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对话中国汽车流通协会会长沈进军：十四年打通所有堵点 中国二手车市场会迎来大爆发

打破所有的障碍，我们花了14年的时间。随着相关政策的出台，沈进军认为，中国二手车市场将迎来大爆发。我们打破了所有的障碍，花了14年时间磨刀霍霍。我们用愚公的精神移山。14年来，中国汽车流通协会不断反思行业需求，最终导致二手车领域的一揽子政策全面出台，为行业发展争取更公平合理的有利政策环境。6月26日，刚刚完成对江苏省经销商企业调研的沈进军在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专访时表示。4天前的6月22日，国务院常务会议提出，要进一步释放汽车消费潜力。最重要的是激活二手车市场，促进汽车更新消费，并从8月1日起全面取消对小型非经营二手车的移民限制。从10月1日起，转让登记将分别发放签注和临时车牌。这项政策的出台意味着过去十年来阻碍二手车流通的所有障碍都已被清除。作为中国汽车流通协会会长，为了促进二手车交易和商业化，沈进军深刻感受到了推动政策落地的过程。自2008年以来，中国汽车流通协会一直在就影响二手车流通的诸多障碍和痛点不断向相关部门发出呼吁和建议。影响二手车流通的四个因素是国家对二手车的鉴定和评价标准。尽管该标准已在协会的推动下发布，但仍需继续加大标准实施力度。沈进军告诉记者，第二是打破搬迁限制，第三是降低分销企业的税收，第四是恢复二手车产品的属性，“目前，从政策角度来看，二手车流通的所有障碍都已清除，下一步的目标是使二手车流通与新车流通一样顺畅。”近年来，随着汽车保有量的增加，中国二手车市场发展迅速。2021，中国二手车交易量达到1758.5万辆，同比增长22.6%。作为连接汽车整个生命周期的重要环节，二手车在振兴汽车库存、拉动新车增长、促进汽车消费方面的重要作用日益凸显。然而，与欧美等成熟的汽车市场国家相比，中国二手车市场的发展还不成熟。主要表现为：首先，商业模式以“经纪”为主，其次，商业主体以“经纪公司”为主，这导致大多数二手车交易都是以个人对个人或经纪的名义进行的。这不仅造成税收损失，形成不正当竞争，消费者的合法权益得不到保护。而且，“劣币驱逐良币”的现象，使得难以培育和形成业务规模大、品牌知名度高、市场竞争力强的二手车经销企业。此外，一些地区对二手车搬迁仍有限制，这也阻碍了全国统一的二手车交易市场的形成。不过，随着政策的出台，沈进军认为中国二手车市场将迎来大爆发。一旦政策落实到位，在未来一到两年内，中国二手车的交易量将达到或超过新车的销量，而且将远远高于新车的销量。”“让二手车像新车一样顺利流通。”“21世纪：过去中国二手车的商业模式是什么？沈进军：到目前为止，中国二手车的交易模式仍然主要基于经纪模式，而不是……

分布模型。所谓“经纪模式”，是指二手车交易中因二手车产权而产生的资产转移，这是由两项政策引起的。第一个是在我国的《机动车登记条例》中，要求办理车辆所有权变更的过户手续。因此，二手车经营主体需要先将购买的二手车所有权登记在自己名下，然后在销售时将二手车所有权转移到购买者名下。这导致二手车不会像新车一样被当作商品处理。另一项税收政策是，经营二手车的二手车经销公司必须按整车价格的2%缴纳增值税，但个人之间的交易免征增值税。显然，从税收政策的角度来看，它不支持分配模式，而是支持个人之间的交易。然而，随着近年来汽车迅速进入家庭，二手车交易变得越来越活跃。然而，由于交易和税收政策的规定，许多二手车经销商的业务实际上依赖于大量的个人身份“后门”，购买二手车然后出售，并以经纪人的名义分销。在这种情况下，出现了一系列弊端：首先，对二手车个人交易免征增值税，导致国家在二手车分销领域的税收减少；同时，在经纪模式下，二手车经营者规模较小，无法保证售后服务和消费者的合法权益。市场诚信问题突出，整个二手车行业也经历了诸多乱象，导致消费者“不敢卖、不敢买”。到目前为止，我国二手车的主要经营主体仍处于“散、小、弱”的状态。21世纪：影响二手车流通的痛点和瓶颈是如何逐渐克服的？沈进军：自2008年以来，中国汽车流通协会一直在就影响二手车流通的诸多障碍和痛点不断向相关部门发出呼吁和建议。政策上的真正体现是2009年出台的《汽车产业调整和振兴计划》，其中提到二手车，包括三个方面：一是建立二手车鉴定和评价的国家标准；二是改变二手车增值税的征收方式；第三，建立二手车的商品属性，这在当时被称为“临时产权制度”。直到2014年6月，《二手车鉴定与评价技术规范》正式实施，但实施力度仍然远远不够，导致许多人认为我国缺乏这一标准；

