张——截至2022年3月31日，其账面上剩余的现金及现金等价物仅为36.78亿元，而借款总额高达89.55亿元。按2021全年归属于母公司的净亏损82.06亿元计算，在不到六个月的时间内，账面上可能没有资金。

资金短缺带来的连锁反应也严重危及威马汽车的供应链。

根据发电厂的一份报告，威马的工厂由于拖欠供应商款项导致核心部件短缺，已基本停产；首款轿车M7的项目也陷入停滞；

成都生产研究部门的许多员工在合同到期后将不再续签，这影响了研发系统。沈晖回应道：“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这些消息并非毫无根据。在沈晖的官方微博账号下，许多网友留言询问：“什么时候恢复销售？”“配件什么时候发货？”

一位威马车主写道：沈先生作为威马的第一批用户，本来就信任这个品牌。有人告诉我轴承有问题，需要更换，因为汽车发出奇怪的噪音。然而，北京威马服务之家没有库存，也无法修复任何库存。一些商店表示，早在去年8月和9月订购的零件还没有到货。你在做什么？制造商在忙什么？

在黑猫投诉等平台上，大量投诉集中在“充电慢”、“无配件维护”、“承诺充电站未交付”等问题上。

据企查查信息显示，今年以来，威马汽车新增了数十份法院通知书。原告包括多家制冷设备、汽车零部件、机械和广告公司，案件的起因大多是销售合同、承包合同和服务合同纠纷。

现金流日益枯竭，逐渐从内而外阻断了生活方式，威马也真正成为了一匹“危马”。

#02

王兴的预言成真了

很难想象，曾经被视为“资本宠儿”的威马汽车，总有一天也会面临资金困难。

威马自2015年成立以来，共完成12轮融资，有数十家企业和机构参与。已公布的融资规模总计达到350亿元，其中包括上汽集团（600104）、腾讯、百度、红杉中国等重量级资本。

之所以备受资本追捧，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创始人沈晖在造车这件事上有一定的光环。

沈晖曾是李书福手下的得力干将，而他最辉煌的成就是在2009年，当时他主要负责长达一个世纪的并购，可以说是改写了国际汽车版图——吉利斥资18亿美元收购沃尔沃。在此之前，他是一名职业经理人。留学毕业后，他在博格华纳、菲亚特中国等几家知名跨国汽车零部件公司工作。

似乎没有理由让一个对汽车制造和汽车产业链有如此深入了解的人去制造一辆没有成功的汽车。就连沈晖自己也充满信心，他将这家公司命名为“Weltmeister”，来自德语：World Champion。

说到出道时间，威马和一线“蔚小理”几乎在同一条起跑线上。不同的是，与新势力早期的代工模式相比，威马最初选择自建工厂，并在浙江温州和湖北黄冈建立了两个生产基地。

尽管自建工厂是一个相对稳定的开端，但属于重资产投资，给资金链带来巨大压力，这也为威马汽车的高资产负债奠定了基础。

2018年，魏玛的第一辆新车EX5量产。它避开了特斯拉和造车兄弟所在的高端战场，专注于中端市场，以稳定完整的三电系统和极高的性价比脱颖而出。第二年，威马为新势力赢得了销量第二名，并取得了无与伦比的成功。

但随之而来的是怀疑：威马是一家新兴的传统汽车制造公司，甚至不是汽车制造业的生力军。

智能一直是威马备受诟病的弱点。威马汽车早期的自动驾驶系统都是基于百度Apollo，而不是小鹏自己开发的。直到W6，威马自身的研发实力才得以展现。

2020年1月，美团团长王兴在饭否上评论了中国车企的格局。在他青睐的三大造车新势力中，威马并不在其中，而是2019年12月才开始交付理想ONE的理想。

沈晖不满意，发微博表示：威马的未来一定是前三名之一。并邀请王兴下注：如果你输了，给他一辆车，不管品牌或价格；

如果王兴赢了，他需要给自己送外卖，产品和地点由他自己选择。

这份合同最终变成了沈晖的一场独角戏，但王兴的预言现在成真了。

从交付数据来看，2019年至2021，威马汽车的交付数据分别为12800辆、21900辆和44200辆。根据中国汽车工业协会的数据，2022年威马汽车的销量不到3万辆，仅为29450辆，同比下降33.3%。其中销量最高的威马E5销量为18763辆，而销量最低的威马EX6一年仅售出6辆。

