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车新势力”生死劫：少数上市 多数陆续离场

汽车制造业的新势力必须直接面对与特斯拉的竞争。与此同时，随着老牌车企推出更多电动汽车，中国新能源汽车市场的竞争将更加激烈，造车新势力面临的挑战也将更加严峻。北京时间7月30日晚，互联网造车新势力理想汽车正式登陆纳斯达克，成为继NIO汽车之后第二家在美股上市的中国造车新力量。与两年前NIO的爆发不同，理想汽车的股价在第一个交易日飙升了43%，市值接近140亿美元，与NIO几乎相同。短短两年时间，中国造车新势力的环境发生了重大变化。特斯拉、蔚来等头部公司的市场表现带动了资本市场对电动汽车的积极预期，理想汽车自身的财务状况也超出了外部预期。除了理想汽车，还有许多新的中国汽车制造商正在准备IPO。一批已经进入交付阶段的公司，如威马汽车、小鹏汽车和Nezha汽车，已经在不同的场合表达了上市的意愿。其中，有报道称，小鹏汽车将于下半年在美股上市，威马汽车和合众汽车则计划登陆科创板。在经历了PPT和量产交付阶段后，顶级造车新势力正在集体迈向IPO阶段，而IPO似乎正在成为检验一支造车新力量现阶段成败的手段。然而，冰和火是共存的。2020年，造车新势力已经进入了生死攸关的十字路口。在领先公司冲刺IPO的同时，博顺、赛麟、拜腾等多家造车新势力爆发，在生死边缘徘徊。天际线和奇点等大量公司尚未推出新车，剩余时间窗口已经有限。在“要么出类拔萃，要么出局”的资本盛宴背后，留下了一地鸡毛。新势力的成功上市并不一定意味着拥抱理想、展望未来。NIO刚刚跨过了生死线。NIO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李斌7月24日在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采访时表示：“成功的概率仍然只有51%。”在新能源汽车浪潮和特斯拉的原始刺激下，一场资本“游戏”自2014年以来在中国引发了一场充满激情的新造车运动。然而，造车从一开始就一直是一场适合资本专家的“游戏”。汽车制造业是一个资本密集型行业，需要大量投资，但产业链极其复杂，回报周期极长。就连特斯拉也在连续15年亏损后终于实现了盈利。互联网造车的巨大风险在于资本对哪支新造车力量更有投资价值和盈利潜力的评估。造车新势力一旦失去资本的信任，就会导致资金链断裂，被资本市场淘汰。2019年，基石资本董事长张伟发表文章称，中国数百家新造车势力中没有一家值得投资。他列举了蔚来、威马和小鹏等领先的新造车力量作为应对补贴下降而涨价的原因。他表示，从阶段数据来看，造车新势力能够统一的唯一特征就是“烧钱”。然而，毫无节制地烧钱只会把投资者逼得更远，最终的结果可能是一地鸡毛。几年后，每个人对造车新势力的热情都在下降，并开始回归理性。不同的投资者有不同的判断，但总的来说，他们要么持续观望一段时间，要么不投资。如果他们想继续投资，他们肯定只会投资于前几名。然而，前几名的估值已经上升，现在没有太多的额外投资利润空间，也会有人担心。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投资者在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采访时表示。在一定程度上，资本市场不会给所有造车新势力试错的机会。汽车行业目前正处于一个特别大的风口……

改变。我们的决定正确吗？就像射击远处的目标一样，你只有机会射出一。三年后，你会知道结果，但不可能回头再打第二， ”李斌说。然而，进入汽车制造业后，许多人低估了汽车制造的难度，也误判了市场和政策环境。李斌承认，NIO犯了决策错误或需要审查的领域，其中一些缺乏经验，一些缺乏知识。然而，这是他作为首席执行官和创始人，他必须为自己的学习付出代价。由于决策失误，李湘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根据理想汽车最初的想法，其计划于2018年首次推出的是一款小型纯电动SEV。然而，在中国，低速电动车是一个政策盲点，李想没有等到预期的政策落地。2018年底，SEV计划最终失败。