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智库付伟：数据安全问题会导致智能汽车产业逆全球化吗？

2021年6月17日至19日，由中国汽车工业协会主办的第十一届中国汽车论坛在嘉定举行。站在新五年的起点上，本届论坛以“新起点、新战略格局——推动汽车产业高质量发展”为主题，设置“一次闭门峰会+一次会议论坛+两次中外论坛+12场主题论坛”，全方位汇聚政府领导、全球汽车企业领袖、汽车行业精英，共商汽车产业强市大计，落实国家提出的“二氧化碳排放峰值、碳中和”战略目标要求，助力打造。其中，在6月19日下午举行的主题论坛“智能网联汽车产业发展与安全论坛”上，福喜智库互联网研究所所长付伟发表了主题演讲。以下为现场演讲:

首先，我特别荣幸能参加这个论坛。我是伏羲智库的付伟，主要从事数字化转型、政策和技术研究，数据治理也是我们关注的一个重点。今年5月，国家网信办发布《汽车数据安全管理若干规定》征求意见稿后，我们组织行业专家和代表进行了讨论，取得了良好的效果。我今天演讲的题目是数据安全问题是否会导致智能汽车行业的反全球化？我用了一个问号，因为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我也没有明确的答案。今天主要分享一下我最近的一些想法。请批评指正我的不足。过去几年，其实从全球范围来看，数据治理已经进入立法高峰期，数据监管整体形势趋严。据统计，截至上月，全球已有140多个国家和地区制定了隐私和数据保护相关法律法规。欧盟GDPR于2018年生效后，监管机构采取了630多项强制措施，罚款总额为2.83亿欧元。今年2月，欧盟理事会通过了电子隐私条例的最新草案。虽然美国没有整体的保护立法，但是加州通过了消费者隐私法案，弗吉尼亚州也通过了消费者数据保护法案，美国至少有30个州提出了数据和隐私相关的法案。2021年6月，中国通过了数据安全法，个人信息保护法有望在今年通过。2021年将制定《数据安全管理条例》，等等。总的来说，数据相关的立法在收紧，在增加。回到智能网联汽车数据立法，也明显在增加和收紧。2016年，德国发布了关于“使用联网和非联网车辆时的数据保护”的联合声明，指出“车辆使用过程中产生的数据，如果与车辆识别号或车牌有关，可以视为德国联邦数据保护法意义上的个人数据，大大提高了车辆使用过程中产生的数据的保护级别。2020年初，美国公布了自动驾驶汽车指南4.0，确立了自动驾驶的十大原则，强调安全和网络安全，尤其是确保隐私和数据安全。2021年3月，欧洲数据保护委员会发布了《车联网2.0个人数据保护指南》，指出“GDPR适用于联网车辆下涉及个人数据处理的任何数据处理情况”，进一步细化了GDPR规范个人数据保护框架下的汽车数据个人治理规则。2021年3月，英国信息专员办公室在一份公开文件中回应称，“根据英国数据保护法的定义，自动驾驶汽车产生的大部分数据将是个人数据。如果自动驾驶车辆处理的信息构成个人数据，则必须根据数据保护立法进行处理。“2021年5月，中国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发布《汽车数据安全管理若干规定(征求意见稿)》，进一步规范汽车数据处理活动，加强保护……个人信息和重要数据。智能网联汽车数据治理立法政策的增加和收紧背后有三个因素:一是智能网联汽车有其特殊性，需要创造新的规则对其进行规范。智能网联汽车不仅仅是一辆车，还是一个信息终端，不仅仅是一个信息终端，一个移动电池又不是移动电池，而是物流网、信息网、能源网的结合。原有汽车存在的问题，智能终端和储能设施，智能网联汽车也会遇到，尤其是数据安全等由数据安全引发的安全问题。数据是智能网联汽车的生命线，是贯穿三个属性的核心逻辑。数据治理是规范智能汽车发展的重要抓手。第二，新生力量和用车新模式的出现，也使得市场需要规范市场秩序。各种数据表明，未来智能汽车将会快速发展，而事实上，随着这股新生力量的加入，新的用车模式也在不断涌现。我们只看到国内从2017年开始有很多互联网公司通过投资进入智能汽车领域，而今年有很多互联网公司直接和传统车企合作，开始直接造车，这也说明新势力，包括新模式的出现，需要更多的治理规范。第三，智能汽车行业竞争加剧。智能汽车行业本身的竞争已经加剧。我们看到，中国、美国、欧盟，以及汽车消费、汽车技术、汽车生产的主要国家，都在努力做智能汽车。