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能源汽车，为何开不进二手市场？

FN Business对新能源二手车行业做出了预测：政策驱动行业发展，短期内受造车新势力服务体系驱动。车企的进入将为行业树立标准，二手车平台也将紧随其后，逐渐成为行业主流，最终催生2-3家巨头。

作者|王三来源|尽管全球芯片短缺，但新能源汽车在FN业务中仍然势不可挡，汽车市场的“金九银十”正由新能源汽车推动。2021 10月，国内市场汽车销量同比下降9.4%，但新能源汽车销量同比增长1.3倍。但与新能源市场的火爆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不仅气温骤降，二手新能源汽车市场也被冻结。与新能源汽车在新车市场16.4%的渗透率相比，它们在二手车平台的销售份额尚未超过个位数。根据商务部发布的数据，在成熟的国际汽车市场，二手车交易量与新车销量的比例普遍在1.5:1以上。新能源汽车行业的崛起，迫切需要打破二手新能源汽车领域的恶性循环，摆脱鼻孔出气的尴尬局面。

尴尬的保值率：一位新能源车主在接受FN商业记者采访时表示，“我在2017年花了24万元买了一辆新能源车。开了4年，我正准备换车，但二手车经销商不想收我钱，最多只给我5万元。当时我买了一台新能源车来占牌照，但现在我已经习惯了开，但这个保值率让人头疼。“车主在当地二手车市场询问，几家反复询问新能源汽车的汽车经销商的反应相对冷淡，每家公司的数百辆汽车中，几乎没有发现新能源汽车。换成二手新能源汽车止损的想法也破灭了能源汽车真的太快了。当我在2017年购买它们时，续航里程通常只有400公里。如今，汽车可以行驶700公里，而电池仍然耗尽，使二手车变得毫无价值。根据我的使用强度，一辆开了4年的汽油车可以半价出售，但新能源汽车不行。“保值率是二手交易的先决条件，只有卖家、买家和中介机构才能盈利。新能源汽车面临的最大挑战是保值率低，这对达成交易至关重要。”“二手车拍卖平台天天拍卖发布，汽油车保值率的下降趋势非常平稳，但新能源汽车在使用的第二年和第三年的保值率会有显著变化。

中国汽车流通协会发布的《2021 10月中国汽车保存率研究报告》显示，梅赛德斯-奔驰的保存率为78.8%，相比之下，特斯拉的保存率仅为63%。保值率低，车主不愿意出售，二手车经销商也不敢接受。因为二手车商家的生存原则是“低收入、高销量、高利润”。收到汽车后，必须承担因保值率下降而蒸发的成本，这不仅面临损失风险，还影响资金周转。许多人认为，二手车在高价出售时是一笔不错的生意，但出售高价二手车也需要高价回收。天眼查数据显示，中国有超过64万家二手车相关企业，其经营范围包括“二手车”，并且正在运营、存续、迁入或迁出。其中，22%的企业成立于一年内，超过一半的相关企业成立于1-5年之间。从2016年到……