随后，李想将重点转移到了增程电动汽车理想ONE的研发上。当时，刚刚转换轨道的李湘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虽然竞争对手正在将他们的产品推向市场，但理想的速度显然较慢。资本市场对新势力的判断也变得越来越谨慎，李想开始四处寻找新的投资者。直到他们遇到了美团点评的王兴，以及参与理想汽车C轮融资的字节跳动王一鸣，李想的造车故事才得以成功延续。然而，对于大多数造车新势力来说，很难有人能像李想一样获得第二次机会。这要归功于李想多年积累的人脉，之前成功的创业能力，以及他出色的讲故事技巧。他采用了“无里程焦虑的电动汽车”的口号，并采用了增加编程技术的独特路线，从而获得了王兴的支持。从汽车垂直平台易车起步，李斌作为汽车互联网行业的早期创业者，在互联网、汽车、投资和媒体领域积累了大量资源和人脉。因此，从资本的角度来看，蔚来确实是所有新势力汽车制造商中融资能力最强的公司之一。回顾NIO上市前的融资情况，除了六位原股东李斌、刘强东、李想、腾讯、高瓴资本、顺为之外，NIO还获得了淡马锡、百度资本、红杉、厚朴、联想集团、华平、TPG、GIC、IDG、愉悦资本、贝利·吉福德、孤松等数十家知名机构的投资。造车新势力需要强大的资源整合能力和充足的资本来争取成功。业内有一句话，造车新势力有“200亿”的门槛。李斌、小鹏汽车董事长何小鹏和威马汽车董事长沈晖都认为，没有200亿，成功是很难的。从新势力的发展来看，为了在市场上站稳脚跟，确实有必要继续烧钱。博郡、赛麟、拜顿等一批企业陷入困境的直接原因也是资金不足。汽车制造业的大多数新势力都会在一级市场筹集资金，而一级市场无法支持产品的大规模生产，而且已经崩溃。从某种意义上说，市场头部的集体IPO热潮为评估中国汽车制造业在资本市场的新力量提供了一个基准。尽管幸运事件的余波尚未消散，可能会对中国概念股的上市产生一定影响，但中国庞大的内需市场，以及特斯拉和蔚来等一批公司不断扩大电动汽车市场基础，都向市场展示了领先的造车新势力的商业前景。此外，由于疫情导致中国汽车市场整体下滑，新势力普遍面临较大运营压力，一级市场融资难度加大。目前，正是汽车制造业新势力崛起的好时机。汽车制造业的新势力必须急于上市，这已经是一场资本游戏。进入造车新势力的资本对货币化有要求，不上市就无法退出。“资深汽车行业证券分析师曹赫此前在接受《21世纪》采访时表示……

经济报道记者。上市不仅是新车制造商履行对投资者承诺的一种手段，也是汽车公司吸引其他资本跟进的一种方式，从而实现资金链的正循环。如果企业无法通过这种方式实现自身的“造血”能力，就会逐渐被淘汰。然而，无论是美国股市还是科创板，都无法容纳如此庞大的中国造车新势力。业内普遍认为，造车新势力最终能存活下来的只有三五家，最终成功的更少。为什么他们都急于上市？因为如果他们不再次公开，就没有机会了。谁先公开，谁先生活。”曹赫说。然而，上市是一把双刃剑。成为上市公司后，财务数据的披露也将使资本更清楚地判断业务前景。两年前，蔚来成为第一家上市的造车新势力的辉煌时刻似乎已经成为蔚来和李斌“噩梦”的开始“。NIO的巨额亏损，以及在营销和服务方面的大量投资，仍远未实现盈亏平衡。与此同时，NIO Motors也经历了自燃和人员骚乱事件，NIO的股价一度跌至1美元。对我们来说，压力最大、最困难的时候是去年6月、7月和8月。我们遇到了很多事情当时，如电池召回、股价下跌，团队也出现了很多思想上的动荡、内忧外患。然而，到了9月和10月，我知道我们不应该死。尽管9月份的股价是最低的，但我们的订单开始反弹。在这种情况下，许多用户仍然购买了我们的汽车，这表明用户不应该死。李斌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然而，当时用户订单的反弹仍然无法解决NIO的资金短缺问题。李斌又开始找钱了，不仅有亦庄国投和湖州市政府的投资基金，还有上汽、长城等传统车企。找钱是我们的工作任务，找到钱就活，找不到钱就死， “李斌承认。最后，今年4月，NIO中国落户合肥后，NIO汽车获得了安徽省合肥市政府70亿元的融资，并很快在7月10日获得了六家银行104亿元的综合信贷额度。NIO汽车的财务压力已经缓解。从NIO的经验可以看出他推出了新的汽车制造力量，这并不意味着这是一劳永逸的。