所以大家也在寻找规则层面的制高点，在数据治理上有了增加和严格。数据安全问题会导致智能汽车行业反全球化吗？我个人的看法是有这种可能，大概有三种看法:第一，智能汽车的出现使得传统汽车产业链和数据链交织在一起，非常强大。这种情况下，碎片化的数据治理规则导致产业链碎片化。产业链各环节数据的有序高效交互是智能汽车产业发展的基础。智能网联汽车产业链分布全球，对汽车的数据监管要求不仅适用于整车厂商，还会影响到各个零部件厂商。当智能汽车及其零部件制造商所在国家或地区的数据治理规则与智能汽车消费者所在国家或地区的数据治理要求不一致时，就可能导致智能汽车产业链的碎片化，也就是我们所说的逆全球化。二是数据安全合规的本地化策略，厂商采用本地化布局来应对。在这个过程中，必然涉及到建设本地化数据中心、建立本地化R&D中心、建设本地化信息查询平台、加强技术措施保护等。一旦数据安全和合规的成本特别高，整车厂商包括零部件可能会选择退出一个区域市场，也会出现停止区域市场投入的情况。第三，安全问题导致产业链反全球化是有先例的。而且数据安全比传统安全更全面，不仅涉及行业问题和安全问题，还是一个公共问题。《清华金融评论》中的分析认为，在国家安全、公共安全、产业链安全等因素的驱动下，当前全球产业链呈现出以下三个特点:1。全球供应链缩短，企业纵向一体化进程加快。原本分包给不同国家和企业的生产流程和环节，将被拿回跨国公司进行生产，企业通过缩短供应链实现自主控制的要求。2.全球产业链从全球布局演变为区域集聚。跨国公司将选择把生产集中在一个国家或靠近国界的地方，区域内贸易将成为国际贸易的主要组成部分……国际贸易。3.各国在高技术产业链主导权上的竞争更加激烈。主要国家在数字经济、5G等高科技领域的竞争日趋激烈。美国限制中国在核心技术和关键科技领域的升级，阻碍中国向产业链高端攀升。智能汽车正好涉及到这三个安全，国家安全，公共安全，产业链安全，也符合当前全球产业链发展的三个特点。所以，数据安全问题是否会引爆智能汽车产业链的反全球化，我认为是值得警惕的。这方面是有先例的。例如，美国对华为的制裁对全球半导体产业造成了巨大伤害，破坏了全球半导体产业链的信任体系，迫使更多国家和地区考虑半导体供应链的安全性。包括德国、法国和西班牙在内的17个国家发表了关于欧洲处理器和半导体技术计划的联合声明，并决定大力投资发展欧洲半导体能力。另一种情况，也是在美国，用的理由也是国家安全，涉及数据安全。事实上，它迫使抖音和TikTok分裂，这相当于一种分离，这也破坏了全球产业链，导致反全球化。数据引发的问题，必然要回到数据本身。数据安全是一个全球性的问题，需要用全球化的思维去解决。可能需要建立一个全球协作的数据治理框架，以避免行业的反全球化。我们提出数据治理的框架还很不完善，仅供参考，但有原则很重要，即数据治理框架的基本原则包括三个方面:第一，安全和发展之间必须有一个平衡的原则。我们需要尊重每一个国家对安全的关注，因为之前的专家和领导也说过，安全是发展的前提。当前智能网联汽车领域的汽车安全问题，是全行业乃至全球面临的共同问题。因此，作为智能汽车数据治理体系的建设，必须保持包容性和开放性，为新兴产业的成长提供空间和必要的试错机会，保持创新活力和竞争力。第二，这是一个全球性的问题。所以在构建这个治理体系的时候，一定要有国际化的思维和原则。汽车数字化是全球趋势。如果没有数据，如果数据卡住了，就不会有智能汽车。因此，这一突出问题不仅存在于中国，其他国家和地区也在寻求相应的对策和解决方案。我们已经进入了一个数据时代，根据IDC的预测，未来五年全球可能产生的数据量将是数字存储以来的两倍以上。正所谓，不能闭门造车，也不能闭门制定汽车数据规则。因此，在制定汽车数据治理规则时，需要考虑国际溢出效益，需要与国际接轨，需要更多的国际协调。第三个方面应该是多党合作共治的原则。智能汽车与互联网的发展息息相关，我们可以更多地借鉴互联网的经验和做法。除了政府部门，作为利益相关者的汽车制造商和相关组织，包括技术提供者，包括在线租车和保险，包括车主，甚至公众，也是智能网联汽车发展的相关主体。他们还应该参与智能网联汽车的数据治理，共同制定合理适当的规则。另外，从智能网联汽车数据治理的具体内容来看，核心要处理好三对关系:一是车内外数据，二是线下数据和线上数据的关系，三是国内数据和跨界数据的关系。今天时间有限，就讲到这里，期待与大家更多的交流和探讨。2021年6月17日至19日，由中国汽车工业协会主办的第十一届中国汽车论坛……在嘉定举行。站在新五年的起点上，本届论坛以“新起点、新战略格局——推动汽车产业高质量发展”为主题，设置“一次闭门峰会+一次会议论坛+两次中外论坛+12场主题论坛”，全方位汇聚政府领导、全球汽车企业领袖、汽车行业精英，共商汽车产业强市大计，落实国家提出的“二氧化碳排放峰值、碳中和”战略目标要求，助力打造。其中，在6月19日下午举行的主题论坛“智能网联汽车产业发展与安全论坛”上，福喜智库互联网研究所所长付伟发表了主题演讲。以下为现场演讲:

