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法律纽带变成“机器红线”，能让自动驾驶汽车更安全吗？

美国汽车协会（AAA）和哈佛大学的一项研究显示，多达77%的人担心与自动驾驶汽车共享道路的安全性，62%的人担心自动驾驶汽车在发生事故时的责任。

从某种程度上说，这可以说是自动驾驶汽车从封闭测试到商业推广的必要过程。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技术的快速发展就带来了如何管理规划技术等大量新问题。当自动驾驶汽车和算法越来越成熟并在社会上得到广泛应用时，它们的安全问题自然会越来越受到关注。

对于普通公众来说，一直没有公认的标准，这不可避免地导致混乱和困惑。如果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人们对技术的积极乐观期望将部分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们将考虑安全问题的负面后果和利弊。

因此，在当前自动驾驶的发展中，该法律不仅具有建立安全基线的紧迫性，而且具有深远的现实意义。

目前，德国和英国等国家已经出台了自动驾驶的相关法律法规。最近出台的中国《道路交通安全法》和深圳经济特区《智能网联汽车管理条例》也推动了中国的自动驾驶立法。

当法律的绳索成为“机器的红线”，自动驾驶汽车能更安全吗？

法律采取了多少步骤来确保安全？

安全是贯穿自动驾驶的核心命题，也是行业繁荣发展的必要前提。目前，各国的立法大多集中在四个关键领域：

1.明确定义。为某些关键定义和问题制定标准，例如，自动驾驶汽车在多大程度上可以在公共道路上行驶？

2.职责分工。如果自动驾驶汽车出现错误，哪一方将承担责任？明确责任方。

3.数据保护。乘客出行信息、高速公路能见度数据等的收集、共享和流动。

4.保险产品。合理设计保险产品，减轻制造商和系统提供商的责任压力，将赔付的交易成本内化。

这些已经形成了自动驾驶汽车的基线，需要法律指导，并提出一套自动驾驶标准方案。然而，在设置“机器红线”方面，各国的做法和责任分工差异很大。

例如，德国相对简单。2017年6月，德国宣布了《道路交通法第八修正案》，允许注册和使用高度自动化或全自动驾驶系统。但它并没有改变传统的道路交通安全事故责任分配原则。当车辆处于自动驾驶模式并发生交通事故时，驾驶员仍然是第一责任人，然后可以向制造商寻求赔偿。

在Demo'97运动之后，美国交通部一直积极支持自动驾驶行业和技术发展。然而，密歇根州和田纳西州等州的法律法规存在显著差异，汽车行业巨头试图限制或减少制造商的责任，而《马萨诸塞州法案》则将过错责任适用于汽车制造商。

英国、韩国和澳大利亚等国希望通过合理的保险分配来解决责任和赔偿问题。

在中国，自动驾驶是一项新兴技术，因此在高速公路开放等领域一直持谨慎态度。与此同时，自动驾驶也是全球技术竞争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政策方面，鼓励北京、深圳、上海等有条件的地方先行先试，推动地方政策和立法。

总体而言，中国自动驾驶的立法过程需要考虑汽车和安全性能，在加油动机与安全稳定性之间找到平衡是一个挑战。

搁置事务，讨论法律是可取的……

沙滩上的收集塔

为什么各国的自动驾驶立法标准如此复杂多样？至少有三个原因。

首先，自动驾驶汽车有许多核心生产要素。整个自动驾驶系统由感知系统、决策系统和执行系统组成。硬件包括车载传感器、控制器、执行器等。它依靠现代通信和网络技术来实现车辆、道路、人员和云之间的信息交换，导致发生事故时主体的责任相对复杂。

其次，世界上没有100%的安全性，技术方法通常使用分析效益和成本的ABC原理来考虑具有更高安全级别的解决方案的经济性、操作舒适性或不利影响。欧洲法律被认为不利于人工智能的进步。在最近的一次“自动驾驶与法律责任”研讨会上，上海交通大学法学院教授彭成新提出，如果涉及智能发展，许多公司必须承担连带责任，这将影响中国人工智能的发展。

第三，技术安全不仅有技术成分，也有非技术成分。只有吸收社会学和人文学科，包括技术伦理学，才能实现这一目标。尽管自动驾驶及其相关的技术伦理（如人工智能）仍在讨论中，但例如，像自动驾驶汽车这样的“自动驾驶机器人”是否应该被视为法律和道德责任的主体是一个问题。

上海交通大学开元法学院郑戈教授认为，目前以人为法律责任主体的立法逻辑体系设计难以满足技术的快速发展，因此道路交通法修订草案拟引入自动驾驶系统的发展单位作为责任主体。

法律界和工业界需要相互沟通和理解，并对这种颠覆性技术的影响进行全面评估和反思。因此，在技术法的制定和应用中，跨学科合作至关重要。

冗余、冗余或冗余

说了这么多，法律专业人士需要从什么角度来理解自动驾驶技术？

从目前的业务原则来看，安全性离不开一个词：冗余。

自动驾驶的安全性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单个车辆的实时感知和智能决策，需要足够的安全冗余机制。

一方面，它反映在硬件上。

自动驾驶汽车的感知能力主要取决于摄像头、毫米波雷达、超声波雷达等传感器，而单个传感器与眼睛、耳朵、嘴巴、鼻子等器官一样有其自身的局限性。相机可能会遇到障碍或恶劣的天气条件，毫米波雷达缺乏高程探测能力，高精度地图受到收集频率和审查规定的限制，不可避免地导致信息滞后

在这种情况下，自动驾驶汽车无法100%消除不确定性，因此系统服务提供商必须在设计中增加安全冗余，以防止“完全不可预测的负载”，并将安全事故的发生率降至最低。

另一方面，安全冗余不仅包括技术层面的自动驾驶系统方案，还包括应用层面的用户与系统之间的各种关系。

这些关系涉及自动驾驶系统的设计、满足功能要求的生产和制造以及正确的操作和使用。这里确保安全的关键是自动驾驶汽车的生产商、系统服务提供商和用户。

早在几年前，沃尔沃就提出，如果自动驾驶汽车在行驶过程中发生事故，汽车公司应主动承担责任；

在“自动驾驶与法律责任”研讨会上，郑戈教授还提出，在目前行业标准不成熟的情况下，车辆制造商或自动驾驶系统开发方案可以统一负责。

了解自动驾驶系统的工作原理将更容易明确责任方。未来，系统供应商需要开发足够可靠的传感器解决方案，以及可靠的算法，以及计算和执行单元，以确保自动驾驶的整体功能安全。

从这个角度来看，行业的突破不仅在于拓展自动驾驶汽车的技术发展路线，还在于唤起所有参与者的行为变化。原始设备制造商、系统供应商和其他各方共同努力，为标准化工作注入新的活力。

技术的未来发展道路是不可预测的，其使用的后果也是未知的。因此，法律制定也可能处于不确定的决策情况下，但有必要做出有风险的决策。

柏拉图曾将法律描述为一根由黄金制成的柔性绳索。在今天看来，法律也是引导自动驾驶走向理想未来的关键环节。一个人机友好的新世界可能是法律和技术的完美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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