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重整漩涡？退休一年多被查：祁玉民与华晨集团的“脱轨”过往

华晨集团正式进入破产重组程序15天后，戚玉敏的调查让此事重新引起人们的关注。

12月4日，辽宁省纪委监委发布消息称，华晨集团原党委书记、董事长戚玉民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目前正接受纪律审查和监察调查。此时，距离他退休只有一年多的时间。

回顾2005年底，时任大连市常务副市长的戚玉民临危受命，出任华晨集团董事长。2019年4月1日，齐玉民正式宣布退出华晨集团，并冠以“按时退休，返回西安”的称号。

在他任职的13年里，祁玉民将华晨从死线中拉了回来，但这也留下了很多争议。在他领导期间，华晨的自主品牌逐渐偏离主流市场是不可否认的事实，这也被外界视为华晨如今各种经历的伏笔。

宣布降价令以扭亏为盈，执掌华晨集团13年后退休

据新京报贝壳财经记者检索公开报道，戚玉敏最后一次露面是在2019年3月28日。当时，作为华晨集团董事长，他将华晨集团旗下子公司绵阳新晨动力机械有限公司有限公司王子发动机大功率版的生产仪式平台授权给宝马集团。

2020年8月29日，戚玉敏再次被提及。由于申花控股（600653，股票吧）、控股股东华晨汽车集团控股有限公司、。，以及相关负责人。

官方简历显示，戚玉敏出生于1959年1月。1982年从陕西机械学院毕业后，他加入了大连重型机械厂。历任经济计划处副处长、处长，1995年任大众集团副总经理，1998年任大众公司总经理。

2000年，齐玉敏被任命为大连重工（002204，股票吧）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

2005年12月底，戚玉民调任华晨集团党委书记、董事长。多年后，戚玉敏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承认，“接到转让令是突然的、悲惨的、无知的、无助的。据报道，当时华晨集团仍处于杨蓉事件的余波中，中层经销商纷纷逃离，损失惨重。

公开数据显示，当时华辰集团累计亏损近80亿元，供应商欠款10亿元。上任后，祁玉民花了几天时间获得了7亿元的银行贷款，同时也在清理杨蓉事件的“余震”。

上任后，为了扭转华晨遭受的严重损失，祁玉民发布了官方降价令，下调了华晨中华旗下自主品牌车型的价格。当时，目前在售的中华尊智最高下调了4万元，新款君捷也在两个月前下线，售价在10万元以内。

据戚玉敏介绍，这是在定价不合理之后的价格回报。

官方的降价直接促进了华晨的销量增长。2006年，华晨汽车销量突破20万辆，同比增长71.4%；2007年，华晨中华的销售额持续上升，实现了扭亏为盈。业内人士表示，“戚玉敏已经将华晨从生死线上拉了回来。”然而，这一举措也受到了质疑。虽然它可以增加销售额，但它削弱了品牌的溢价能力，降低了品牌形象。

2006年，戚玉敏首次参加华晨中国的股东大会；

有媒体问他，为了更换领导层，你每年可以在华辰呆多久。当时，戚玉敏回答说：“我的前23年在陕西度过，第二年在大连度过，第三年在华晨度过

但在第十三年，年过六旬的祁玉敏从华辰退休，离开了。

“借用主义”会破坏华晨的独立品牌吗？

在任职期间，祁玉民也有远大的志向，但现在看来，“借力”已经成为他备受诟病的切入点，而在这段时间里，华晨的独立品牌也被视为逐渐偏离主流边缘。

2015年，华晨中华旗下的小型SUV中华V3正式上市。当时，戚玉敏设定了一个目标：中华V3将成为中国小型SUV市场上不断变化的玩家；2018年，华晨汽车跻身《财富》世界500强，截至2020年，其销售收入已达300亿元；他反复说道：“在我退休之前，我必须让华晨跻身《财富》世界500强

然而，中华V3并没有达到齐玉民的预期。2017年和2018年，中华V3的销量逐年下降，年销量分别为3.6万辆和1.25万辆，同比分别下降52%和65.27%。

2018年，华晨中华V7上市，当时戚玉敏也表示“任何浮躁的夸张或肤浅的品味都无法创造出厚重的文化和优质的产品”。同时，他还邀请宝马和供应商为中华V7背书；尽管如此，这款车还没有达到很高的期望值。

