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对话毕福康：贾跃亭真的放手了 相信FF会融到钱

FF新任CEO毕福康——“你知道你的中文名吗？”——“当然，毕福康。那是Baten的人给我的。我还知道中国有个名人叫老毕。”对德国卡斯滕的采访就是在这样的欢乐气氛中开始的。这位前宝马i8电动车项目经理三年前从慕尼黑来到中国，与另一位德国汽车高管共同创办了电动车公司拜腾。但今年4月，他离开了自己创办的公司，选择加入另一家中国电动汽车创业公司Iconiq。更令人惊讶的是，仅仅4个月后，他就加入了深陷财务困境的加州电动车公司Faraday Future(以下简称FF)，担任这家负面创业公司的CEO，成为贾跃亭的最新合伙人。过去三年，FF两次濒临破产，与投资人撕破脸，大量员工流失。新车发布两年半，还是无法量产。毕福康在想什么？他真的信任贾跃亭，相信他能拯救FF吗？面对新浪科技的质疑，这位在宝马工作了20多年的老兵这样说道。他自信的笑容背后，是FF略显空旷的办公室。你为什么加入FF？新浪科技:你来洛杉矶多久了？贾跃亭是如何说服你执掌FF的？毕福康:我已经来了三个星期了。但你可能不相信，我们已经认识好几年了。2015年，他试图说服我做FF，但那时候我已经决定自己创业，创办了拜腾汽车(所以我婉拒了他的邀请)。不过我们一直保持联系，我也一直关注FF的进展。这是一家技术产品非常优秀的公司，有时候可能会缺乏企业执行力，但还是很有潜力的。所以几个月前贾跃亭再次联系我的时候，我开始认真考虑接手FF。新浪科技:过去四个月，你换了三家公司，拜腾、Alconick、FF。我能问问你和Baten是怎么回事吗？毕福康:这么说吧。我从零开始，把拜腾打造成为一个1500人的公司，设计在慕尼黑，R&D在硅谷，供应链在南京，目标是成为世界一流的汽车企业。但后来中国国有企业一汽集团作为投资者进入公司，我意识到公司发生了一些显著的变化，尤其是在战略方向上，更加专注于中国。这种改变不符合我的战略思维，所以我最终决定离开。新浪科技:你和拜腾的另一位联合创始人戴雷是什么关系？毕福康:我们的关系是专业的。新浪科技:艾克尼克呢？我记得你加入公司的时候，你说它代表了旅行的未来。毕福康:Alconik是一家有远见的公司，但要实现愿景，需要有全球视野，需要在中国和美国运营。现在大环境不乐观，不利于这个战略的实施，所以后来他们做了重大调整，跟刚来找我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我接受了这个改变，但决定离开。如何评价贾跃亭？新浪科技:你认识贾跃亭好几年了。你对他的印象如何？毕福康:贾跃亭是个很好的人。他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他建立了乐视，乐视曾经价值数十亿美元。他对梦想和产品有极大的热情。我也是一个热爱产品的工程师。所以我们有相同的化学特征。贾跃亭在中国有很多粉丝。我知道他的评价是两极化的。很多人不喜欢他，但他仍然有很多粉丝。我在中国呆了三年，我知道这一点。他经历过很多挫折，但我认为他是一个负责任的人。他正在努力处理这些问题，还清债务。最重要的是，贾跃亭对FF投入了巨大的资源和精力。现在他辞去了首席执行官的职务，把这份工作交给了我。因为他知道自己有很多缺点，管理和运营都有缺点。知道自己的不足，放弃管理岗位，为公司着想，是负责任的表现，我对他有很高的敬意。我们也是好朋友。新浪科技:有人说贾跃亭适合投资。他总能看到未来的技术趋势，但他的管理和执行力还不足以经营一家公司。你怎么想呢?B……富康:我说过，当他决定放弃CEO职位，把权力交给我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他确实很有远见，对产品很有热情，是一个互联网创业者。