目前，企业总数已增加32万家。基于工商登记，今年前三季度，中国新增二手车相关企业超过11万家，同比增长28%。根据中国汽车流通协会发布的《2020二手车经营企业营商环境研究报告》中的统计数据，2016年至2020年，中国二手车交易量从1000多万辆增长到1500多万辆，增长约50%。也就是说，在过去的五年里，中国的二手车交易量增长了近50%，但新企业数量却翻了一番，这已经形成了僧侣多于粥的局面。与此同时，中小企业在整个二手车行业中所占的比例很高。数据显示，国内二手车市场个人经销商占比为88%，其中12%的经销商拥有两家或两家以上的连锁店。其中，停车位10个以下的企业占比为34.6%，员工3人以下的企业比例为51.9%。大平台资金和客户资源充足，库存周转更快，有能力承受价格下跌的风险。单个交易中的损失风险可以通过品牌效应来抵消。但“小店”模式的中小汽车经销商无法承担这样的风险，因此他们不愿意冒险进入尚未形成规模的新能源二手车行业。FN Business记者联系了一位二手车经销商，他表示纯电动汽车可以在两年内售出，但价格往往低于车主的预期。新能源汽车保值率低的原因主要有两个：一是电池的折旧水平，二是制造商更新升级的速度。电池是新能源汽车的核心，其对保持汽车价值的重要性相当于传统燃油汽车的发动机。随着使用寿命的延长，电动汽车电池的续航里程将继续下降。各大汽车制造商和电池制造商正在加快电池技术的研发，续航里程的突破将成为最佳卖点，但这也将加速旧款车型市场竞争力的削弱。例如，特斯拉在上海建厂并实现量产后，Model 3的价格从40万元降至25万元。新车售价仅为25万元，售价40万元的新车很难进入二手车市场，卖家很难在短时间内接受如此大幅的降价。保值率低的问题使新能源汽车难以进入二手车市场，但新能源二手车行业的根本困境在于，传统燃油汽车的保值率标准无法简单粗暴地适用。中国汽车工业协会秘书长崔东树曾公开撰文称，衡量新能源汽车不应过度使用保值率。新能源汽车与传统汽车完全不同。新能源汽车是消费电子产品，传统燃油汽车是机械产品。因此，在新能源汽车寿命较短的情况下，以两款车的贴现率计算的套期保值率是不可比的。然而，在新能源二手车市场的早期阶段，保值率仍然被认为是一个优先标准，这导致了目前的尴尬局面。

除了难以扭转以保存率作为成本效益较低标准的观念外，二手新能源汽车市场的发展还面临着另外两大障碍：测试标准和成本效益。新能源汽车与燃油汽车在核心结构上存在显著差异。传统燃油汽车的核心部件是发动机和底盘，而新能源汽车的核心是电池、电机和电子控制系统。电池占电动汽车总成本的30-40%，电池寿命对二手新能源汽车的定价极为重要。目前，整个二手车行业还没有新能源汽车的测试和定价标准。个别二手车经销商没有……

专业的测试设备，不了解电池技术，也不知道如何定价。由于汽车经销商没有三电系统的测试权限，例如，几个月前特斯拉自燃事件发生后，只有特斯拉官员有权测试电池。今年7月，中国汽车流通协会发布了《二手纯电动乘用车鉴定评价技术规范》，填补了我国二手纯电动客车鉴定评价标准的空白。《准则》对评估机构和人员提出了极高的要求。例如，《规范》要求评估人员必须持有电工证书，并具备电子控制和高压操作的基本知识。此外，《规范》中对智能车型历史数据和现场测试数据的评估标准也比较复杂，对评估人员的计算能力和质量的要求也有所提高。此外，二手车交易的起点是成本效益，但成本效益永远不等于低价。例如，以新能源汽车智能化和服务为中心的销售话语体系在二手车销售中完全不适用。因为二手车强调价格优势，而主要由新车制造商提供的服务并不能体现在二手车销售中，比如免费安装充电站。后续保障体系的缺失严重削弱了二手车的成本效益。低价并不是二手新能源汽车的优势，为新车提供的服务也不能转让给下一位车主。尽管新能源二手车行业的发展面临诸多挑战，但从长远来看，允许新能源汽车进入二手市场势在必行。中国汽车平均更换周期为6年，而中高价市场的新能源汽车更换周期更短。造车新势力实现交付，至今已有3年多的时间。开放二手车、报废车、汽车售后市场等环节是新能源产业和碳中和的必然要求。早在2016年，国务院办公厅就发文要求各地取消已经实施的二手车限迁政策。自2021以来，二手车行业在政策层面的关注和推广明显加快。