2020年，财政部、国家税务总局发布关于二手车分销相关增值税政策的通知，规定自2020年5月1日至2023年12月31日，从事二手车分销的纳税人，将其购买的二手车出售，减按0.5%的税率征收增值税，而不是简单的3%的税率征收。因此，无论是企业还是个体工商户从事二手车收购和转售，都可以按0.5%的税率缴纳增值税。然而，除了标准和税收外，二手车搬迁和产品属性的限制问题仍需解决，这是这项政策将重点关注的两个关键领域。21世纪：对二手车流动的限制如何阻碍流通？沈进军：对二手车搬迁的限制始于2008年北京奥运会期间。当时，为了解决北京严重突出的环境问题，禁止一级以下汽油车和三级以下柴油车进入北京。随后，河北、上海和广州也相继对二手车的搬迁设置了限制。截至2016年，不完全统计数据显示，我国高达95%的地级市出台了二手车外迁规定。直到2017年，商务部、部、环境保护部下发函，落实取消二手车限制入境政策。除京津冀、江浙沪和珠三角地区外，所有地区都不允许对通过环境检查的车辆设置搬迁限制。然而，京津冀、江浙沪和珠三角地区的搬迁标准非常高，只允许国六车型入住。事实上，国六标准的新车上市仅两年，拥有量非常低，更不用说二手车交易了。因此，即使在今天，许多人仍然认为限制搬迁政策的原因是环境保护问题。但事实上，我认为环境保护和搬迁限制是两回事。最终，搬迁限制实际上只与排放标准的实施有关。受限制的二手车是经过交易流程的在用车，而目的地相同标准的二手车可以使用。然而，从外地运来的二手车被要求遵守另一个标准，这涉嫌双重标准和行政垄断，人为切断了二手车的畅通，阻碍了全国统一市场的形成。21世纪：这次全国人大提出的二手车政策的核心内容是什么？沈进军：6月22日，全国人大明确提出，从8月1日起，全面取消对小型非经营性二手车搬迁的限制。这意味着要打破京津冀、江浙沪和珠江三角洲地区的搬迁限制。国五标准车型将在全国范围内流通，二手车流动将加速，加快形成全国统一的二手车交易市场。其次，还有税收问题。过去，个人之间的二手车交易免征增值税，而经营二手车的分销公司必须按经营金额的2%缴纳增值税。大量分销公司以经纪公司的名义经营二手车业务，导致国家税收几乎为零。因此，6月22日，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提出的“从10月1日起，转让登记临时号牌单独背书发放”政策，确认了二手车的商品属性。二手车经销商将购买的二手车单独签字后，二手车从原来的资产变成了商品，商品可以交易，二手车可以像新车一样买卖。我们的下一个目标是推动政策的实施和落实，让二手车的流通和新车的流通一样顺畅。21世纪：随着二手车流通“三座大山”的拆除，现在的情况如何……