首先，我特别荣幸能参加这个论坛。我是伏羲智库的付伟，主要从事数字化转型、政策和技术研究，数据治理也是我们关注的一个重点。今年5月，国家网信办发布《汽车数据安全管理若干规定》征求意见稿后，我们组织行业专家和代表进行了讨论，取得了良好的效果。我今天演讲的题目是数据安全问题是否会导致智能汽车行业的反全球化？我用了一个问号，因为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我也没有明确的答案。今天主要分享一下我最近的一些想法。请批评指正我的不足。过去几年，其实从全球范围来看，数据治理已经进入立法高峰期，数据监管整体形势趋严。据统计，截至上月，全球已有140多个国家和地区制定了隐私和数据保护相关法律法规。欧盟GDPR于2018年生效后，监管机构采取了630多项强制措施，罚款总额为2.83亿欧元。今年2月，欧盟理事会通过了电子隐私条例的最新草案。虽然美国没有整体的保护立法，但是加州通过了消费者隐私法案，弗吉尼亚州也通过了消费者数据保护法案，美国至少有30个州提出了数据和隐私相关的法案。2021年6月，中国通过了数据安全法，个人信息保护法有望在今年通过。2021年将制定《数据安全管理条例》，等等。总的来说，数据相关的立法在收紧，在增加。回到智能网联汽车数据立法，也明显在增加和收紧。2016年，德国发布了关于“使用联网和非联网车辆时的数据保护”的联合声明，指出“车辆使用过程中产生的数据，如果与车辆识别号或车牌有关，可以视为德国联邦数据保护法意义上的个人数据，大大提高了车辆使用过程中产生的数据的保护级别。2020年初，美国公布了自动驾驶汽车指南4.0，确立了自动驾驶的十大原则，强调安全和网络安全，尤其是确保隐私和数据安全。2021年3月，欧洲数据保护委员会发布了《车联网2.0个人数据保护指南》，指出“GDPR适用于联网车辆下涉及个人数据处理的任何数据处理情况”，进一步细化了GDPR规范个人数据保护框架下的汽车数据个人治理规则。2021年3月，英国信息专员办公室在一份公开文件中回应称，“根据英国数据保护法的定义，自动驾驶汽车产生的大部分数据将是个人数据。如果自动驾驶车辆处理的信息构成个人数据，则必须根据数据保护立法进行处理。“2021年5月，中国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发布《汽车数据安全管理若干规定(征求意见稿)》，进一步规范汽车数据处理活动，加强个人信息和重要数据保护。立法的增加和收紧背后有三个因素……关于智能网联汽车数据治理的积极政策:第一，智能网联汽车有其自身的特殊性，需要创造新的规则对其进行规范。智能网联汽车不仅仅是一辆车，还是一个信息终端，不仅仅是一个信息终端，一个移动电池又不是移动电池，而是物流网、信息网、能源网的结合。原有汽车存在的问题，智能终端和储能设施，智能网联汽车也会遇到，尤其是数据安全等由数据安全引发的安全问题。数据是智能网联汽车的生命线，是贯穿三个属性的核心逻辑。数据治理是规范智能汽车发展的重要抓手。第二，新生力量和用车新模式的出现，也使得市场需要规范市场秩序。各种数据表明，未来智能汽车将会快速发展，而事实上，随着这股新生力量的加入，新的用车模式也在不断涌现。我们只看到国内从2017年开始有很多互联网公司通过投资进入智能汽车领域，而今年有很多互联网公司直接和传统车企合作，开始直接造车，这也说明新势力，包括新模式的出现，需要更多的治理规范。第三，智能汽车行业竞争加剧。智能汽车行业本身的竞争已经加剧。我们看到，中国、美国、欧盟，以及汽车消费、汽车技术、汽车生产的主要国家，都在努力做智能汽车。所以大家也在寻找规则层面的制高点，在数据治理上有了增加和严格。数据安全问题会导致智能汽车行业反全球化吗？我个人的看法是有这种可能，大概有三种看法:第一，智能汽车的出现使得传统汽车产业链和数据链交织在一起，非常强大。