政策的推进重点是两点：取消搬迁限制和降低税负成本。取消限迁政策对二手车行业发展的意义不言而喻。根据天天派车的《新能源二手车数据报告》显示，北京、上海、广州、深圳的新能源二手汽车产量占比接近50%。由于一线城市普遍存在牌照限制，新能源市场起步较早，进入置换阶段的速度较快。置换车辆需要被二三线城市消化吸收。降低税负成本，将二手车增值税从2%降至0.5%，可以直接减轻二手车经销商的资金压力。SGAuto发布的《中国二手车交易数据精准运营分析报告》显示，二手车平均净利润仅为3%，并不是公众认可的盈利行业。自2021以来，第一批新能源汽车一直处于更换的边缘。如果二手市场流通不畅，许多车主将面临“换车还是换电池”的问题，甚至可能让一些新能源车主再次选择燃油车。政策对行业的重视也反映了行业发展的难度，尤其是尚未形成规模的新能源二手车市场。但政策只是一种驱动力，而不是行业发展的核心驱动力。市场经济的问题仍然需要市场自己寻找解决方案。

在2021中国二手车大会上，领先的新生力量车易德品牌创始人沈文军提到，“新能源二手车的投资回报率是传统的5倍以上……

二手车，但为什么现在很少有人生产新能源二手车？这是因为每个人都不理解。“沈文军表示，新能源二手车投资回报率高，部分原因是目前新能源二手汽车残值率较低，商家的购买成本也相应降低；另一方面，新兴产业导致的市场结构错位，让提前计划的商家从中获得更高的利润。大家都不理解“因为核心技术掌握在车企手中，二手车平台很难建立全行业适用的测试标准。懂的自然是新能源汽车制造商。目前，汽车制造商对新能源二手车业务的推广速度明显快于二手车经销商和经销商成组。例如，上汽集团（600104，股吧）成立了上汽二手车认证中心，为车主提供二手车保值和回购服务；威马汽车推出了一款名为“威马直购”的新产品，为用户保证两年内裸车官方保值和回购权最高六折。今年1月，NIO Certified推出了二手车业务，包括为用户提供车辆测试、评估、收购和销售等全流程服务。根据NIO Motors的官方介绍，NIO对电池分离的设计和电池交换系统的构建可以帮助避免二手车中“最不值钱”的电池。近日，根据企业检测APP，由上海小鹏汽车销售服务有限公司全资拥有的有限公司正式成立，其经营范围包括二手车经销；

成立了海口吉克伦汽车销售服务有限公司有限公司，其经验范围还包括二手车分销。目前，新能源二手车行业缺乏统一的检测标准，汽车制造商对核心技术有控制权，这是推动行业打破僵局的突破点。至少，它可以为二手车制造商在价格方面提供参考。种种迹象表明，汽车制造业的新势力已经开始关注二手车业务。但与可以纳入财务报告的业务相比，二手车业务更多的是为新能源汽车公司提供服务。作为售后体系的补充，其根本目的仍然是推动新车的销售。例如，正如深途在报道中提到的，亚运村小鹏直营店的销售人员表示，“如果你买二手车，第一车主的权利不能转让给二手车主，所以最好买一辆新车。”针对预算不足，销售人员表示可以分期付款。新能源汽车市场仍处于增长阶段，与造车新势力一样强劲，月交付量仅处于万辆水平。与月销数百万辆的传统车企相比，新势力仍在“称霸世界”，自然不会大力推动二手车业务。相反，他们将专注于新车销售，而回收业务只是服务的补充。此外，二手车业务的起点是成本效益，较低的利润也可能成为车企推广二手车的障碍。新车利润明显更高，新能源汽车是商业，而不是公益。

根据前面提到的二手车经销商的说法，在过去，人们不愿意接受新能源汽车。不过，一些人今年已经开始尝试，会接受一些条件相对较好的新能源汽车。“询问新能源的客户比以前多了，据说他们买不到新车。”车企缺芯的情况仍在继续，新车短缺导致折扣减少和提车周期延长，打开了新能源二手车市场的缺口。这一缺口的背后是一片蓝海。FN Business对新能源二手车行业做出了预测：政策驱动行业发展，短期内受造车新势力服务体系驱动。车企的进入将为行业树立标准，二手车平台也将紧随其后，逐渐成为行业主流，最终催生2-3家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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