而且我在汽车行业干了几十年，资历证明我知道怎么做好车。我们是非常合适的组合。新浪科技:所以你是CEO。他现在做什么？毕福康:他是首席产品和用户体验官，做他擅长的事情，比如用户体验。我是FF新浪科技CEO:你不担心被踢出去吗？你的两个前宝马同事最后都和他分手了，还有官司。(介绍背景:FF前CFO Stefan Klause和CTO Ulrich Kranz都曾是宝马高管，毕福康曾是同事。他们曾在两年前获得贾跃亭的信任，但两人关系彻底闹翻。贾跃亭指责克劳斯试图取代自己，阻止融资，挖走FF大量关键员工。克劳斯反驳说，投资者不愿意投资FF是因为贾跃亭。毕福康:他们都和我在宝马共事过，我和克兰茨也是好朋友。但据我所知，当时贾跃亭并不准备辞去CEO一职，也不准备放弃经营上的决策权。但是情况和两年前不一样了，现在他决定放弃自己的位置。我加入FF的一个前提条件是我对这个公司有完全的权力。(贾跃亭辞去CEO)我认为这是他做出的正确决定。也许他花了一些时间来达成这个想法。这么说吧，贾跃亭把FF完全交给我来管理，我是FF的CEO。但我也会听取他的建议，尤其是在车联网方面。新浪科技:请问你在决定和贾跃亭合作之前，有没有和这些曾经的同事谈过？毕福康:我们一直保持联系。上周三我们刚和克兰兹吃过饭。你可能不信，但我很清楚两年前他们和贾跃亭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这并没有阻止我来FF。我对FF的潜力很感兴趣，我也相信我能成功。新浪科技:你和贾跃亭有过意见不合吗？毕福康:还没有。我们很清楚，FF要想成功，我们两个必须紧密合作，做自己擅长的事情。在我加入FF之前，我们非常公开地讨论了FF的所有战略规划和运营执行，我是在达成完全一致后才做出决定的。未来会怎样谁也说不准，但至少我们在这些上达成了共识。新浪科技:你觉得他真的懂车吗？毕福康:他不是汽车行业的。他是网络上的。所以他需要我。我负责做出优雅、可靠、强大的硬件产品。他负责汽车的软件部分，并为汽车带来数字化和智能化。我们可以有一个完美的组合，带给FF用户未来汽车的全新体验，而不仅仅是硬件。其他公司没有这种组合。FF不会倒闭新浪科技:那么你心目中的未来汽车是什么样的？或者说你想打造什么样的FF用车体验？毕福康:我们设想的未来汽车体验，并不完全是为驾驶而造，更重要的是要以乘坐体验为中心。如果你在北京和洛杉矶这样的大城市，你就知道人们每天花多少时间在车上。我们的车应该让他们享受在车里的时光，而不仅仅是关注驾驶体验。我们的车非常注重宽敞的空间和舒适的乘坐。FF91的座位就像飞机的头等舱。此外，无缝的数字生态和娱乐内容也是我们关注的重点。新浪科技:数字汽车生态？这听起来像是几年前乐视创造的概念。但是现在乐视已经和贾跃亭没有关系了。毕福康:我们在搭建一个开放的平台，不仅是乐视内容，也包括其他内容娱乐提供商。我们正在与许多合作伙伴谈判。但最重要的是如何搭建这样一个汽车生态平台。这是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新浪科技:我不想太直接，但是FF一直挣扎在破产的边缘。毕福康:我们不是破产了吗？不可否认，FF经历了很多困难时期，面临财务困境。新浪科技:两次。(2017年和2018年，FF两次陷入财务困境，差点破产)毕福康:是的。但是哪个电动车公司没有遇到过资金困难呢？上市的特斯拉亏损严重，而且……中国的艾莱和拜腾也遭遇了财务困难。这很正常。关键是你有没有走出困境的策略。我可以告诉你，自从我来到FF，很多投资人都主动来联系我，情况有了很大的改观。我现在很大一部分工作就是联系不同的有兴趣的投资人。我相信我们会解决资金问题。新浪科技:这些变化都是你带来的吗？毕福康:这是基于我个人的名誉和事业。