事实上，无论是早期戚玉民掌舵华辰，还是在他担任领导的13年里，华辰始终缺乏核心底盘和发动机技术。在他看来，独立汽车公司不需要亲自动手。技术成熟开放，重要的是要提高集成和集成能力，实现传承和创新。

戚玉敏曾说：“我梦想有一款产品，它的底盘由保时捷调校，设计、内饰和外部装饰都是意大利制造，发动机是与宝马合作的。一旦三大资源整合，一辆好车会问世吗？”

也许这句话是戚玉敏的声音。他曾表示，合资合作获取技术是他发展自己品牌的杀手锏，并认为对于基础薄弱的华晨来说，“用技术”就足够了。在俊杰车型上市后的一段时间内，华晨中华的新产品出现故障，导致华晨中华始终无法赶上主流市场。

在戚玉敏任职的最后一年，也就是2018年，华晨汽车自主品牌的综合销量达到近8.9万辆，同比下降30%。不可否认的事实是，华晨的自主品牌已经逐渐偏离主流市场。

争议：第一家调整合资企业股权比例的企业

戚玉敏的批评并非一边倒。

2018年10月11日，在华晨宝马成立15周年庆典上，华晨集团和宝马集团联合宣布，计划在2022年前将华晨宝马25%的股权出售给宝马集团，交易价格为290亿元人民币。华晨宝马将成为第一家由外国控股的合资汽车企业。

戚玉敏是第一个对合资企业比例变化持怀疑态度的人，但有很多争议。有业内人士认为，国内汽车市场正面临调整，华辰集团退出并拿钱将是明智之举；

但也有相反的观点认为，华晨在自主性方面较弱，在华晨宝马的发言权也很低，这使其成为第一家放弃合资公司控制权的汽车集团。

当时，戚玉敏在接受《新京报》记者采访时表示，“作为一家大型企业，我们必须着眼于未来。与其等待市场变化，不如在2022年之前积极布局。提前签署股权转让协议，有利于双方更顺利地安排下一步新车引进计划和其他长期战略的实施

尽管祁玉民认为华晨宝马的股权变动有利于合资公司的发展，但仍引发了资本市场的担忧。新闻发布的第二天，即10月12日，华晨汽车（Brilliance Motors）在香港的上市公司华晨中国（Brillience China）股价暴跌17.47%，当日跌幅最大，超过27%。一天之内，市值蒸发了144亿港元。

2019年4月1日，从华晨集团退休时，戚玉敏感叹“过去为零，爱恨随意，希望华晨永远好。然而，现在看来，戚玉民和华晨都与美好愿景背道而驰。

自去年7月以来，华辰集团的情况一直很频繁。集团子公司持有的大量股权被冻结，银行起诉冻结6亿元存款。此外，业绩有所下滑，总部一季度资产负债率为111.16%，现金流由正转负。

截至今年，华辰集团危机爆发的多米诺骨牌加速了其垮台。10月23日，华辰集团旗下10亿元规模债券华启05到期未能赎回。华辰集团发表声明承认，目前流动性紧张，资金面临重大困难。仅仅一个月后，辽宁省沈阳市中级人民法院正式裁定受理债权人华晨集团的重组申请，标志着华晨集团正式进入破产重组程序。

辽宁省国资委负责人介绍，华晨集团长期处于经营管理不善的状态，自主品牌不断亏损，负债率居高不下。自2018年以来，辽宁省政府和相关部门一直在努力帮助华晨集团解决现金流问题，但其债务问题已经积累，难以回报。今年，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华晨集团自主品牌经营进一步恶化，长期累积债务问题爆发。华晨集团今年半年报显示，集团层面债务总额523.76亿元，资产负债率超过110%，融资能力丧失。为了解决债务问题，有关方面成立了华晨集团银行债务委员会，争取债务和解，但无济于事。

华晨集团正式进入破产重整程序当天，中国证监会表示已依法对华晨汽车集团进行专项检查，采取出具警示函等行政监管措施，并决定对其涉嫌的信息披露违规行为进行调查。并对华晨集团债券涉及的中介机构进行同步检查，严肃查处相关违法违规行为。

新京报记者王琳琳编辑王金玉校对张燕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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