这支新部队的发展面临着多重挑战。另一方面，无论NIO中国落户合肥，还是小鹏肇庆工厂投入使用，过去两年与地方政府深化合作，都是新造车企业的共同选择。事实上，在中国传统的汽车制造业中，各家车企与不同的地方政府合作，以获得政策支持，降低自身风险。这种模式可以在新车制造业中延续。对于造车新势力来说，资金是关键，产品是关键，人才是关键。这些因素都属于政府所有，因此企业与政府之间的合作与互动非常重要。在合作中，必须有协议，明确的协议确保合作的顺利进行。爱知汽车联合创始人兼总裁付强在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采访时表示，作为企业和政府，出发点应该是善良的，对行业的理解应该是透彻的。在“造血”能力竞争的下半场，2020年，造车新势力将经历第一轮淘汰，存活下来的企业将进入下一阶段。在这个过程中，新势力不仅需要证明自己的商业价值，还需要证明盈利的可能性和能力。在汽车行业，成败的关键在于产品。罗兰贝格全球高级合伙人兼大中华区副总裁郑云认为，几家领先的造车新势力已经慢慢进入稳定期。蔚来、理想、小鹏等都拿出了好产品，形成了自己的特色。NIO的产品、品牌和服务都做得很好。小鹏的设计、智能、理想ONE的加入……

到大型SUV市场都有自己的特点， “郑云表示。然而，从新动力产品的销售趋势来看，许多新车制造商在消化了最初的订单后，都出现了后续订单不足的问题。汽车行业的产品更新速度非常快，对新动力产品持续竞争力的判断仍需观察今年上半年出现了一定程度的下降。理想汽车从去年年底开始交付，今年开始消化2018年以来的累计订单。数据显示，理想汽车4月销量为2600辆，但5月销量降至2148辆，而6月销量为1891辆。随着累积订单的消耗，理想汽车的销量正在逐月下降，这种情况可能会在下半年持续下去。NIO的车型已经开始进入市场，并且基于上半年的市场表现，ES6和ES8的月销量保持稳定。从产品发布的节奏来看，蔚来和小鹏目前处于领先地位。NIO已经有ES8和ES6两款产品在售，第三款量产车EC6也即将交付，但这三款车都是SUV。小鹏汽车推出了G3和P7两款车型，涵盖SUV和轿车领域。就理想汽车而言，由于之前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第一辆车上，速度将非常缓慢。根据计划，理想汽车计划在2022年推出全尺寸SUV，并将搭载新一代增程系统。也就是说，未来两年，理想ONE在售的产品只有理想ONE，其7座大型SUV的市场空间已经非常有限，理想汽车的增长空间相对有限。今年上半年，尽管中国汽车市场有所下滑，但新能源汽车的私家车市场却在增长。未来，新能源汽车的市场基础将更大，为新造车企业带来更多的市场机遇。然而，汽车制造业的新势力必须直接面对与特斯拉的竞争。与此同时，随着大众、丰田等外国品牌在中国推出更多不同类型的电动汽车，中国新能源汽车市场的竞争将更加激烈，造车新势力面临的挑战也将更加严峻。李想对汽车制造非常有信心。2017年9月，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在车和家北京技术研发中心专访李想时，他曾吹嘘“成功的概率是100%”。2018年10月，他在接受21世纪经济报告记者采访时也表示，“我想建立一家价值数千亿美元的公司。“迈出IPO的步伐，李想的”理想“开始照进现实。然而，事实上，在中国汽车工业的发展过程中，只有吉利、长城和比亚迪是真正强大的私营企业。如果汽车制造业的新势力想要成功，难度将比他们更大。创业本身就是一个失败概率很高的问题，失败的概率甚至很高呃在汽车行业。因为不可能各方面都有缺点，所以必须有足够的资金、好人、好产品、质量、好服务、低成本、高效率，甚至一个缺点。汽车行业不可能有这么多新公司，”李斌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我仍然担心NIO能否生存。汽车公司真正的挑战不是活在现在，而是活在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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