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思蔚来召回 | 危险的模组与模糊的边界

蔚来汽车的召回搅起了一池春水。6月27日，蔚来公开表示，由于部分车辆存在热失控电池和起火的潜在可能，将召回4803辆ES8电动汽车，并免费更换为改进的动力电池组，以消除安全隐患。ES8是蔚来首款量产车型，也是国内“造车新势力”首批交付的电动汽车。截至今年4月30日，已累计交付16461辆。至少30%已经交付的ES8将直接受到此次召回的影响。此外，蔚来还表示，其电池循环系统内所有存在安全隐患的电池组也将被更换。为了解决用户的“里程焦虑”，除了常规的充电系统，蔚来还提供在特定站点更换电池的服务，所以市面上有“循环”电池。换电技术和服务的积累一方面给蔚来的召回工作带来了便利，另一方面也增加了电池召回的工作量。智库君了解到，目前蔚来在市区的更换电站基本不对公众开放，整个电池和车辆的召回预计需要两个月。此前，蔚来曾多次卷入车辆起火冒烟的负面传闻，此次主动召回被很多人视为负责任和负责任的表现。然而，相比于召回，电池起火的原因才是消费者和业内人士关注的焦点。“危险”模块根据蔚来的说法，电池组的热失控和起火风险来自于模块。由于模块的电压采样线束布线不当，可能会被其上盖板挤压，在极端情况下会导致火灾风险。蔚来的电池模组供应商是宁德时代。按销量计算，宁德时代是全球最大的动力电池系统供应商。不仅装机量位居前列，还与多家整车企业达成不同程度的合作，被誉为动力电池领域的“独角兽”。但宁德时代并不承认模块存在安全隐患，而是表示“电池组箱与模块结构之间存在干扰，可能...在某些极端条件下存在安全隐患。”从两份声明来看，蔚来和宁德时代并未就风险点达成共识。蔚来认为模块有质量问题，宁德时代认为模块有质量问题，在于模块和电池组的兼容性。需要说明的是，在蔚来和宁德时代的合作中，蔚来负责电池组盒和模块的组装。两种完全不一致的说法让电池安全隐患的来源变得不确定。几位电池行业内部人士对智库君表示，从目前不良信息是蔚来还是宁德时代的责任来看，双方都把焦点放在了模块上，但不清楚是模块内部还是模块外部。业内人士表示，蔚来和宁德时代的共同点是，导致电池起火风险的短路是因为上盖的挤压和磨损。从电池组盒的长度、宽度和高度来看，模块和盒子之间的间隙确实相当紧凑。但也有人质疑，既然模块和盒子之间的干扰有问题，那么扩大相对空间消除干扰，要么缩小模块，要么扩大盒子，应该是常识，但需要更换模块只能说明“十有八九，模块有问题。”。值得一提的是，在蔚来宣布召回的第二天，特斯拉也就4月下旬发生在上海的一起车辆自燃事件发表了声明。公开的起火原因也是一个模块故障。特斯拉和蔚来一样，由于车辆起火事件频发而备受关注，而它们都是不同于传统车企的新创企业，进一步放大了人们对其产品安全性的担忧。然而，特斯拉没有说明电池模块具体出了什么问题。然而，特斯拉的问题要简单得多，因为特斯拉的电池模块是自己生产的，其电池供应商松下只负责提供电芯。模糊的边界很容易从……中找到以上蔚来和特斯拉两个案例。随着汽车行业电动化发展趋势的加强，汽车产业链也在发生深刻的变化。以动力电池为例，上游电池厂商正在成为汽车行业最重要的供应商，但整车企业与电池厂商之间也出现了相对复杂的合作模式。这也给界定双方的责任带来了困难。清华大学苏州汽车研究院汽车轻量化技术中心技术经理吴忠旺向智库君总结，目前宁德时代等电池厂商与汽车企业合作的模式主要有三种:一是直接提供整个电池组；二是成立合资公司，共同开发动力电池和模块，如与SAIC集团、广汽集团合作；三是只提供模块，甚至电池。在这三种模式中，电池组产品与电池供应商的联系在逐渐弱化，而从另一个角度看，对汽车企业的技术要求在逐渐提高。在新的汽车公司中，许多公司更愿意在电池领域进行整合，以便更好地管理成本。典型的例子就是特斯拉，从模块开始就只接收电芯，自己开发产品。蔚来也经常强调自己在“三电”领域的技术积累。应该指出的是，特斯拉在电池研发领域还有更长的路要走。据消息称，特斯拉正在加紧研发电池，希望减少对松下电池供应的依赖，并大幅降低成本。其实在车企和电池厂商的合作中，双方也有博弈。“在技术相对不成熟的背景下，汽车企业往往会面临新的选择:要不要自己做这个？”电动汽车电池分析师、罗兰·贝格董事师帅告诉智库君，在汽车企业试图突破更多技术节点的同时，也意味着主机制造商和供应商在价值链布局上有更多的重叠。“动力电池属于壁垒较高的领域，但当这项技术的关键步骤高度掌握在整车厂商手中时，电池厂商无法把握其安全边界。”一位动力电池行业人士告诉智库君，他认为电池厂商应该在专业领域有更多的话语权。蔚来的召回也无意中暴露了电动汽车产业链不那么“透明”的一面，比如车辆制造商和供应商之间对核心零部件设计主导权的归属。此次召回可能再次引发对产业链分工的反思，也可能迫使厂商进一步强化这些环节的重要性。“车企和供应商应该如何合作，仍然是一个值得探讨的话题，很难说哪种模式更好。”吴忠旺说，“不能因为宁德时代是龙头就说一定要用它所有的技术，也不能因为蔚来是一家新的车企就否定它的实力。”师帅还强调，汽车公司和电池公司之间的合作仍然大于游戏。“汽车企业在能够完全控制核心技术和成本的条件下，一般更倾向于外包，专注于自己擅长的车辆设计和消费者服务等领域。然而，这一决定也可能受到内部战略的影响，例如不同发动机制造商在自动驾驶等前瞻性领域的发展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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