FF有很强的愿景、产品和技术，但缺乏的是执行和运营能力。而这正是我所擅长的，我过去的职业生涯也证明了这一点。新浪科技:FF曾经有很多优秀的人才，积累了很多优秀的技术，但是经历了两次资金困难，很多人选择了离开。(FF员工从1500人锐减到不到600人，洛杉矶总部目前只剩下不到300名员工。毕福康:我说你可能不信，FF还是有很强的人才库的。在公司陷入困境的时候，那些还在坚持降薪的员工，才是真正相信公司前景的人。现在坚持FF的人都是很有激情和梦想的人。如果不是，他们早就离开了。当然，我真的需要重建球队。来到FF，很多人在Linkedin和微信上联系我，问我能不能回来工作。我相信只要度过难关，他们都会回来的。我们必须融资数亿美元。新浪科技:嗯，FF现在有多少钱，能撑多久？毕福康:我们还有足够的资金维持几个月。目前资本消耗不大，因为我们大幅削减了开支，有走出困境的打算。我们之前通过抵押贷款筹集了一些资金。此外，我们正在推动股权融资。新浪科技:你已经把总部卖了。你还有什么其他资产？毕福康:我们在洛杉矶还有其他房产。此外，FF的知识产权也可以作为抵押物。我们拥有电动车行业最好的电池和电机技术。仅这些专利技术就价值数十亿美元。新浪科技:你和第九城市的合作有没有带来资金？毕福康:FF和九城已经达成协议，在中国成立合资公司。他们承诺向合资公司投资6亿美元，目前仍在筹集资金。新浪科技:那就是说你没有投资FF美国，对吗？毕福康:还没有。九城还在资助这个项目。(FF PR补充说，九城为在中国的合资项目支付了预付款。)新浪科技:你觉得FF量产FF91需要多少钱？毕福康:我们向意向投资者展示了FF91量产以及2021年上市的计划。我不能确切地说还需要多少钱，但会明显低于10亿美元，也许只是几亿美元。有新车要上市了。新浪科技:你也计划发布新车FF81？毕福康:对。FF91不是面向大众市场的。它是一款非常豪华的顶级轿车，可以显示我们的技术实力，但是价格会非常昂贵，价格会超过20万美元。我们将在明年第三季度开始交付FF91。同时，我们还将加快FF81项目，这是一个体积很大的车辆。目前计划在明年年底推广到Gamma路测版，2021年底正式发布。新浪科技:FF81会是什么价位？毕福康:我们还没定价格。但FF81的目标竞争对手是Model S，所以定价应该超过8万美元。我们的产品策略是从高到低，所以接下来会有FF71。FF91和FF81是高端平台型号，我们还有一个面向中端市场的新平台。FF71就是来自这个新平台，它将是一个价格接近的产品，主要由FF在中国的团队打造。FF71的售价将在45，000美元左右。新浪科技:和拜腾价格一样吗？毕福康:是的，但是我们的目标是特斯拉ModeModel 3。新浪科技:好，说说你在加州的工厂。毕福康:我们在加州汉福德有工厂，现在不生产了。我们购买了设备，制造了一辆预生产汽车。按照计划，这家工厂将在明年第三季度小规模量产，但却是极低的手工产量。之后，我们将在2021年底前逐步将产量提高至每年1万辆。这只是第一阶段。后续投资后……这家工厂的年产量将达到10万辆。新浪科技:最后，电动汽车行业只有特斯拉成功了，几乎所有的创业公司都面临资金困难。你认为这个市场未来会属于德系和日系汽车巨头吗？他们在资金实力、技术储备、组装制造、供应链、生产成本等方面都有不可比拟的优势？毕福康:你说得对，但不全对。如果你说的是电动车，你说的是实话。当宝马、奔驰、大众下定决心要做电动车的时候，他们确实可以做出高品质的电动车。但是光卖车不赚钱。宝马的利润率只有6%，大众车型可能更低。所以在我看来，汽车行业未来的商业模式不仅仅是卖硬件，而是通过汽车生态的服务来赚钱。这种模式是传统汽车巨头没有的。他们太大了，无法调整他们的商业模式。新浪科技:这好像是贾跃亭的想法。毕福康:我也这么认为。(笑声)