另一方面，2022年，“蔚小理”的年交付量超过了10万辆。此前，与威马同处于新势力第二梯队的内扎汽车和零跑汽车，销量分别为5.21万辆和11.12万辆，是威马的数倍。

沈晖有另一种说法，威马的销量已经落后。此前，他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开玩笑说，现在看新势力的销售图表就像看“亏损图表”，卖得越多，亏损就越多。依靠亏损来制造销售壁垒的模式不再具有竞争力。新能源汽车行业需要回归商业本质，实现健康的财务指标和可持续发展

言下之意是，威马的销售停滞并不是因为卖不出去，而是为了减少损失而故意卖掉。

烧钱造车早已是业内共识，但一家年销量不足3万辆的车企仍需销售。它需要回归到什么样的商业本质，真正的可持续发展吗？

#03

痛苦的日子还没有结束

目前，威马汽车仍在等待刚刚上路的“救命物资”。

阿波罗旅行社1月发布的收购消息为威马汽车带来了转折点。除了宣布此次收购，该行还披露了威马的三笔融资交易：香港和澳门著名商业银行注入2.5亿港元，正威国际注入5亿港元和雅居乐集团注入15亿港元的资金，总计超过20亿港元。

这笔钱一旦收到，可以立即解决威马的燃眉之急，也意味着威马已经从生死危机中走了出来。

另一方面，威马借壳上市的意图更加明确。收购公告发布后，一般的后续流程主要是尽职调查。魏玛最早于去年5月向香港证券交易所提交了招股说明书，业内人士认为，魏玛最快可能在今年第二季度完成上市。

威马的IPO之路遭遇了几次挫折。早在2020年，它就与中信证券（601066）签署了抢占“科创板新能源第一股”的上市辅导协议，此后一直没有进展。到2022年6月，魏玛再次对香港证券交易所发动袭击，已经错过了上岸的最佳时机。最终，由于未能通过香港股票上市听证会，招股说明书即将到期。

如今，如果威马依靠借壳上市来突破壁垒，那么一举成功或失败的可能性相当大。

值得注意的是，这次拯救现场的“白骑士”的阿波罗之旅并不是百度阿波罗。阿波罗旅行社的前身是德国的一家小众超级跑车制造商，后来由于资金链断裂，于2020年被香港的利世纪集团收购。

早年，利世纪的主要业务是珠宝产品的制造和销售。直到何景峰正式担任公司执行董事兼联合董事长，公司的道路才开始转向汽车制造。何景峰身后是澳门著名的何家。除了何鸿燊家族之外，阿波罗旅行社的股东还包括香港首富李嘉诚和周凯轩的数字。

威马汽车与香港和澳门首都之间的“联系”并不浅。曾主导威马3亿美元D1轮融资的电讯盈科和信德集团，依靠的是李嘉诚家族和“王”何鸿燊家族。

NIO创始人李斌在回忆NIO最黑暗的时刻时，曾感谢资本没有救他。据他说，如果当时有资本向NIO伸出援手，他们肯定会要求更多的投资……

ent条件，这可能对NIO的未来发展不利。

资本不是情绪化的。回顾威马汽车被劫持一事，相信沈晖在选择让威马“活下来”的同时，一定做出了一些选择，否则他就不会感叹“活得像野兽”。

对于威马来说，即使能够“活下来”，也很难回到威马的过去。面对破碎的心和破碎的信任，威马的艰难时期要结束还为时过早。

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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