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大佬的练摊儿往事

写作/编辑部

编辑/张楠

设计/赵浩然

职务/李悦

一夜之间，肩负着“人间烟火”使命的地摊成为最热门的概念和最新趋势，瞬间盖过了数月来排行榜上的直播。

在以五菱为首的汽车行业，人们需要什么就生产什么，各种街头小贩应运而生，为街头小贩经济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持。

刺激消费、解决就业、恢复经济是这次鼓励地摊经济最重要的目标。事实上，地摊作为门槛最低的商业活动和商业社会的毛细血管，在历史上无处不在，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近年来，中国一些城市单方面推行“美观”的城市管理，强行将街头小贩赶出城市。

鼓励地摊经济不仅关系到城市的温度和烟火气，也是最基本的商业形式。如果你关注商业大亨的成长史，许多人都有过摆摊的经历，街头小贩已经成为他们生活中的一堂商业启蒙课。大型企业关注的关键要素，如产品、客户、竞争和利润，都可以在其摊位业务的源头上找到。

仅在汽车行业，至少鲁冠球、曹德旺、尹明山、李书福、李斌和何小鹏是有过街头小贩经验的企业家。

小鹏汽车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何小鹏在微博上说：“我小时候帮爷爷摆摊卖杂货，大学时帮父母卖豆浆。最害怕的是城管，最讨厌的是假币。”

NIO的创始人、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李斌从6岁起就一直在帮助祖父放牛。在不卖牛的季节，他卖酒，帮助收钱和记账。

这些都是企业家年轻时改善家庭生活的典型方式，从那时起，他们将自己与周围的普通人区分开来。商业思维已经融入日常生活，一些人直接从摊位上获得了第一桶金，标志着商业帝国的建立开始了。

因此，城市地摊的恢复不仅是一种经济刺激和人文关怀，也是商业社会重新获得底层土壤的一种方式。它也赋予了一个城市和一个社会复杂性，这是产生更多可能性的先决条件。

让我们重温一下这些汽车行业大亨生活中的失速时刻。谁知道下一代商业大亨会不会在今天的摆摊潮流中诞生。

李书福：给街上的人拍照

在李书福造车之前，这是一个典型的农村青年想逃离务农命运谋生的故事。从小学开始，他就一直在生产队放牛，每天挣15美分。他一个暑假可以挣6-10元。当时，小学每学期的课本费只有1.2元，而且学费是免费的，所以和同学们相比，李书福当时非常富有。

1978年，他上初中一年级。那一年是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的时候。尽管当时他还在愉快地放牛，但他隐约知道农村土地可以承包经营，农民可以离开土地创办乡镇企业，甚至可以从事个体和私营经济。当时，他没有上学的打算，开始学习十一届三中全会的相关文件和政策。

他在短短两年内完成了初中三年的学业，最终通过了路桥中学的尖子班，进入了高中。当他听到一些改革开放期间致富的消息时，他对高中学习失去了耐心。人们在学校里，他们的心在游荡，引起了父亲的极度不满，并多次受到惩罚。高中毕业前，他开始计划各种各样的致富梦。

当时，家里有一辆自行车，他向父亲要几百元买一辆p……

他的职业生涯始于一个移动摊位。穿过街道，当你看到某人时，问你是否想拍照。由于他的热情服务和良好的摄影质量，他很快赚了几百元，后来开了一家摄影工作室。

在那个时代，开设摄影工作室需要得到局的批准，因为摄影行业是一个特殊的行业。当时，李书福没有专门的营业执照，多次受到教育和处罚。也许是因为他的良好态度，尽管他要求关闭，但这家摄影工作室坚持了近两年。

在摄影棚之后，李书福回收了废电池，并通过从中分离金属来赚钱；

之后，我们向冰箱制造商提供了配件。与此同时，许多人通过冰箱行业发了财，比如牟奇。这家冰箱零部件工厂因工厂问题多次搬迁，股东之间也存在分歧。最后，在1989年，李书福把它交给了当地的乡镇政府。之后，他继续制造装饰材料和摩托车，最终在35岁时转型进入汽车行业。

在制造汽车的最初几年，政府仍然不允许私营企业研究和生产汽车，他们无法获得制造汽车的资格。当时，轿车在中国是一个高尚的行业，像我们这样的人是不允许进入的，”李书福在2011年接受“对话”节目采访时说。