FF新任CEO毕福康——“你知道你的中文名吗？”——“当然，毕福康。那是Baten的人给我的。我还知道中国有个名人叫老毕。”对德国卡斯滕的采访就是在这样的欢乐气氛中开始的。这位前宝马i8电动车项目经理三年前从慕尼黑来到中国，与另一位德国汽车高管共同创办了电动车公司拜腾。但今年4月，他离开了自己创办的公司，选择加入另一家中国电动汽车创业公司Iconiq。更令人惊讶的是，仅仅4个月后，他就加入了深陷财务困境的加州电动车公司Faraday Future(以下简称FF)，担任这家负面创业公司的CEO，成为贾跃亭的最新合伙人。过去三年，FF两次濒临破产，与投资人撕破脸，大量员工流失。新车发布两年半，还是无法量产。毕福康在想什么？他真的信任贾跃亭，相信他能拯救FF吗？面对新浪科技的质疑，这位在宝马工作了20多年的老兵这样说道。他自信的笑容背后，是FF略显空旷的办公室。你为什么加入FF？新浪科技:你来洛杉矶多久了？贾跃亭是如何说服你执掌FF的？毕福康:我已经来了三个星期了。但你可能不相信，我们已经认识好几年了。2015年，他试图说服我做FF，但那时候我已经决定自己创业，创办了拜腾汽车(所以我婉拒了他的邀请)。不过我们一直保持联系，我也一直关注FF的进展。这是一家技术产品非常优秀的公司，有时候可能会缺乏企业执行力，但还是很有潜力的。所以几个月前贾跃亭再次联系我的时候，我开始认真考虑接手FF。新浪科技:过去四个月，你换了三家公司，拜腾、Alconick、FF。我能问问你和Baten是怎么回事吗？毕福康:这么说吧。我从零开始，把拜腾打造成为一个1500人的公司，设计在慕尼黑，R&D在硅谷，供应链在南京，目标是成为世界一流的汽车企业。但后来中国国有企业一汽集团作为投资者进入公司，我意识到公司发生了一些显著的变化，尤其是在战略方向上，更加专注于中国。这种改变不符合我的战略思维，所以我最终决定离开。新浪科技:你和拜腾的另一位联合创始人戴雷是什么关系？毕福康:我们的关系是专业的。新浪科技:艾克尼克呢？我记得你加入公司的时候，你说它代表了旅行的未来。毕福康:Alconik是一家有远见的公司，但要实现愿景，需要有全球视野，需要在中国和美国运营。现在大环境不乐观，不利于这个战略的实施，所以后来他们做了重大调整，跟刚来找我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我接受了这个改变，但决定离开。如何评价贾跃亭？新浪科技:你认识贾跃亭好几年了。你对他的印象如何？毕福康:贾跃亭是个很好的人。他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他建立了曾经价值数十亿美元的乐视。他对梦想和产品有极大的热情。我也是一个热爱产品的工程师。所以我们有相同的化学特征。贾跃亭在中国有很多粉丝。我知道他的评价是两极化的。很多人不喜欢他，但他仍然有很多粉丝。我在中国呆了三年，我知道这一点。他经历过很多挫折，但我认为他是一个负责任的人。他正在努力处理这些问题，还清债务。最重要的是，贾跃亭对FF投入了巨大的资源和精力。现在他辞去了首席执行官的职务，把这份工作交给了我。因为他知道自己有很多缺点，管理和运营都有缺点。知道自己的不足，放弃管理岗位，为公司着想，是负责任的表现，我对他有很高的敬意。我们也是好朋友。新浪科技:有人说贾跃亭适合投资。他总能看到未来的技术趋势，但他的管理和执行力还不足以经营一家公司。你怎么想呢?毕福康:我说过，当他决定放弃CEO职位，把权力交给我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他确实很有远见，对产品很有热情，是一个互联网创业者。而且我在汽车行业干了几十年，资历证明我知道怎么做好车。我们是非常合适的组合。新浪科技:所以你是CEO。他现在做什么？