二手车交易的约束？沈进军：影响二手车流通的因素有四个。第一个是二手车评估的国家标准。尽管该标准已在协会的推动下发布，但仍需继续加大标准实施力度；二是打破对搬迁的限制；第三是税收；第四是二手车产品的属性。从政策角度来看，二手车流通中的所有瓶颈都已经消除。当然，在各个地区的实施和执行中肯定会有一些细节问题，其中许多问题是在发展过程中出现的。因此，我们需要从发展的角度来解决这些问题。协会将继续不遗余力地帮助行业企业和会员用好这些政策，并及时总结和反馈实施过程中的问题和经验。二手车交易肯定会爆发。“21世纪：限制二手车流通的痛点已经消除。二手车如何推动行业发展？沈进军：我们用了14年时间打破了所有障碍。正如我和协会同事所说，14年磨一剑，我们用愚公移山的精神。14年来，我们和行业企业共同推动政府，推动行业实现新的发展。当然，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实际因素。十多年前，二手车市场的重要性并没有得到政府和主机厂的高度重视，但今天的情况已经完全改变。目前，中国的汽车数量已超过3亿辆，一旦这些股票被盘活，它们将为新车销售做出巨大贡献。通过盘活库存、拉动增长来保持汽车市场的健康可持续发展是一个良性循环。整个汽车产业链的存量是多少？它是允许在用车进入交易，这不仅可以扩大消费，还可以让二手车反哺新车市场。21世纪：政策将对二手车电子商务产生什么影响？沈进军：坦率地说，中国二手车电商的发展大多基于C2B或C2C车型。一旦未来二手车市场扩大，经销商肯定会采取两种行动，通过交换获得二手车。除了品牌认证的二手车零售外，他们还将发展非品牌二手车的批量销售业务，这意味着将大量二手车批发给汽车经销商，而不是直接卖给消费者。所以这个汽车经销商包括B2B电子商务平台，但前提是这个电子商务平台从事B2B业务。国外表现最好的B2B电子商务平台是考克斯集团的二手车拍卖平台Manheim，在美国的年拍卖规模为1000万辆。其中，B2B电子商务平台的高端包括制造商、金融公司和4S店，尤其是租赁公司。他们不可能开店快速处理二手车，因为开店意味着售后服务；低端也是汽车经销商，小型二手车经销商，4S店既是高端卖家，也可能是下订单的买家。只有这样，电子商务平台才能以轻资产模式运作。因此，电子商务的未来发展方向或趋势是B2B。二手车市场未来的商业模式也将多元化，让消费者有多种选择；

随着从事批发和零售的分销企业进入市场，经纪和分销企业并存，未来二手车市场将是一个完美的市场。21世纪：你对今年下半年或明年的二手车市场有什么预测？沈进军：二手车交易肯定会爆发。14年来，我们一直在推动一揽子政策的全面实施，但仍有许多政策没有得到落实。协会的下一项任务是执行政策，发现并解决执行过程中的问题。一旦政策实施并得到很好的实施，在未来一到两年内，中国二手车的交易量将达到或超过新车的销量，而且将远高于新车的销量。其次，活跃的二手车市场将极大地促进新车销售，降低消费壁垒，促进汽车消费。在目前的市场份额情况下，消费者对汽车的最大需求不是新购买，而是交换购买。因此，通过振兴二手车市场，消费者将有更高的意愿来换取新车。因此，全国人大关于二手车的政策具有重要意义，因为这是一项振兴二手车市场、带动新车消费的结构调整；这是另一项即时刺激政策，不需要政府支付一分钱，尤其是在各地增加外汇补贴政策后，将产生重大影响。此外，汽车市场的整体发展有两个内生动力——一个是二手车，另一个是汽车金融。事实上，这份文件还提到了汽车金融，它在撬动金融扩大消费、刺激消费、提高汽车周转频率方面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21世纪：二手车的交易量何时会超过新车？沈进军：最早在今年，最晚在明年，二手车的交易量将等于或超过新车的销量。去年，中国二手车交易量约为1700万辆，新车销量约为2500万辆。但在美国，新车的峰值销量为1750万辆，但二手车的年均零售量已经达到4000万辆。二手车的销售，加上新车的销售，使美国的汽车消费非常强劲。过去，我们常说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汽车消费国，但事实并非如此。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汽车生产国，但汽车消费包括新车和二手车。过去没有人关注二手车，但未来二手车消费肯定是汽车消费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仍需努力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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