当时，国家计委主任曾培炎前往浙江台州进行调查。台州当地政府不敢告诉他吉利的造车情况，但后来要求李书福做5-10分钟的工作报告。

李书福在现场说：“请给我一个失败的机会。让我们试一试。如果汽车制造业失败了，我们就会失败。我们不会麻烦你们的领导，也不会要求政府补贴。如果我们成功了，我们可以为中国汽车业提供一些经验。如果我们失败了，也可以提供一些教训。我们现在想尝试，你能给我们一个失败机会吗？”

这是吉利合规的开始，李书福也凭借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让吉利集团成为中国自主品牌的第一面旗帜。2019年，吉利集团以136.15万辆的销量位居国产品牌第一。

曹德旺：我以前卖过烟草、水果和木耳

福耀集团创始人兼董事长曹德旺是“玻璃大王”，他在年轻时通过练习摊位和创办小企业开始了自己的商业之旅。

15岁时，曹德旺开始帮助父亲做生意。起初，他卖烟草，从福州买香烟。他骑自行车走了100多公里，来回跑了三天，然后被运到家乡福清出售，从中赚取差价。后来，他和父亲一起卖了三四年的水果。但是卖烟草比卖水果更有利可图，所以我又回去卖香烟了。最后，我父亲被工商部门当场抓获，烟草被没收。我的自行车也被拿走了，烟草生意也结束了。

这件事激发了曹德旺走出去探索世界的决心。结婚后，曹德旺用妻子带来的嫁妆，借了一些钱，开始了银耳生意。他从村里买了白木耳，坐火车去江西卖。但他最后一次在摊位上练习时，他的白木耳被以投机罪逮捕，后来公社颁发了证书，收回了卖木耳的钱。

曹德旺早期培训摊位的经验磨练了他的商业头脑。后来，他开始扩大业务，并于1976年与他人合伙成立了一家名为高山异型玻璃厂的乡镇企业，生产水表玻璃。1983年，曹德旺承包了一家连续亏损的玻璃厂。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他了解到汽车玻璃很贵，但只有进口的玻璃没有国产。因此，他涉足汽车玻璃领域，并决定为中国制造自己的汽车玻璃。

1987年，福耀玻璃（600660，股吧）成立。1993年，福耀玻璃进入国内A股市场。经过多年的努力，福耀玻璃已成为中国第一、世界第二大汽车玻璃供应商。2019年，公司实现营收211.04亿元。

福耀集团在海外真正推动了中国汽车工业的发展，但曹德旺的成就远远超过了汽车玻璃行业。在慈善领域，他的个人累计捐款已达120亿元，被誉为“中国第一善”。

曹德旺说：“我的青春和青春经历了一段贫困时期。如果没有改革开放，就没有我的发展平台。现在我已经赚钱了，国家仍然存在贫富差距，我会尽我所能帮助穷人。”

尹明莎……

销售针和线

力帆集团（601777，格巴）创始人尹明善，1938年出生于重庆市涪陵区。他的父亲过早地去世了，他的家庭非常贫穷。1950年，12岁的尹明善和他的母亲被流放到农村，迫使他们放弃学业，从事商业，承担起养家糊口的负担。

为了谋生，他成为了一名货运员，发现村民很难买到他们日常生活中需要的针线。他从一个好心人那里借了5毛钱，步行到城里批发针线，然后回到农村沿着村子卖。

天生有商业头脑的尹明善，每天能挣三四十毛钱，不仅能养活自己和母亲，还能省钱。每天赚的钱在买了足够的大米后作为流动资金存起来。几个月后，他变得如此富有，以至于有了几美元。

这段商业经历不仅给了尹明善勤奋和智慧的乐趣，还通过买卖针线、学习如何分配和出借资金，完成了他最初的商业启蒙。

后来，他被重庆最好的中学录取了。当他离大学生活只有一步之遥时，由于地主的家庭背景，他首先被贴上了右翼的标签，后来被判处“反革命”罪名，并被监禁了18年。

1979年，41岁的尹明善获得平反。1985年，时年47岁的尹明善创办了“重庆职教书店”，成为重庆最早的民营第二渠道书商，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1992年，尹明善已经成为重庆最大的私人书商，他开始寻求下一步的转型。54岁的尹明善在重庆郊区租了一套不到40平方米的房子，招聘了9名员工，注册资本20万元，成立了宏达汽车零部件研究所，目标是“在3年内生产出中国最先进的摩托车发动机