毕福康:他是首席产品和用户体验官，做他擅长的事情，比如用户体验。我是FF新浪科技CEO:你不担心被踢出去吗？你的两个前宝马同事最后都和他分手了，还有官司。(介绍背景:FF前CFO Stefan Klause和CTO Ulrich Kranz都曾是宝马高管，毕福康曾是同事。他们曾在两年前获得贾跃亭的信任，但两人关系彻底闹翻。贾跃亭指责克劳斯试图取代自己，阻止融资，挖走FF大量关键员工。克劳斯反驳说，投资者不愿意投资FF是因为贾跃亭。毕福康:他们都和我在宝马共事过，我和克兰茨也是好朋友。但据我所知，当时贾跃亭并不准备辞去CEO一职，也不准备放弃经营上的决策权。但是情况和两年前不一样了，现在他决定放弃自己的位置。我加入FF的一个前提条件是我对这个公司有完全的权力。(贾跃亭辞去CEO)我认为这是他做出的正确决定。也许他花了一些时间来达成这个想法。这么说吧，贾跃亭把FF完全交给我来管理，我是FF的CEO。但我也会听取他的建议，尤其是在车联网方面。新浪科技:请问你在决定和贾跃亭合作之前，有没有和这些曾经的同事谈过？毕福康:我们一直保持联系。上周三我们刚和克兰兹吃过饭。你可能不信，但我很清楚两年前他们和贾跃亭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这并没有阻止我来FF。我对FF的潜力很感兴趣，我也相信我能成功。新浪科技:你和贾跃亭有过意见不合吗？毕福康:还没有。我们很清楚，FF要想成功，我们两个必须紧密合作，做自己擅长的事情。在我加入FF之前，我们非常公开地讨论了FF的所有战略规划和运营执行，我是在达成完全一致后才做出决定的。未来会怎样谁也说不准，但至少我们在这些上达成了共识。新浪科技:你觉得他真的懂车吗？毕福康:他不是汽车行业的。他是网络上的。所以他需要我。我负责做出优雅、可靠、强大的硬件产品。他负责汽车的软件部分，并为汽车带来数字化和智能化。我们可以有一个完美的组合，带给FF用户未来汽车的全新体验，而不仅仅是硬件。其他公司没有这种组合。FF不会倒闭新浪科技:那么你心目中的未来汽车是什么样的？或者说你想打造什么样的FF用车体验？毕福康:我们设想的未来汽车体验，并不完全是为驾驶而造，更重要的是要以乘坐体验为中心。如果你在北京和洛杉矶这样的大城市，你就知道人们每天花多少时间在车上。我们的车应该让他们享受在车里的时光，而不仅仅是在……注重驾驶体验。我们的车非常注重宽敞的空间和舒适的乘坐。FF91的座位就像飞机的头等舱。此外，无缝的数字生态和娱乐内容也是我们关注的重点。新浪科技:数字汽车生态？这听起来像是几年前乐视创造的概念。但是现在乐视已经和贾跃亭没有关系了。毕福康:我们在搭建一个开放的平台，不仅是乐视内容，也包括其他内容娱乐提供商。我们正在与许多合作伙伴谈判。但最重要的是如何搭建这样一个汽车生态平台。这是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新浪科技:我不想太直接，但是FF一直挣扎在破产的边缘。毕福康:我们不是破产了吗？不可否认，FF经历了很多困难时期，面临财务困境。新浪科技:两次。(2017年和2018年，FF两次陷入财务困境，差点破产)毕福康:是的。但是哪个电动车公司没有遇到过资金困难呢？上市的特斯拉亏损严重，中国的蔚来和拜腾也出现资金困难。这很正常。关键是你有没有走出困境的策略。我可以告诉你，自从我来到FF，很多投资人都主动来联系我，情况有了很大的改观。我现在很大一部分工作就是联系不同的有兴趣的投资人。我相信我们会解决资金问题。新浪科技:这些变化都是你带来的吗？毕福康:这是基于我个人的名誉和事业。FF有很强的愿景、产品和技术，但缺乏的是执行和运营能力。而这正是我所擅长的，我过去的职业生涯也证明了这一点。新浪科技:FF曾经有很多优秀的人才，积累了很多优秀的技术，但是经历了两次资金困难，很多人选择了离开。