这种情况下，碎片化的数据治理规则导致产业链碎片化。产业链各环节数据的有序高效交互是智能汽车产业发展的基础。智能网联汽车产业链分布全球，对汽车的数据监管要求不仅适用于整车厂商，还会影响到各个零部件厂商。当智能汽车及其零部件制造商所在国家或地区的数据治理规则与智能汽车消费者所在国家或地区的数据治理要求不一致时，就可能导致智能汽车产业链的碎片化，也就是我们所说的逆全球化。二是数据安全合规的本地化策略，厂商采用本地化布局来应对。在这个过程中，必然涉及到建设本地化数据中心、建立本地化R&D中心、建设本地化信息查询平台、加强技术措施保护等。一旦数据安全和合规的成本特别高，整车厂商包括零部件可能会选择退出一个区域市场，也会出现停止区域市场投入的情况。第三，安全问题导致产业链反全球化是有先例的。而且数据安全比传统安全更全面，不仅涉及行业问题和安全问题，还是一个公共问题。《清华金融评论》中的分析认为，在国家安全、公共安全、产业链安全等因素的驱动下，当前全球产业链呈现出以下三个特点:1。全球供应链缩短，企业纵向一体化进程加快。原本分包给不同国家和企业的生产流程和环节，将被拿回跨国公司进行生产，企业通过缩短供应链实现自主控制的要求。2.全球产业链从全球布局演变为区域集聚。跨国公司将选择把生产集中在一个国家或靠近国界的地方，区域内贸易将成为国际贸易的主要组成部分。3.各国在高技术产业链主导权上的竞争愈演愈烈……ntense。主要国家在数字经济、5G等高科技领域的竞争日趋激烈。美国限制中国在核心技术和关键科技领域的升级，阻碍中国向产业链高端攀升。智能汽车正好涉及到这三个安全，国家安全，公共安全，产业链安全，也符合当前全球产业链发展的三个特点。所以，数据安全问题是否会引爆智能汽车产业链的反全球化，我认为是值得警惕的。这方面是有先例的。例如，美国对华为的制裁对全球半导体产业造成了巨大伤害，破坏了全球半导体产业链的信任体系，迫使更多国家和地区考虑半导体供应链的安全性。包括德国、法国和西班牙在内的17个国家发表了关于欧洲处理器和半导体技术计划的联合声明，并决定大力投资发展欧洲半导体能力。另一种情况，也是在美国，用的理由也是国家安全，涉及数据安全。事实上，它迫使抖音和TikTok分裂，这相当于一种分离，这也破坏了全球产业链，导致反全球化。数据引发的问题，必然要回到数据本身。数据安全是一个全球性的问题，需要用全球化的思维去解决。可能需要建立一个全球协作的数据治理框架，以避免行业的反全球化。我们提出数据治理的框架还很不完善，仅供参考，但有原则很重要，即数据治理框架的基本原则包括三个方面:第一，安全和发展之间必须有一个平衡的原则。我们需要尊重每一个国家对安全的关注，因为之前的专家和领导也说过，安全是发展的前提。当前智能网联汽车领域的汽车安全问题，是全行业乃至全球面临的共同问题。因此，作为智能汽车数据治理体系的建设，必须保持包容性和开放性，为新兴产业的成长提供空间和必要的试错机会，保持创新活力和竞争力。第二，这是一个全球性的问题。所以在构建这个治理体系的时候，一定要有国际化的思维和原则。汽车数字化是全球趋势。如果没有数据，如果数据卡住了，就不会有智能汽车。因此，这一突出问题不仅存在于中国，其他国家和地区也在寻求相应的对策和解决方案。我们已经进入了一个数据时代，根据IDC的预测，未来五年全球可能产生的数据量将是数字存储以来的两倍以上。正所谓，不能闭门造车，也不能闭门制定汽车数据规则。因此，在制定汽车数据治理规则时，需要考虑国际溢出效益，需要与国际接轨，需要更多的国际协调。第三个方面应该是多党合作共治的原则。智能汽车与互联网的发展息息相关，我们可以更多地借鉴互联网的经验和做法。除了政府部门，作为利益相关者的汽车制造商和相关组织，包括技术提供者，包括在线租车和保险，包括车主，甚至公众，也是智能网联汽车发展的相关主体。他们还应该参与智能网联汽车的数据治理，共同制定合理适当的规则。另外，从智能网联汽车数据治理的具体内容来看，核心要处理好三对关系:一是车内外数据，二是线下数据和线上数据的关系，三是国内数据和跨界数据的关系。今天时间有限，就讲到这里，期待与大家更多的交流和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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