尹明善的发动机由于其优惠的价格和卓越的质量，销量大幅增长。截至2001年，力帆仅摩托车发动机就销售了184万台，收入超过38亿元。这个小型汽车车间也成为了“力帆集团”。当时，尹明善以5.2亿元的总资产登上了福布斯中国富豪榜。

2003年，力帆已成为中国最大的摩托车制造商。在中国，汽车价格也变得更加实惠，这导致了汽车销量的增长。到2002年，力帆摩托车行业的增长已经停滞不前。

在摩托车行业的转型中，尹明善瞄准了更高级别的汽车。当时，他说：“如果我过去被生活的浪潮所鼓舞，那么现在是时候做我真正的职业了，拿着长矛，挑战命运的风车了

同年，尹明善收购了重庆专用汽车制造厂80%的股份，后来又增持至95%。“宏达”商标也完全改为“力帆”，他开始在北贝建设轿车生产基地。

2006年1月19日，第一辆力帆520汽车在全球同步上市。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尹明善与俄罗斯、尼日利亚、阿尔巴尼亚等十多个国家和地区签订了力帆520的销售订单。在接下来的三年里，力帆还推出了力帆320和力帆620。

2010年，力帆登陆上海证券交易所，成为中国第一家上市的私家车公司，甚至早于吉利和比亚迪。72岁的尹明善因此成为重庆首富，身价超过110亿元。

鲁冠球：设立维修站

鲁冠球

鲁冠球1944年12月出生于浙江萧山宁围金义村，从小就不安分，不听话。年轻时，他想摆脱农民的命运，成为一名工人的愿望太强烈了——他在城市里做不到，所以去了农村；

如果你不能在农村，那就做你自己。

在经历了三年的困难之后，国家高度重视农业生产，大力推进水利建设。鲁冠球在钱塘江堤上看到人力车和自行车来来往往，但他没有看到修理厂，于是他在江堤上开了一家修理厂。生意可能好也可能坏，但它总是比做农活赚得更多。后来，他还把汽车修理厂搬到了防洪堤外，盖了一间茅草屋。他还可以在晚上修理汽车，赚更多的钱。

钱塘江围垦工程建成后，车流量和人流量明显减少，汽车修理业务冷清。仅仅依靠修理汽车无法实现他成为一名工人的梦想，也无法逃脱“割资本主义尾巴”的大网。鲁冠球又一次收起工具回家了。

20世纪60年代中期，中国开始大规模整顿农业，大力发展农村生产力。刚刚关闭修理厂的鲁冠球正好赶上了这一轮的量产。他发现村民的农具坏了，很难找到修理点。他决定开一家铁匠铺，后来又创办了一家农业机械厂。最初的第一个产品是犁，然后是汽车上的万向节。

20世纪80年代，国民经济调整时，机械工业供不应求，仅万向节工厂就多达50家。鲁冠球果断放弃了独家销售的计划，直接面向市场营销，动员各类人员前往全国开拓市场。

一个典型的例子是他们参加了在山东省胶南县举行的全国汽车零部件订购大会。由于是一家计划外的乡镇企业，没有进入的资格，鲁冠球将自己带来的两款汽车产品全部放在了会场外进行推广。当场内买卖双方出现价格僵局时，鲁冠球决定降价20%，打算以微利出售。结果，这批积压的货物很快就被卖掉了，获得了210万元的销售收入。

从那时起，这家不合格的乡镇企业抢走了主要国有企业的订单。随着拳头产品“钱潮”品牌万向节流入市场，国内市场在生存期后打开。

在他50多年的创业史中，鲁冠球亲自开设了一个自行车修理摊，并依靠汽车零部件展览馆外的一个摊位而声名鹊起。他的精神成为企业家的精神食粮。

1984年，当已经摆摊的柳传志创立联想时，万向产品已经开始出口美国；1991年，当已经摆摊的马云开始创业时，万向的总资产已经超过1亿元，鲁冠球已经登上了美国《时代》杂志的封面；20世纪90年代，当联想柳传志、娃哈哈宗庆后、吉利李书福、阿里巴巴马云等之前在街头摆摊的人崭露头角时，万向已经获得了全球的认可。

2017年10月25日中午，终身创业的鲁冠球在杭州逝世，享年73岁。一年后，他被评为“改革先锋”。两年后，他被评为“最美奋斗者”。

鲁冠球作为一名工人、老板、汽车制造商和城市建设者，一生的创业经历可谓是一位真正的创业导师。在中国，如果鲁冠球自诩为中国的“第二创业导师”，那么没有人敢称他为“第一创业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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