(FF员工从1500人锐减到不到600人，洛杉矶总部目前只剩下不到300名员工。毕福康:我说你可能不信，FF还是有很强的人才库的。在公司陷入困境的时候，那些还在坚持降薪的员工，才是真正相信公司前景的人。现在坚持FF的人都是很有激情和梦想的人。如果不是，他们早就离开了。当然，我真的需要重建球队。来到FF，很多人在Linkedin和微信上联系我，问我能不能回来工作。我相信只要度过难关，他们都会回来的。我们必须融资数亿美元。新浪科技:嗯，FF现在有多少钱，能撑多久？毕福康:我们还有足够的资金维持几个月。目前资本消耗不大，因为我们大幅削减了开支，有走出困境的打算。我们之前通过抵押贷款筹集了一些资金。此外，我们正在推动股权融资。新浪科技:你已经把总部卖了。你还有什么其他资产？毕福康:我们在洛杉矶还有其他房产。此外，FF的知识产权也可以作为抵押物。我们拥有电动车行业最好的电池和电机技术。仅这些专利技术就价值数十亿美元。新浪科技:你和第九城市的合作有没有带来资金？毕福康:FF和九城已经达成协议，在中国成立合资公司。他们承诺向合资公司投资6亿美元，目前仍在筹集资金。新浪科技:那就是说你没有投资FF美国，对吗？毕福康:还没有。九城还在资助这个项目。(FF PR补充说，九城为在中国的合资项目支付了预付款。)新浪科技:你认为FF量产FF91需要多少钱？毕福康:我们向意向投资者展示了FF91量产以及2021年上市的计划。我不能确切地说还需要多少钱，但会明显低于10亿美元，也许只是几亿美元。有新车要上市了。新浪科技:你也计划发布新车FF81？毕福康:对。FF91不是面向大众市场的。它是一款非常豪华的顶级轿车，可以显示我们的技术实力，但是价格会非常昂贵，价格会超过20万美元。我们将在明年第三季度开始交付FF91。同时，我们还将加快FF81项目，这是一个体积很大的车辆。目前计划在年底推广到Gamma路测版……明年并于2021年底正式发布。新浪科技:FF81会是什么价位？毕福康:我们还没定价格。但FF81的目标竞争对手是Model S，所以定价应该超过8万美元。我们的产品策略是从高到低，所以接下来会有FF71。FF91和FF81是高端平台型号，我们还有一个面向中端市场的新平台。FF71就是来自这个新平台，它将是一个价格接近的产品，主要由FF在中国的团队打造。FF71的售价将在45，000美元左右。新浪科技:和拜腾价格一样吗？毕福康:是的，但是我们的目标是特斯拉ModeModel 3。新浪科技:好，说说你在加州的工厂。毕福康:我们在加州汉福德有工厂，现在不生产了。我们购买了设备，制造了一辆预生产汽车。按照计划，这家工厂将在明年第三季度小规模量产，但却是极低的手工产量。之后，我们将在2021年底前逐步将产量提高至每年1万辆。这只是第一阶段。后续投资后，这家工厂的产量将达到每年10万辆。新浪科技:最后，电动汽车行业只有特斯拉成功了，几乎所有的创业公司都面临资金困难。你认为这个市场未来会属于德系和日系汽车巨头吗？他们在资金实力、技术储备、组装制造、供应链、生产成本等方面都有不可比拟的优势？毕福康:你说得对，但不全对。如果你说的是电动车，你说的是实话。当宝马、奔驰、大众下定决心要做电动车的时候，他们确实可以做出高品质的电动车。但是光卖车不赚钱。宝马的利润率只有6%，大众车型可能更低。所以在我看来，汽车行业未来的商业模式不仅仅是卖硬件，而是通过汽车生态的服务来赚钱。这种模式是传统汽车巨头没有的。他们太大了，无法调整他们的商业模式。新浪科技:这好像是贾跃亭的想法。毕福康:我也这么认为。(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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